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軼抱著一大捧花行走在校園裏,引起了不假期留校學生的側目,不過,別人可不認為他要去表白。
看楊軼穿著白T恤、大衩、人字拖的模樣,怎麽看都不像是要去表白的樣子!
況且那個小羅也很心地給楊軼將不同種類的花分開來,用報紙包一束束……所以楊軼看起來更像是送花的小哥。
楊軼當然不知道這些,他大步流星地趕回去。
結果,剛剛上樓,楊軼便目瞪口呆地看到大花瓶、小花瓶擺了好幾個在客廳裏,還是洗過的,漉漉的水跡從花瓶屁下麵,延到衛生間。
“……”楊軼額頭仿佛垂下了幾條黑線。
“哎,你回來了?買了什麽花?”墨菲卷著,著白皙的小、俏皮的腳丫,踩著拖鞋從衛生間走出來,還捧著一個新洗幹淨的花瓶,看到楊軼,竟然出了的笑容。
仿佛冰山融化了一般,那明朗的笑容,晃得楊軼都忘記了自己要說啥。
“麻麻,還有嗎?”曦曦小人兒從衛生間裏探出了小腦袋,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刷子,看來是幫了媽媽不忙。
“沒有了!但你先別出來,媽媽要給你用香皂洗手!”墨菲喊道,放下花瓶,便趕轉回去了衛生間。
楊軼將那一大捧花輕輕地放在了餐桌上,然後轉看著擺了一地的花瓶,還有地上的水跡,他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算了,還是假裝看不見吧!
等一切都弄好,再慢慢收拾……
自從家裏有一個鬧哄哄的小家夥之後,楊軼的強迫癥其實已經好了不。當然,這種好可以換種說法,便是他可以選擇無視一段時間。
……
一會兒,墨菲帶著咯咯笑的曦曦出來了。
“你的發燒剛好,還泡這麽多水!”楊軼略有些責怪地說道,“一會兒又要反複了!”
“沒事,我基本上不泡在水裏,用淋浴的噴頭來洗的。而且今天太都把水曬得滾燙滾燙的,絕對不會有影響的啦!”墨菲笑道。
確實心很好,或許也有剛才跟兒在洗手間洗瓶子的快樂,現在說話都是帶著笑意。
墨菲的笑容其實很,仿佛百花綻放,比冷冰冰的時候更好看!
都是年人了,自己應該懂得照顧自己,楊軼也沒有囉嗦。
反而是曦曦迫不及待地要話,拉著爸爸的手說道:“粑粑,我跟你說哦,水真的燙燙的,麻麻說曦曦要是用這個水洗澡,就要被煮了呢!然後剛才麻麻讓曦曦洗手,曦曦都不敢……”
楊軼好笑地了小姑娘的腦袋,聽說了好一會兒故事才消停。
“你這些花瓶哪裏弄出來的?”楊軼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了。
“你都不知道嗎?在那個畫畫的工作室啊!”墨菲有些驕傲地揚了揚頭,隨手紮起來的馬尾很是青春俏麗,“裏麵有一個大箱子,裝著這些好看的花瓶,不過不是古董,以前也是養過花的,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收起來了。”
楊軼明白了,畫室他收拾過,不過因為很用,所以基本上是閑置著,裏麵的東西他也沒想過打開來,畢竟是胡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。
不過……墨菲現在拿出來了,那也就算了。反正胡老爺子也說過,屋子裏的東西楊軼隨便用,甚至不想要的家也可以換了——最好是盡量留著,但老爺子還是明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審,所以他隻要求楊軼好好照顧這棟小樓,留住他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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