正文第229章補辦婚禮好不好?
陸薄言剛回到家就接到沈越川的電話。
聽說康瑞城調查了他的資料后,接著又命人收集陸氏的資料,很有可能是發現他了。
「你是不是……」沈越川問得有些猶豫,「見過康瑞城那孫子了?」
「昨天下午。」陸薄言目沉沉的著別墅區那排綠葉開始泛紅的楓樹,語聲比秋風更冷,「康瑞城的反應比我想像中快。」
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以為康瑞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反應過來是他。
知道他不但沒有死,還重回A市紮的那一瞬間,康瑞城是不是像當年的他一樣,仇恨在瞬間劇烈膨脹?
沈越川聽陸薄言的聲音還算冷靜,稍稍放下心來。
他一度以為,「康瑞城」三個字是陸薄言一生的魔咒。
如今,康瑞城回來了,還就纏上了蘇簡安。而陸薄言,就這麼不驚不慌的面對了那段過去。
他的擔心是多餘的。
「我估計康瑞城會來找你。」沈越川復又叮囑,「你小心點。跟著你和簡安的保鏢我都加派人手了。你和簡安說一聲,免得發現後起疑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陸薄言掛了電話,離開書房回房間。
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,蘇簡安正在熨燙陸薄言的襯衫。
陸薄言走過去,從背後環住蘇簡安的腰,下擱在纖瘦的肩上,「這些事給劉嬸們就好了。」
蘇簡安似乎已經習慣陸薄言的,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有個風吹草就驚慌失措,淡定的繼續熨燙著潔白的襯衫,「我知道。我只是無聊,打發一下時間。」
再說這不是什麼重活。
再想到除了專門請的傭人,就只有能幫陸薄言做這件事了,幸福就蹭蹭蹭的狂往上爬啊!何樂而不為?
「……」
「簡安,我們補辦婚禮,好不好?」
不知道過去多久,好像只是一小會,陸薄言低沉的聲音真真切切的響起。
蘇簡安失了一會神。
陸薄言怕燙到自己,隨手把熨燙機關了,等著的答覆。
「補辦……婚禮?」蘇簡安不大確定的看著陸薄言,「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?」
「不是突然想到的,」陸薄言環在蘇簡安腰上的手了,「我已經想很久了。」
「多久了?」蘇簡安故意調笑,「你該不會答應和我結婚的時候就開始想了吧?」
陸薄言坦然道:「還要早一點。」
反倒是蘇簡安臉熱了,「我們現在已經像老夫老妻了……」
「誰說的?」陸薄言勾起角,低頭在蘇簡安耳邊低聲道,「我們明明是『新婚夫妻』。」
蘇簡安約約懂得了什麼,雙頰徹底紅了,低頭咬著,「你還沒說你怎麼會想到補辦婚禮的?」
「你不是說舉辦了婚禮才算結婚嗎?」陸薄言說,「我想給你一場你想要的婚禮。」
蘇簡安抬起頭看著陸薄言,雙眸里充斥滿了錯愕。
原來最人的,是最平實的話。
不是因為他要昭告天下,只是因為無心的一句話,他想給一場夢想中的婚禮。
婚禮固然是好的,但繁瑣的程序蘇簡安早有耳聞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那麼多事。
當然,更怕的是對婚禮的期待被瑣瑣碎碎的小事磨得沒有了。
陸薄言似乎看穿了蘇簡安在想什麼,了的頭:「你只需要點頭等著當新娘就好。其他的都給我。當然,該配合的,你還是需要配合一下。」
蘇簡安歪了歪頭:「比如呢?需要我配合什麼?」
「配合量挑婚紗定款式,還有……讓我開心。」
蘇簡安忍住笑,「我答應你補辦婚禮。」點了點他的鼻子,「開心了嗎?唔……」
陸薄言用行來回答了蘇簡安。
晚上,陸薄言把他要補辦婚禮的事告訴了唐玉蘭。
唐玉蘭低落的緒被一掃而空,高興得連連說了好幾個「好」,叮囑道:「你們就安心等著,婚禮的事,都給媽來辦!」
替陸薄言和蘇簡安辦婚禮,已經想了很多年了。
「媽,需要你的地方,我會跟你說。」陸薄言說,「一些瑣事,給專業的團隊就好。事太多你也忙不過來。」
「也對。」唐玉蘭高興得合不攏,「那媽來當總策劃,替你坐鎮!」
陸薄言笑了笑:「好。」
一個晚上的時間,陸薄言和蘇簡安即將舉行婚禮的事就在唐玉蘭的圈子裏流傳開了。唐玉蘭人緣好,一幫貴婦紛紛跟道喜,並且毫無保留的貢獻出了自己替兒辦婚禮的經驗。
第二天,陸薄言讓沈越川去準備這件事。
沈越川拿著文件的手僵在半空中,滿臉的不可置信,「老大,你沒搞錯吧,這個時候……補辦婚禮?」
靠,他還以為他們接下來的主要工作是收拾康瑞城呢,陸薄言哪來的這份閒逸緻?
