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天山巔,明竹林裡寧靜卻也煌煌烈烈。
明雨瓏很喜歡這裡,甚至很想問一問明竹母,願不願意分出一脈,隨前往天龍巣紮。
五方天界的喧鬧,並沒有能夠撼蘇乞年的心境,兩劍山一戰,他收穫良多,尤其是至高天壁的打破,五經文更進一步融,爲他鑄就了諸天本源之,這一整個月裡,與諸道合鳴的誦經聲不絕於耳,五道韻瀰漫,伴著斑斕的,將這片明竹林化一方永恆神國。
就算是震元、天磨兩位至高神主,這一個月裡也都待在這裡,於兩位神榜巨頭而言,而今的蘇乞年,完全有資格與他們論道。
劍帝通明盤坐在竹林一角,這一個月裡都很沉默,言寡語,因爲忽然發現,就算是爲鎖天一脈大師兄的生,也更進一步,邁了陣道大宗師的領域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蘇乞年上,五道韻愈發純淨,諸天,萬道星辰共鳴,有斑斕紋絡織締結,紮進至高永恆戰中,他神意識有一部分沉了諸天本源之,有一部分則彷彿超越了時空,離了殼,立在時空長河之上俯瞰諸天。
五經文在心間流淌,到後來,五大異象浮現,將他拱衛在,也驚醒了明竹林裡靜悟的其他人。
有六重大世界轉,永恆戰火映照時空,有金道爐摹刻諸法,熔鍊萬道,有赤玉天龍盤踞時空長河上,太初之照亮萬古,有天碑凌空,鎮命運如塵,諸神墜落,還有一口清濛濛的長刀,遊走於時空罅隙中,無不在,刀所至,劫數難逃。
五大異象,除了劍帝通明外,都不是第一次見,但此刻沒有羣敵環伺,十心力都盡數用來觀,劍九與白無垢相視一眼,難掩目震,這五大異象每一種都堪稱驚世,他們修行時,道與法演化到極境,自認也都有異象顯化,但如蘇乞年這般,五大驚世異象齊聚一,且皆蘊藏偉力,卻是聞所未聞。
誦經聲愈發宏大,五大異象亦在擴張,但在及震元神主盤坐之地時,再生異象。
有萬道如海,自虛無中來,將震元神主托起,大音希聲,卻響徹在衆人心間,那是一張虛幻的神座,有清濛濛的神曦繚繞,時空道韻如華蓋,在其後靜靜沉浮。
這是封神之象!
此刻,明竹林,六大異象涇渭分明,道韻如汐涌,劍九等人眸湛亮,諸道合鳴,從未有哪一刻如此明晰,道軌映照,隨著大道之音,竟在主締結他們的至高本源,矯正方向,令他們混沌意志火花綻放,元神道心明澈,如撥雲見日。
又一個月後,明竹林,六大異象方纔漸漸消弭,誦經聲歸寂,蘇乞年自深層的悟道中甦醒,眼中斑斕神一閃而逝。….
這兩個月裡,他鞏固了兩劍山的蛻變與悟,五經文更進一步融,這是他的道之基,尤其是觀了未來與死神印記時空長河上一戰後,闢道之路上,對於屬於他的第一縷道軌,心中漸漸浮現出幾許廓,但還缺幾分積澱,有些想法還需要進一步印證。
“老頭子算是服了。”天磨神主嘆一聲,看一眼蘇乞年,又看向震元神主,道,“你再不神,蘇小子一旦破限,你就不是對手了。”
震元神主無奈地瞪他一眼,再破限,就是第三象限,見證了未來與諸神印記一戰,甚至他懷疑,即便他誕生了封神之象,等到蘇乞年臨近破限時,就能與他比肩,徹底擁有蓋神榜之力。
白無垢似乎想到了什麼,道:“要不,讓神隕之地那一位打造一張時空神座?”
袍青年立即瞪他一眼,小和尚閉,這是他的神之機。
“恐怕不行,”天磨神主搖搖頭,沉聲道,“從遠古到天界新紀,都沒有出現過時空與命運兩張神座,若古今神座,真的都是出自那布袍年以及其背後的傳
承,那麼這兩張神座也一定是極其特殊的存在,他剛剛出師,多半有心無力。”
“那命運與時空兩大神,是否也與神隕之地有關?”劍九道。
天磨神主瞥他一眼,沉道:“或許是先天孕育也說不定,沒有相應的諸神權柄,就算是時與虛空兩大真神聯手,也鑄不出時空神。”
明竹林裡,劍心通明如劍帝通明,此時也不有些恍忽,因爲眼前這羣人談論的,都是神之,甚至還涉及了神座與神的後天與先天之分,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夠鑄造神座,那豈不是說,神也可以人爲締造,那麼締造者,也是神嗎?
