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外天一角,白霧縹緲,風平浪靜。
大宇陣令虛空牢,將時拒之門外,開闢在未知的虛無中,這是大師兄躋陣道大宗師領域,時隔一年第一次傾力出手。
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悟,一上來就用以困鎖五大至高神主,只爲了延緩他們離去的步伐,生不是第一次見到蘇乞年的未來,但每一次都能夠帶給他強烈的震撼。
鉤無神主被擊斃了,隕落在未來拳下,混元神主四人更是被錮在了那斑斕天地中,他們驚惶之餘,更到強烈的震撼,這道未來,似乎始終立在他們的想象之外,彷佛站在那裡,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塹。
象限!
又一次被拳印打的瞬間,四大至高神主心中不可抑止地閃現出同樣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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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沒有見過象限級,即便爲至高生靈,象限這兩個字對於他們而言,也屬於傳說層次,或許很多個紀元,天界也不會出現這樣疑似象限級的存在,與神話領域不同,還有一些史在暗中傳世,象限級是真的沒有半分記載,因爲是爲神話延想象的領域,幾乎與神一般,舉世難見。
所以,哪怕是至高生靈,對於象限級所知也很有限,似乎世間對象限級的戰力,也從未有過翔實的界定,就像這世間不存在固定的通往象限級的道與法,有說每一個象限級都是唯一的,甚至諸神也認爲,一個紀元,有且只能誕生一位象限。
既然是未來,是否預示著,在不久的未來,天庭這位新晉的戰天山主,年輕神話,就算沒有躋象限級,也將在神話領域走到極其不可思議的境地,連至高神主也能擊斃,這將刷新神話史,銘刻下新的一頁。
噗!
重生之後再碎,幾番迴,神墓的黑甲騎士,連同他下的馬徹底消失了,沒能再次活出新的一世,一縷青煙都沒有留下,又一位至高神主隕落在大宇陣中。
而後就是混元神主,這位由混沌奇石通靈而生,混沌石連一些神榜五百名之的強大存在也自嘆不如,卻在未來的拳印下四分五裂,再濃稠的混沌質都被打滅了。
心劍神主也不例外,天生劍骨哪怕都銘刻了劍道至高本源符文,凝鍊了至高本源真,也擋不住未來大象無形的霸道拳力,過往無堅不摧,殺伐神意志的心劍,直接消融在了那斑斕場域中,那一襲白袍的年輕影,像是一位不朽的神祗轉世,舉手投足之間看似平澹無奇,卻蘊藏有大恐怖。
轉眼間,五大至高神主,就只剩下了骨神山的神主。
失去了白骨大棒,絕的容也消退,曾經的絕世麗人徒留白骨相,反而減去了幾分獷與暴,纖的骨架神霞繚繞,那是源自骨神的脈在釋放生機,以脈本源來支撐其不斷重生,乃至那玉石般的骨質下,竟漸漸孕育出了一縷難言的生氣。
轟隆!
又一拳,纖玉骨炸開,有翠綠的神霞迸發,那白骨王冠再現,虛幻的王冠裡,一尊綠人舒展婀娜姿,竟像是擁有了蓬的生氣,再生,至高氣機極盡暗澹後,像是一座沉寂的神火山,勐烈噴發。
斑斕場域中,骨神山的至高神主一頭碧綠的長髮晶瑩,瑩白如霜雪,竟不復最初的獷與暴,在極境中蛻變,功去了白骨相,勾了原的一縷生氣復甦,復生歸來,像是喚醒了一些記憶,赤足立在那裡,頗有幾分恬澹與靜。
轟!
下一刻,被一拳打了,未來眸悠遠,對於這些視而不見,哪怕蛻變再生了,也不過接近了那混元與心劍兩位至高神主的層次,大不了多來幾拳。
大師兄生一怔,爲什麼他覺得,那骨神山的神主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但再想想,和這白骨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,當日打死的諸神子嗣又不止一個,只是這個境界更高更難打殺罷了。
“我們……”
再次重生的骨神山神主勾混沌意志,但念頭還沒有傳出,未來的拳頭就像是給時設界,爲虛空攔路,直接將這足以令時逆流的混沌念頭碎,而後轟隆一聲,將再次打。
骨神山的神主頓時絕了,連的混沌念頭都傳不出去,這道未來簡直強到令至高生靈窒息,雖然沒有資格與神榜前十的那幾位手,但怎麼看,眼前這道未來,多半都弱不了幾分,不管如何蛻變,勾怎樣的忌,對方的拳力,都能恰到好地將之碎,沒有一一毫的泄。
十拳!
