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邊速度很快。
前頭的人像是累了,走得很慢,像是發現了后面有人,還回頭看了一眼。
宋余微微瞇起眼睛,還是沒認出來。
不過下一刻。
那人突然一個踉蹌,人徑直朝著后面栽倒下去,濺起點點雪花之后,便被厚厚的積雪給淹沒,再也看不到人影。
宋余作為一個大夫,看到人出事,自然不能袖手旁觀,見死不救,拍了一下轎子,道:“你們停一下,我要下去救人。”
說完。
縱一躍,直接就從轎子上跳了下去。
作一氣呵,干凈利落,穩穩地落在地上的瞬間,開始朝著山上那人消失的地方,狂奔而去。
傅寒聿其實約覺得前頭的登山者有點悉的覺,可是卻不確定到底是不是,見跳下去,也沒有阻止,只是沉聲吩咐:“速度快點,追上去。”
宋余的速度快。
抬轎子的保鏢速度也不慢,開始的時候,只是跟落下了大概有十多米的距離,不過等到停下來的時候,距離就已經拉到了五十米左右,還是的速度更快一點。
宋余計算著距離停下來的時候,很快就找到了倒在雪地里的人,看到他的瞬間,眉心微蹙,眼底神冷沉冰寒。
傅寒聿看停下來,站在那里也不,皺了皺眉,沉聲問:“怎麼了?”
“人已經死了。”宋余踢了一腳躺在地上裝死的人,冷聲道:“程西,你們過來兩個人,挖個坑埋了吧!”
地上的人,聽到的話,倏地跳了起來,眉梢微挑,搖頭笑道:“宋余,你要不要這麼無?好歹咱們也是朋友,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的。”
摘掉登山帽的他,一頭半長的銀白頭發,跟四周的雪,幾乎要融為了一,不是司徒飛卿又能是誰。
宋余眉頭皺的更了,想到他幾次幫忙,也沒繼續懟他,只是問:“大雪天的,你來這里做什麼?”
司徒飛卿微微瞇起那雙魅狡黠的狐貍眼,笑著道:“我看到你,我覺得,咱們倆的目的,應該是一致的。”
宋余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你怎麼知道我來做什麼?”
“你難道不是來找積雪花?”司徒飛卿眉梢微挑,慢條斯理的道:“我是來找積雪花的,我聽說君山這邊,下第一場雪的時候,會出現積雪花,十年前的時候,有人曾經找到過,過來運氣。”
宋余看到他的笑,就覺得他這人說話不實誠,可是又挑不出什麼病來,問他:“你找到了嗎?”
司徒家的人,本就是對罕見珍貴的藥材興趣,會大雪天的過來找積雪花,實在是不足為奇。
“我沒有找到。”司徒飛卿的目,掃向了傅寒聿,妖冶的聲線,在呼嘯的北風中顯得有些飄忽:“不過你們,應該是找到了吧!”
宋余矢口否認:“沒有,我們也是來運氣。”
司徒飛卿看著,一臉你看我是傻子嗎的表,道:“那正好,我一個人也無聊,我陪你們一起運氣,找到了東西我不要,都給你。”
宋余還沒說話。
傅寒聿已經不耐煩了,冰冷的聲線,比山里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,拒絕:“我跟魚兒要去看雪,司徒先生跟著怕是不方便。”
“哦,你們二人世界,要約會啊,我知道。”司徒飛卿笑了笑,很識趣的調侃道:“下大雪出來約會,宋小姐你跟傅三爺的生活,真有趣,那我這個電燈泡,就不打擾了。”
宋余以為他會要跟著一起呢,不過想想,以往的時候,他也是很識趣的,又釋然了,對著他微微頷首,客氣了一下:“山里雪大路,司徒先生注意安全。”
司徒飛卿對著點了點頭,跟朋友似的,很自然地搖手道:“再見。”
他說著。
轉就往回走。
宋余又上了轎子,跟傅寒聿一起,被人抬著往山上又走了大概有五百米的距離,就拐了彎,朝著左側的方向而去。
之前,一直走的都是未開發,被游客走出來的那種小山路,拐了之后,就是真正的山,沒有路了,好在這個時節,沒有灌木,走起來倒也是方便。
天,已經漸漸開始亮了起來。
大概又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的功夫,就見不遠的懸崖邊,一塊巨大的石頭上,坐著一個人,是個穿著西裝的保鏢。
一直跟在旁邊的程西指著那,道:“宋小姐,積雪花就在那塊大石頭旁邊。”
宋余點了點頭,心還有點莫名的激。
要知道。
積雪花最近一次被人發現,采摘到,正是司徒飛卿所說的十年前,近幾年,再也沒有人見到過,自然也是沒見過的那些人之中的一個。
作為一個大夫,對稀有的草藥,無疑是十分的。
等距離再近一些,石頭上坐著的保鏢,從石頭上跳了下來,見宋余下了轎子過來,恭敬的迎上去給帶路。
宋余看到積雪花的時候,激的心都在怦怦跳著,拿出特制的小木鋤頭,小心翼翼地將積雪花給鏟下來,跟它部的積雪一起,放進了玉匣子里。
然后,又欣賞了一下那簇簇的藍葉子,雪花似的,晶瑩剔的花朵,才依依不舍地蓋上了蓋子。
傅寒聿看蓋上了蓋子,才笑問:“讓程西把東西送回去,咱們去爬山。”
他話音剛落。
不遠,有個保鏢突然喊:“三爺,宋小姐,這邊還有一簇積雪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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