半個時辰後,衆議震元神主的神之路無果,擺在他面前的,只有兩條神路,要麼登上時神座,要麼登上虛空神座。
虛空神座神之數已滿,時神座也只剩下一個神位,所幸九大人神中,有一位時真神,若是最後無路可走,震元神主也只能退而求其次,但從至高領域終點,到登上神座,並非是一蹴而就,若是積澱不夠,別說神劫,神位都得不到。
甫一走出明竹林的衆人,就看到了竹林外徘迴,焦躁不安的白升。
“我就知道,象限一出,必有劫數相伴。”天磨神主深吸一口氣,“四大神界是越來越長進了,不過以那位的道行,諸神不出手,行的可能並不大。”
半晌之後,劍帝通明方纔拎清了,所謂的神話、象限到底象徵著什麼,尤其是天磨神主等人所言的那位象限,竟是蘇乞年的未來。
本以爲這位踏天界三年,蛻變到這一步,已經匪夷所思,沒想到他的未來更進一步,已經到了諸神真不出手,都難以奈何的境地。….
爲衆生劃定界限,爲神話延想象之地,難怪他到蘇乞年的氣息若有若無,似乎於一種未知的難言境界中,沒想到是走在了象限之路上。
“難道四大神界,衆多真神傳承就只有這樣的量?”劍九有些難以置信,“真當天下年輕神話,願意以這樣的方式躋象限領域?”
無論是白無垢,袍青年,還是明雨瓏,也都出了鄭重之,別說他們與蘇乞年是同路人,就算是大敵就了象限,他們也不願用這樣的方式爲象限,這有悖於他們的強者之心。
甚至對於年輕神話中,一些心氣極高的存在,這種做法反而會爲其象限路上最牢不可破的枷鎖,爲他們強者路上一生的心劫。
“這,就是大世之爭。”
震元神主嘆道,生命進化路上的強者,是不同於一方族羣的上位者的,尤其是這個紀元,天庭在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時間點,無論是四大神界,還是諸多真神傳承,五方天界各大頂尖勢力的想法,震元神主很清楚。
他們本不在乎族的年輕神話,是否能夠破限,在乎的只是天庭有,或者無。
這也是古往今來,象限一直在神話史中,也是極其神的存在,從未有過確切的記載的源,別說象限,就算是唯一真神,也都在掩蓋天機,不願出唯一神座的虛實,不承認曾經是象限,就是不想爲衆失之的,諸神戰場上,更有著難以想象的角力。
可以說,爲象限,已經干涉到了神之領域,不僅限於年輕一輩的爭鋒了。
“諸神會親自下場嗎?”沉默半晌後,劍九道。
“難說。”天磨神主語氣也有些沉凝,“象限之後,沒人知道凝聚唯一神座要多久,諸神或許清楚,但也不可能完全把握,尤其摻雜了天碑之力與天龍脈,命運的變數太多,若是有必要,諸神不會有所顧忌。”
就像九天之上的巨龍,從來不會在意螻蟻的目。
衆人又將目匯聚至蘇乞年上,他只是輕輕搖頭,別說現在未來已經與他再無羈絆,只剩因果,就算是斬斷羈絆之前,未來也不可能
長居天庭,擁有爲諸神立下象限的大氣魄,這種人怎麼可能因爲五方天界圍剿,就一隅。
於此,蘇乞年又想到了未來所言,道與法初,來日神,要他護道,恐怕早在其出手之前,就已經料定了劫數將至。
這更令他增添了幾分迫,畢竟他纔剛剛踏上闢道之路,五經文初步融,要爲未來神護道,最起碼道行也要與其旗鼓相當才行。
此後的半年裡,五方天界雖然因爲兩劍山一戰,討伐天庭之音不絕於耳,但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,遲遲不見付諸行,而圍剿第一、第二象限,也一樣毫無作,天磨神主卻有些心神不寧,他涉足命運,對於命運長河的波濤起伏尤爲敏,最近的命運長河,實在是太過平靜了。
難道他們在等四個月後的兩劍山之行?
有封神臺在手,諸神偉力也難以貫穿,這該是諸神最不可能出手的時機……
戰天山巔。
明竹林里正在參悟五經文,推演闢道之路的蘇乞年,忽然到了來自三分之一時空之心的震,他心生應,卻是在天庭之外,不輕笑,也有你不敢進來的地方嗎?
半炷香後,天外天一角,斜倚在一口混沌窟前的青年眼前一亮,道:“你終於來了。”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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