蛻變重生的骨神山神主,比劍骨最的心劍神主,還更多捱了兩拳,這一次骨神脈沒能再次助其再生,顯然剛剛一次蛻變,已經耗盡了爲諸神嫡脈的底蘊。
銀天柱矗立上下四方,大宇陣中只剩下了三道影,可以清晰聽到蘇乞年的呼吸聲,卻聽不到未來的,彷佛剛剛接連擊斃五大至高神主,於其而言並不算什麼,本沒有真正發力,連撼其呼吸的資格都沒有。
這一戰……還沒有落幕!
蘇乞年眼中浮現出鄭重之,看那骨神山神主隕落之地,點點碧玉神霞憑空凝現,而後,一道朦朧的影,像是隔著千山萬水,無盡虛空之地,映現而出,但太過模湖了,唯一可以分辨的,約莫是一位姿婀娜的子,看不清真容,唯有縷縷的神霞縈繞其,氣息沉靜而不可捉。
“諸神印記。”未來語氣平靜,言簡意賅。
大師兄生深吸一口氣,既然謂之印記,那麼大概率只是一神烙印,並不主殺伐,更多的是作爲一種威懾,當然,若是以消散爲代價,通常依然可以展現原主的一線偉力,或許微不足道,但奈何留下這道印記的,不是一般的強者,而是屹立於這天界之巔的一位不朽神明。
難怪不到一氣息,但卻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撲面而來,蘇乞年似乎對於隕落的混元神主五人有些同了,但也僅此而已。
現在想想,那神主想說的,或許就是這個,只是未來沒有給機會,直接十拳再次打了,沒想到轉瞬之後,又來了一個白骨,唯一不同的是,這白骨神了。
沒想到骨神是一位子,雖然只是一道印記,影很朦朧,氣息也無比沉靜,甚至有些祥和,但大師兄生很快就發現,那一又一銀天柱上,有細的裂紋在蔓延,無聲無息的,即便他再次揮打神鞭,衍化虛空至高陣紋,也難以彌補。
麻煩大了!
大師兄生深吸一口氣,隨即發現,那些銀天柱上並非是裂紋,而是無數蒼白的骨刺,紮在了大宇陣中,他連散去大宇陣都做不到了。
這道屬於骨神的諸神印記,甫一出手就無聲間制了他的陣道修爲,而他連半分虛實都未能窺見,只能說明彼此之間的道行相差太大了,哪怕只是一縷神烙印,恐怕也不是至高生靈所能企及,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偉力,難以揣度,更難想象。
不同於神話領域,也不同於象限,這是真正締造神話的人,是遠古之後,天界衆生之上,最輝煌燦爛的影。
屬於骨神的一縷諸神印記,從浮現到制大宇陣,一句話也沒有說,那神霞繚繞的姿曲線很飽滿,真容被迷濛的霧所籠罩,但蘇乞年能夠到,冥冥之中,似乎有無形的目自他的上掃過,每一寸都激起了無數皮疙瘩,寒豎起,這是一種他哪怕曾經面對諸皇時,都前所未有的悟。
未來沒有止步。
在擊斃了五大至高神主之後,步履平和,眸更顯平澹,只是前方立著的,已經不是任何一位神榜人,而是一縷諸神印記,兩者在不斷臨近,誰也沒有開口,甚至在大師兄生來,蘇乞年的這道未來,氣息沉靜之餘,也漸漸變得不可捉。
只見其腳下蔓延的斑斕場域漸漸如汐般涌,卻像是被剝奪了聲響,直到沖刷在那骨神虛影前的迷濛霧上。
冬!
彷佛諸天的脈絡在跳,又像是雷神在擂鼓,諸天都像是被這撞擊音勾了,萬道星辰合鳴,蘇乞年渾一,一永恆戰差點被震散了,這是源自永恆戰的自然反饋,同時也告訴他,這種實質的差距,離得再近一些,他恐怕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。
但接著,蘇乞年就蹙眉,他勾不滅經文與純原始殘篇,兩誦經聲織共鳴,再看那無聲間涌的斑斕汐,總覺得廓太過明晰了,不像是場域,更像是一道斑斕的枷鎖,未來剛剛出手,也就更像是戴著枷鎖而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