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以前,翟雙白不算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。
隻是沒有樸元他們那麽旺盛的同心和共能力,隻做利益最大化的事,不會去為了所謂正義和真相去打司。
但是現在,應該變了壞人了。
變了聶知熠喜歡的壞人。
他一手把翟雙白變了可能連以前的自己都唾棄的人。
但想,可能還沒完全變不折不扣的壞人。
因為壞人應該是沒有罪惡的。
偶爾會有。
可能,人還沒完全泯滅。
比起聶知熠,還殘存了一點,至比他多。
後來安爍詩打電話來,聶知熠趴在枕頭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著。
其實現在天還沒黑,橘紅的夕過白的窗幔照進來,把聶知熠的臉頰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。
翟雙白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上跳著安爍詩的名字,推了推他:“安爍詩的電話。”
他眉都不一下,繼續閉著眼睛。
電話斷了,但很快就接著打過來。
安爍詩的風格就是,不打通就誓不罷休。
聶知熠的手機鈴聲還特別難聽,拉警報似的,聽得人心驚跳。
也許是後來他自己都覺得吵,就接通了電話,聲音慵懶的很。
“喂。”
他按了免提放在枕頭上,安爍詩愣了一下,然後立刻問:“你在哪,你在幹什麽?”
“睡覺。”
“哪裏睡覺?”
“床上。”
“聶知熠!”安爍詩被激怒了:“你好好說話。”
“我很困,現在沒辦法好好說話,安爍詩,在明天早上之前,不要再打電話來了。”
他說完就掛了電話,丟到一邊。
聶知熠和安爍詩的相模式讓翟雙白有點驚訝。
還以為聶知熠好不容易追上安爍詩,就算他不會像聶天奕那樣諂討好,但至也不會態度如此冷淡,甚至惡劣。
聶知熠轉過,剛閉上眼,安爍詩的電話又打過來了。
他跟翟雙白揮了揮手,讓接了。
安爍詩惱怒無比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:“聶知熠!你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?我們還沒有領證呢,我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。”
“隨你。”聶知熠閉著眼睛低哼。
他這個態度,連翟雙白都有點不解。
安爍詩估計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,頓了片刻後,語氣幾乎都歇斯底裏了:“好,聶知熠,這是你說的!我們解除婚約!”
“好。”他還是低哼,又揮揮手讓翟雙白掛了。
翟雙白掛掉了電話,真的有點搞不懂了,聶知熠費盡心思才和安爍詩談婚論嫁,怎麽現在又這個態度。
聶知熠閉著眼睛也知道翟雙白在看他,他笑著將拉到自己邊躺下:“這是推拉戰的最高級別。”
“你們都要結婚了還推拉?你就不怕玩了?”
他睜開眼睛,他的眼睛裏有落日的,遮住了他疲憊的底。
他的手指輕輕挲著翟雙白的,漫不經心地道:“太把自己當回事了。”
翟雙白想起上次聶天奕笑話他吃飯,安爍詩影他是自己的狗,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種話。
高傲的聶知熠當然會介意,而且介意到現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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