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第264章蘇亦承,再見
蘇亦承?
說起來也奇怪,這段時間,小夕並不像車禍剛發生那時一樣,每天都煎熬的想他。
不是因為太忙,也不是因為父母終於康復了。
只是把蘇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,就像曾經蘇簡安妥當安藏那份對陸薄言的一樣。
這天,小夕和往常一樣,一下班就跑到醫院去。
老其實已經可以出院了,但是為了陪伴妻子,他始終沒讓小夕幫他辦理手續。小夕也理所當然的把醫院當了半個家,每天都呆到十一點才回公寓。
但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,邁出電梯的那一刻,怔住了——
走廊的那端,母親正在向走來,似乎已經等了很久。
經過再三確認才敢相信自己沒有看錯,蘇醒后一直坐在椅上的母親,已經能自己走了!
「媽!」
小夕失聲驚喜的起來,狂奔過去抱住母親。
媽媽慈祥的笑著,拍了拍兒的背,「小夕,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」
「不辛苦!」小夕用力的搖頭,雙眸早已淚盈盈,「只要你和老好起來,多辛苦我都願意!」
至此,好運好像又開始降臨到小夕上。
父母雙雙辦理了出院,老漸漸開始著手理公司的事,小夕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也不用再愁了,直接把文件丟給老。
偶爾還會和老商量公司的某個項目,意見相左的時候,父兩爭得面紅耳赤,但最後總是不約而同的「噗嗤」一聲笑出來。
「死丫頭。」老責怪似的點了點兒的眉心,作間卻充滿一個長輩的憐,「我才剛出院呢,也不知道讓著我一點。」
「來!」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,「你早就好了!再說了,這關乎公司的利益,不是兒戲!」
「……」老假裝非常傷的唉聲嘆氣。
小夕笑了笑,希生活可以一直這樣延續。
周五的晚上,小夕邀參加晚宴。
以往要出席這種場合的話,小夕一定會打扮得|又風|,讓在場的男士無法從上移開目。
但自從穿慣了黑白灰套裝后,也跟著蘇簡安喜歡上了低調,追求得多過|,只穿了一件黑的抹長,佩戴一套緻的鑽石配飾。
化好妝,對著鏡子練的自拍了一張,從微信上把照片發給蘇簡安。
蘇簡安下班在家,很快就回復一個「?」號,又問:你怎麼了?
「我現在是氏的『小董』,要穩重、優雅!」輸完畢,小夕又在後面加了一個非常傲的表,蘇簡安回復一串小圓點。
抵達酒店的時間剛剛好,小夕挽住秦魏的手一起把邀請函給迎賓,秦魏打趣道:「我們這樣會不會被認為是一對?」
「我們差點就是一對了。」小夕抿著角,笑容恢復了一貫的驕傲,「是你不懂得把握機會。」
「得了吧。」如果不是礙於場合,秦魏早就對翻白眼了。
挽著小夕走了幾步,秦魏的腳步驀地一頓,下點了點前方,示意小夕看過去。
蘇亦承在那兒,沒有伴。
小夕的笑容停頓了一秒,拉著秦魏就想調轉方向,卻被秦魏不聲的按住了。
「你在害怕?」秦魏笑著,彷彿已經察一切。
「怕個鬼!」小夕忙不迭否認,對上秦魏凌厲的目,後知後覺心虛已泄。
傲的偏過頭,飾心。
其實,不如說很慌更準確一些,就像十幾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蘇亦承一樣,連心跳都難以控制。他沒有帶伴,竟然的到高興。
承認吧,小夕,面對蘇亦承你永遠都不會有一點出息。
秦魏斜了小夕一眼,「我去見幾個朋友。你去不去?」
小夕迅速從秦魏的臂彎中回手,「我對你的狐朋狗友沒興趣,你自己去。」
秦魏一走開,蘇亦承就徑直朝走來。
小夕的手悄悄收拳頭,急速跳的心臟快要從嚨眼一躍而出,幾乎想要逃跑。
不過還沒有機會將所想付諸行,就被人扣住手帶走了。
宴會廳里滿是人,小夕也不敢大,只是掙扎,但蘇亦承的手就像一隻牢固的鐵鎖,本掙不開。
被蘇亦承帶進了一間房間。
沒有開大頂燈,壁燈的昏暗曖|昧,小夕被蘇亦承按在牆壁上,他的膛微微起伏,的呼吸里滿是他悉的氣息。
小夕咽了咽嚨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定:「你想幹什麼?」
蘇亦承只是盯著。
昏暗的線讓他的目顯得更加灼灼,幾乎要燙到小夕。
無措間,小夕只覺得一道黑影籠罩下來,上傳來悉的……
奇怪,他的表明明那麼冷,雙卻還是和以前一樣|。
