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巔第一峰!
也有諸皇之下最強之名,每一位絕巔第一峰的無上大帝,都是一個紀元裡最有資格角逐皇道領域的存在。
諸帝從生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起,對於年輕的人族戰帝,同樣生出了無限複雜的緒,這位已近諸皇之下的最強序列,在他們的推演中,不是第一峰的絕巔大帝,都沒法其一頭了,這樣的年歲,這樣的戰力,就算放眼古史上,都沒有這樣的記載,足以稱得上這個紀元的異數。
“怎麼,諸族這就束手無策了嗎,當世的諸帝,連一個修行不過數十年的誅神者都降服不了嗎。”
就在這一刻,宇宙邊荒一角,有冷淡卻威嚴的聲音響起,即便是星空諸族大帝,很多人也不心神繃,眼中浮現出幾分凝重之,終於到了!
無聲無息間,那一角邊荒所在的星空裂開一道口子,七道氣息神聖無比的影從中邁步而出,過那裂開的口子,約可見一座偉岸神山,濃郁的天界清氣著幾分腐朽氣韻,但那腐朽中,也在重新煥發清靜和之氣。
那裡,就是諸神國度所在嗎?
有無上大帝心中暗道,果然不愧是諸神國度,可惜如此濃郁的天界清氣,雖然蘊藏濃烈的生機,但是那純清氣中蘊藏的長生質,並不比當下的浩瀚星空更多一分,諸天變化,並不只是針對浩瀚星空,只要不是彼岸天界,無論是何境與殘界,都一般無二。
七位神主嗎?
諸帝眸所至,那自星空裂中走出的七道影神聖氣息純淨而浩瀚,威儀無比隆重,但並不迫人,反而有些斂,並未令諸帝到多強的威,但絕對是神主層次的強者,至也是七位絕巔大帝層次的存在。
恐怕不止如此……
蘇乞年神不變,諸天,封鎮大星轉,黢黑的天碑符文銘刻其上,他以封鎮法勾天碑符文之力,破妄而窺真,卻是從這七位來自諸神國度的神主上,到了幾分悉的氣韻,只是強弱不一,未免曝己,他也沒有深窺探下去。
“幾位有些面生,該是第一次涉足浩瀚星空吧。”第一刑天沉聲道,“諸天百族拼湊純原始篇,與諸神無關。”
隨著第一刑天開口,那位仙帝羽化,也是輕輕頷首,道:“諸位不請自來,恐怕有些不合適。”
“無量壽佛。”大雷音寺前,當世佛主雙手合十,高宣一聲佛號,道,“逝去的,終究已經過去,遠古與當世已經是不同的年代,這是我等星空諸族務,諸位乃遠古強者,在此地,確有些不合適。”
此刻,宇宙邊荒之地,星空諸族大帝的臉都變得冷漠,早在此前,就有神主降臨星空,想要與諸族換純原始殘篇,但可惜遭遇了各種婉拒,並未到待見,甚至在骨族出手,活拆了一位骨族大帝,可謂是盛氣凌人到了極點,連無上大帝都不放在眼裡。。
是以,當初得聞幾位神主在人族星空界關鎩羽而歸,甚至將那位純元神主活活鎮,跪倒在界關城頭上時,諸族大帝心中無比痛快,他們深知,與諸神國度不可能共存,遠古諸神的榮,也容不得他們這些所謂的下界生靈分,這是兩個時代的角逐,甚至在某種意義上,比與人族的爭端還要更加迫切,容不得他們有半分妥協。
諸族大帝也很清楚,這純原始篇的拼湊不可能順風順水,諸神國度早已放出了風聲,眼下七位神主齊至,卻非是諸族曾經所見的那幾位,就不得不令諸帝心神繃,但同時又有所期待,畢竟純原始篇的拼湊,殘篇經文自然是越多越好,而諸神國度手中的殘篇經文,已知的已有兩篇落了人族手中,諸帝猜測,諸神國度手中,怕是至也有三段殘篇經文,甚至還要更多。
“諸位何必拒人於年之外。”七位神主中,一位純白神袍,繡有金神紋,面冠如玉的中年神主輕笑道,“我等帶著純原始殘篇而至,當世不同於遠古,我等雖誕生於不同的時代,但卻可以共覓長生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神帝晴明搖頭道,“不知諸位能夠拿出幾段純原始殘篇,若只是一兩段,就想換取我等數十篇殘篇經文,未免有失公允。”
