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予桑吃完飯,很忍耐地走到客廳,看著手裏捧著薯片袋笑的都直不起。
他看了一眼電視,綜藝裏的嘉賓正在做遊戲,看起來無聊的,就是每人裏含著一塊紙板,然後接前麵的那個人給他的麵,不就噴了對方一臉的麵,樂的韓以湄拍著沙發笑的都快斷氣了,來給送水果的張姐看了一眼電視,也笑的前仰後合的。
聶予桑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,他很想提醒韓以湄應該走了,忽然想起還有紅豆沙沒吃,想必不吃完那碗紅豆沙絕對不會甘心離開的,於是他也鬼使神差的在沙發的那邊坐了下來。
韓以湄自然而然地遞給他一片薯片,聶予桑從來都不吃那些東西。
他不接也不說話,但韓以湄就特別執著的一直舉著,本來聶予桑在想你就一直舉著吧,我看你能舉到什麽時候。
但是當他把薯片塞進自己的裏的時候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接過來的。
薯片比他想象中的好吃,韓以湄也立刻發現了他的意猶未盡,幹脆往他邊坐了坐。
靠近聶予桑的時候,頭發上還有上傳來的幽香,立刻鑽進了他的鼻底。
韓以湄把薯片袋子挪到他的鼻子底下:“黃油味的很好吃。”
“我這裏怎麽會有薯片?”
“我外賣直接送來的呀。”韓以湄又起幾片薯片塞進裏嚼的咯吱咯吱響。
和翟雙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。
翟雙白像是不食人間仙火的高冷仙子,而韓以湄則特別接地氣。
是那種仿佛每天都能看見的鄰家小妹,覺上很親切又唾手可得,但是當他出去念個大學,暑假或者寒假的時候一回來,發現原本清湯寡水般的鄰家小妹已經大十八變,不但出落的楚楚人,並且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,實在是得讓人抹不開眼睛。
韓以湄真的能吃的,吃完了薯片又去吃水果。
喜歡吃楊桃,切的像一個個綠的五角星,就用水果簽著,然後先將尖尖的幾個角都給咬下來,然後就順著那些邊啃著吃,五角星就變了圓形,圓形慢慢地小,隻剩下了中間的一個梗。
每個都是這麽吃,但是有時候是啃三角形,有時候是啃正方形。
做什麽好像都有趣的,聶予桑沒在看綜藝,一直都在看。
其實韓以湄早就知道聶予桑在看,目不轉睛的看綜藝當做毫無察覺。
然後忽然就扭頭看一下聶予桑,而聶予桑避之不及,沒來得及回避的目,兩人就四目相接。
韓以湄狡黠地笑著看他:“怎麽?我比電視還好看嗎?不看電視卻總盯著我,七,你該不會現在已經對我有點興趣並且很有好了吧,那這應該算是第二步了?”
聶予桑有一種被窺探到心底深的的惱怒的覺。
他現在恨不得就將韓以湄一腳踢出去。
“韓以湄,你在我家裏整整賴了一天,你什麽時候離開?”
“吃完紅豆沙。”繼續看著電視,咬著的破楊桃,頭也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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