陸薄言只是說:「按照我說的做。」
「……好吧。」沈越川聳聳肩,無奈的出門了。
這個消息很快就小範圍的傳播開來,很快地,康瑞城也耳聞了。
這天晚上,陸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級餐廳跟合作方吃飯談事。
事談到很晚才結束,陸薄言從包間出來的時候,走廊上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擋住了他的去路,那人一黑的風,指尖燃著一上好的香煙,側臉看起來桀驁冷。
「陸薄言,」康瑞城叼著香煙打量了陸薄言一圈,「我真是沒想到,真的沒想到……」他的重複已經足夠說明他的意外。
陸薄言冷冷一笑:「我也沒想到,你還敢回A市。」
康瑞城的眸底果然閃過一抹厲:「A市本來就是我的地方!」
「你出門的時候忘了看日曆?」陸薄言的笑意里浮出譏諷,「20XX年了,你還活在十四年前?」言下之意,康家早已失勢,康瑞城在做夢。
康瑞城是極容易被激怒的人。
而怒起來的康瑞城是極其恐怖的。
他狠狠的把香煙摜到地上,一腳踩滅了,「陸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們母子得走投無路,只剩下死路一條,十四年後我也能!」
陸薄言毫無懼意,「你儘管試試。」
他這般篤定又雲淡風輕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個手無寸鐵的十六歲年,康瑞城瞇著眼睛,有一個瞬間他清楚的覺到一種強烈的威脅。
「康瑞城,我提醒你一句。」陸薄言有多雲淡風輕就有多遙不可及,「今天的A市,是我話事。」
「……是嗎?」康瑞城「呵」了一聲,「可我記得的,還是十四年前看著我無力還擊的你。不如你證明給我看?就用你和蘇簡安的婚禮是否能順利進行來證明。」
這幾乎是在向陸薄言明示,他會從中搗,明擺著的挑釁。
陸薄言卻沒有放在眼裏,邁步離開。
沈越川開著車子在酒店門口等陸薄言很久了,見他才下來,不由問:「你迷路了?」
「到康瑞城了。」
沈越川發車子的作瞬間僵住,「他果然來找你了。說了什麼?威脅你?」
「你親手負責婚禮的安保工作。」陸薄言說,「康瑞城十有八jiu會想辦法破壞。」
「好。」沈越川點點頭,「我和穆七商量幾個方案,到時候看看哪個更全面。」
說完,他發車子,把陸薄言送回家。
已經十點多了,蘇簡安剛洗了頭從浴室出來,一頭烏黑的長發潤潤的,隨意的用手拍著,水珠不斷的飛濺出來。
把這個當了遊戲,並且迷上了,玩得不亦樂乎,陸薄言無奈把人拖過來,拿過電吹風給吹頭髮。
一直用這個牌子的洗髮水,發間充斥著陸薄言悉的馨香,陸薄言的作不自覺的慢下來,任由熱風把的髮從他手上吹走。
蘇簡安以為陸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過去嚇他:「你在想什麼?」
陸薄言了的頭髮:「幹了。」
「……我問你在想什麼?」
他的角上揚出一個愉悅的弧度:「我在想,你要怎麼謝謝我?」
蘇簡安眨眨眼睛,尚未反應過來,陸薄言已經低下頭來,他的目聚焦在的上。
剛想閉上眼睛,小腹突然一陣絞痛,急匆匆的推開陸薄言衝進浴室。
陸薄言蹙了蹙眉,跟上去隔著門問:「怎麼了?」
「沒、沒事……」蘇簡安支支吾吾的說,「你、你把chuang頭櫃的第二個柜子打開,把裏面的衛、衛生|棉拿給我一下。」
陸薄言明白過來什麼,仔細一想,今天確實又到蘇簡安的生|理期了。
快要下鍋的鴨子,飛了。
他認命的打開chuang頭櫃拿出蘇簡安要的東西,剛想關上的時候,發現了放在屜角落的一盒葯。
那上面的幾個字逐個映他的眸底,化了一把把冷箭。
蘇簡安居然瞞著他,在吃這個。
「陸薄言,」浴室里傳來蘇簡安催促的聲音,「你快點啊。」
他面無表的把東西從門裏遞給蘇簡安。
蘇簡安著急,什麼都沒有察覺,從浴室里出來時只顧著臉紅,也沒有馬上就注意到陸薄言沉得可怕的臉。
往chuang邊挪去:「睡覺吧……」
「……」沒有任何聲音回應。
蘇簡安後知後覺的抬起眼眸,被陸薄言的目凍了一下,底氣瞬間消失殆盡,「你怎麼了?我……我不是故意要在這個時候……的……」
仔細一想,又覺得不對,陸薄言怎麼可能因為生|理期生的氣?
這時,蘇簡安眼角的餘終於掃到了那個打開的屜。
葯!
瞪大眼睛,驚慌失措的看著陸薄言,千言萬語涌到邊,卻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。
「你為什麼要吃這個?」陸薄言冷聲說,「不想要孩子,你可以和我商量。」
「不是……」蘇簡安無措的搖著頭,「不是這樣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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