小夕恍然發現,自己全部都記得,蘇亦承的吻,他上的氣息,他的擁抱,沒有忘任何一樣。
電一般,有什麼從的背脊竄到四肢百骸,幾乎要到蘇亦承懷裏。
幸好已經學會了理智——下一秒,的雙手抵上蘇亦承的膛,用力的推他,口中含糊不清的抗議著,然而無效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蘇亦承才放開,額頭抵著的額頭,「小夕……」
有些沙卻依舊不失磁的聲音,無奈又充滿了眷,小夕推拒的手僵在半空,心一點一點的下去。
這麼久,不是沒有想過蘇亦承。
難過的,也絕對不止蘇亦承一個。
「我不是有意傷害你,更沒有想過瞞你一輩子。」蘇亦承礪的拇指上小夕的臉頰,被打開了。
偏過頭,「張玫跟我說了,父親對你有恩,我知道你必須保護張玫的名聲。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能做的、該做的我都做了。」長久的沉默后,蘇亦承的聲音里出一無,「如果你還不肯原諒我,那就……」
小夕突然撲向蘇亦承,堵住他的,毫無技巧的吻他,像一隻復仇的小獅子。
蘇亦承的手腳都僵住,片刻后才反應過來,一手箍住小夕,另一隻手扣住的後腦勺,奪過主權狠狠的吻。
小夕也不服輸,扯下蘇亦承的領帶、扯開他襯的紐扣,不多時,兩人已經從客廳轉移至房間。
這更像是一場博弈,誰都不願意為被的那一方,誰都不肯服輸,雙方都用盡了全力。
凌晨結束,小夕已經奄奄一息。
踹了踹蘇亦承,「你……多久……沒有那個……了?」
「哪個?」蘇亦承的眼神都出一種迷人的慵懶,好整以暇的問。
小夕一咬牙,沒好氣的蹦出來那三個字:「人!」
蘇亦承盯著,「你不理我多久了?」
小夕沒聲了,背過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「小夕。」蘇亦承出手想小夕的背,卻覺到了似的,翻|下床,撿起地上的一瘸一拐的進了浴室。
很快就穿戴好出來,「我走了。」
剛走兩步就被蘇亦承從後面攥住了手,「我們把話說清楚。」他無法再忍這樣的模稜兩可。
「沒什麼可說的,各取所需而已。」小夕回過,笑得風|又無所謂,「大家都|年人了,你不會認為這有什麼吧?」
蘇亦承膛起伏的幅度驀地變大,咬牙切齒的出三個字:「小夕!」
「我早就跟你說過,我們……沒有可能了。」小夕推開蘇亦承,「這是最後一次。蘇亦承,再見。」
奪門而出,去拿了外套jin裹住自己,上車回家。
父母早就睡了,小夕悄悄溜回房間,卻遲遲無法眠。
打開床頭櫃最底下的那個屜,翻出幾張照片。
是和蘇亦承在古鎮的合照。
有好幾次,想一剪刀把這些照片減了丟進垃圾桶,可想起這是和蘇亦承僅有的幾張合照,決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
又一次把照片塞回柜子底下,倒在床上,睜著眼睛一直到東方白才睡著了。
迷迷糊糊中,夢到了蘇亦承。
他決絕的放開的手,說:「小夕,再見。」
然後他就走了,頭也不回。
心臟好像被細細的線纏住了一般,痛得無法言語,只有蹲下來抱住自己。
將自己一團,傷害也許就能減到最小。
醒來時小夕下意識的了眼角,竟然蹭下來一手的淚水。
靠!睡個覺都不能出息一點。
再一看時間,已經十點多了。
倒了一口氣,想起今天是周六,神經才又放鬆下來,慢騰騰的去洗漱,穿上高領遮住鎖骨和脖子上的吻痕,若無其事的下樓。
老在客廳喝茶,見終於醒了,讓去吃早餐。
小夕搖搖頭,「不。」
「那過來。」老拍了拍他邊的位置,「坐,爸爸跟你聊點事。」
小夕乖乖的依言坐下。
老先是一笑,「昨天幾點回來的?」
「凌晨啊。」小夕有些心虛,「我回來的時候你和媽媽都睡著了,就沒你們。」
「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。」老的笑突然變得很有深意。
小夕更心虛了,「爸……」
老抬手示意小夕不用解釋,「說正經的。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,隨時都能重新執掌氏。你願意繼續留在氏上班嗎?願意的話,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能鍛煉你的職位。當然,你也有說『不』的權利。」
「……」
小夕早就知道遲早要面臨這個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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