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寶別擔心,我在呢。”
停好車,男人輕聲細語安我。
男人聲語輕,宛若一道春風,拂過我心頭。
躁瞬間被平。
我埋在他懷里,輕輕點了點頭,“嗯……”
醫院,我進了診室,坐在椅子上,聞則遠站在我后。
醫生拿著報告進來,開門見山地問:“聞先生,聞太太,請問你們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嗎?”
我點頭,“是的,我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。”
聞則遠握住我的手,一只手落在我肩膀,給我滿滿的安全。
醫生扶了扶眼鏡,斟酌了一下言語,似乎有些難開口,“聞太太,這是您的檢報告,您的其實不太適合孕了,但奈何子的活躍度太高,還是導致您懷孕了,但若是引產,只怕會引起雪崩,給您的造更大的傷害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我呆住,有些聽不懂醫生說的話了。
醫生簡單概述:“意思就是,如果引產,對您的傷害更大,不只是不能生育這麼簡單,可能會死在手臺上。”
醫生說得直白,給我的沖擊力不小。
我緩了好大一會,也沒緩過來。
聞則遠的手握住我,我這才找回了一思緒,“只能生下來嗎?”
“是的,只有生下來一個選擇,我們醫院不建議,也不會給您做引產手,希您周知。”
醫生將我的檢報告遞給了我,“這是您的檢報告,請您過目。”
我掃了一眼檢報告,腦袋里一陣眩暈,甚至沒辦法看完。
聞則遠掃了一眼檢報告,溫聲開了口,“寶寶,你的的確不適合引產,還是生下來吧。”
醫生附和道:“是呀,你們年輕人怎麼都不要孩子,你和你丈夫這麼年輕,這個時候要孩子是最好的,為什麼會想要引產呢,是養不起嗎?我看你們的打扮也不像是呀!”
我苦地笑了一下。
為什麼?
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爹,不是眼前這位。
我渾虛,說不出一個字來,聞則遠道了謝,抱著我出了診室。
在走廊上,緩了一口氣。
我眼底有淚,匍匐在男人肩頭,“則遠,我不能這麼做……”
他對我這麼好,我讓他喜當爹,這算哪門子的事?
“傻瓜,別胡思想,你的是最重要的,何況這個孩子不只是他的,還是你的,也是我們的。”
聞則遠輕聲寬,極度包容。
即便面對全天下男人都不能接的事,他也無條件原諒包容著我。
他的包容讓我更加無地自容。
走出醫院,聞則遠去開車,我在原地等待,忽然看到了不遠。
一臺賓利停在醫院側門,給我主治的醫生走下來,跟賓利車的人說了些什麼。
車的人遞給了醫生一張卡,醫生笑著接過,看了看四周,目送賓利車離開,才拿著那張卡走回了醫院。
我看得一愣,卻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。
雖然這一幕看著怪異,未免不是我想太多了,萬一里面是醫生的家人呢。
我甩掉腦袋里的想法,車開來,我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。
聞則遠最近工作忙不開照顧我,聘了個住家阿姨照顧我的飲食起居,住家阿姨是北城本地人,做的一手好菜,五湖四海的菜系都會做,我懷孕胃口不好,住家阿姨變著法給我做菜,很符合我的胃口,我難得吃了兩碗大米飯。
“阿姨,看您的手藝這麼厲害,還學過藝和英文,應該在大戶人家做阿姨才對,怎麼來我們這里了。”
我坐在島臺旁邊,看著忙碌的阿姨,忍不住好奇地問。
這個阿姨言行舉止都像是伺候上層有錢人的阿姨,聞則遠招聘保姆一個月工資應該還沒有豪門薪水的零頭多吧。
阿姨神怪異,用笑容緩和了一下,“哪里的話,現在北城保姆圈很卷,年輕人都來做保姆了,我這算什麼,有些年輕人會三國語言,工資也和我一樣呢,我一把老骨頭了,能做一天是一天,再說了,先生太太給我的薪水已經不低了,比好多剛畢業的大學生都多呢。”
我點點頭,阿姨說的倒也是。
聞則遠再忙也會回家吃飯,這段時間都是如此。
飯菜端上桌,阿姨給我和聞則遠端了兩盞不同的湯,我看了看聞則遠碗里的湯,似乎和我的有點不一樣,我想嘗嘗聞則遠的湯,聞則遠剛要端過來給我,阿姨連忙阻止。
“哎喲不行不行,夫人您不能喝這個湯,這是給先生補的,您喝了容易小產,您還是喝我給您熬的安胎湯吧!”
阿姨著急的額頭冒汗,生怕我下一秒就喝到了里似的。
“難為嫂這麼上心,寶寶不喝這個了吧,等會吃了飯我獎勵你別的。”
他的話聽得我面紅耳赤,我乖乖不喝他的湯了。
嫂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熬湯,我的每天都是安胎湯,聞則遠的湯卻是每天不重樣,說是能補腎強的,聞則遠連續喝了一個星期,氣倒是真的變好了,只是不知為何,力變弱了,有的時候和我房事有些力不從心。
“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,寶寶早點睡。”
聞則遠起去書房。
書房就在隔壁,我聽到了聞則遠的咳嗽聲。
這套房的隔音效果很好,男人的聲音還是從隔壁傳過來了。
我不由得擔心起了聞則遠的,趁著周末怎麼說也要帶著他去檢。
檢查結果下來,男人的沒有異樣。
“寶寶,我就說了,肯定是工作太累的緣故,回去讓嫂給我燉補充力的湯,過幾天就好起來了。”
我這才稍稍安心。
幾天后,于慧忙完,約我出來吃飯。
網紅泰餐廳,這個點還沒什麼人。
于慧剛落座,我就看到了于慧脖子上的草莓印。
我微微睜大了眼睛,“你這是找到第二春了?”
于慧裝傻哎呀了一聲,也沒遮擋住草莓印,大大方方展示給我看,“被你發現了。”
我呵呵笑了兩聲,“這麼明顯,很難不看到,你這是勾搭上哪個小鮮了?”
于慧沖我眨眨眼睛,“!”
我挑了挑眉,也沒追問。
于慧掃碼看著菜單,一邊說道:“那天晚上很多朋友在一起,我們兩個都喝醉了,其實我酒量很好,只是微醺,我送他回房間,我看著那張臉,實在忍不住趁人之危,我只是親了他一口,他就給了我回應,然后我倆就滾床單了……”
我學著于慧的語氣,“怎麼樣,大不大?爽不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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