“怎麼,我等願意拿出幾段純原始殘篇,已經是莫大的恩典,你們竟然還想與我諸神國度計較,公允是建立在平等的地位與實力的基礎上,以你們星空諸族的底蘊,沒有地位也沒有實力與我等要公允,你們,要學會認清自己。”
七位神主中,又一位青年模樣的神主一黑神,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之,他生有一頭絢爛的銀髮,像是雪銀鑄,晶瑩剔,還有一雙銀白的神眼,瞳孔卻呈金黃,這樣一雙金銀瞳,彷彿可以穿諸世,貫穿一切神領域,隨著其目掃過,諸族很多大帝都心中駭然,到強烈的刺痛,不是源自帝,而是源自永恆道心,源自無垠的神世界。
這一眼,竟像是要剖開他們的神天地,刺他們的心靈深,可怕至極。
這一刻,無論是神帝晴明,還是仙帝牧長青,抑或是當世佛主,真龍族帝君敖寒宇等,皆挑起了眉頭,邊荒之地,還有一些角落裡,有晦而深沉的氣息在沉浮,似乎有了復甦的跡象。
至於蘇乞年,則靜立不語,頭頂休命刀沉浮,雖然永生築基神韻已經消弭,但他對於純原始殘篇的參悟卻依然在進行中,四段殘篇經文合一,加上五大人皇的部分經文釋義,雖然神韻散去,但他有些發燙的先天純之卻未曾冷卻,隨著他對於經文的參悟,這種灼燙開始有了明晰的跡象。
“莫要無禮!”那一純白神袍,面冠如玉的中年神主輕喝道,七位神主,似乎以這位爲首,隨著其開口,那黑神的青年神主依然輕哼一聲,卻也不再多言。
“諸位見諒。”純白神袍的中年神主隨即朝著諸帝微微頷首,道,“共覓長生,應該摒棄見,諸位也是當世的頂尖人,何必拘泥於小節,在遠古年間,這樣的殘篇有許多,不算是什麼瑰寶,只是有關修神的築基法,有些可取之,可以爲我等矯正一些昔年築基的疏之,說不定,這其中有很多殘篇,都是我諸神國度已經擁有的。”
頓了頓,這位中年神主復又道:“看得出來,諸位有些排斥我等,但修行路上,諸位難道連這點氣魄都沒有,害怕對手變得更強嗎?這似乎……還不如這位年輕的誅神者。”
一純白神袍微漾,這中年神主語氣溫和,但諸帝又如何不到,這溫和中蘊藏的高傲心氣與鋒芒,自始至終,其都沒有爲那出言不遜的青年神主致以歉意。
“拙劣的激將。”不等神帝晴明再開口,就有冷冽的聲音響起,就算是神帝晴明,暗金的眸子也閃過一抹異,是那位年輕的人族戰帝開口了。
不滅龍船上,第一刑天角微微搐,但隨即角也泛起了冷意,既然那位今日當仁不讓,獨對諸帝,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大帝,又如何能夠怯場,已經很久沒有悟過這種鋒芒畢,無所顧忌,順遂心意。
他們久居上位多年,都快忘了,爲上位者的前提,那灼燙的戰不熄,戰意不朽,沒有曲折徘徊,唯有一戰骨,敢揮拳打破一切桎梏。
而在蘇乞年開口之後,那七位神主的目,幾乎在同時落到了邊荒中央那諸族至寶構築的大帝戰場中,落到休命刀上,也落到蘇乞年上,他們在審視這位傳聞中的誅神者,那位誅天者的鉢傳人,想要從其上捕捉到天碑之力的痕跡。
此刻,蘇乞年眸冷冽,若非是當初穿過了黃昏地,窺見了部分真相,真有可能被言語矇蔽,說什麼只是有關修神的築基法,只是有些可取之,這分明就是長生的源頭所在,曾經的遠古天界,也的確有不殘篇,但大都在諸神的手中,被視爲重寶,是很多天功與神的起源,可以說,遠古諸法,皆離不開這一段又一段的純原始殘篇。
而關於這純原始殘篇到底有多,也一直沒有定論,有很多種傳聞,但都無法印證,但自遠古年間就公認,越是完整的純原始篇,越能夠從中參悟出永生之與至強偉力,再不濟,也能指引生命進化的方向,爲諸法開闢的基石。
“放下你們的僞裝,不必故作姿態,你們所謂的恩典,在蘇某看來可笑而無知,”蘇乞年語氣淡漠,掃過這七位神主,“要換可以,但有幾段經文,換幾段經文,在這裡擺譜,扯上蘇某,你們想死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