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宋辭的聲音,溫如枳機械一般轉過。
發現宋辭拎著一個紙袋子不悅地走了過來。
張張,一個音都沒發出來,頭上被披上一條干巾。
“這種日子不是不能洗頭嗎?”宋辭一邊,一邊嘀咕道。
溫如枳回神,吃驚道:“你,你怎麼知道?”
其實心里有個大概的答案。
宋辭畢竟是談過的人。
這種話肯定是金喻然告訴他的唄。
問得多此一舉。
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宋辭手一頓,垂眸看著,聲音沉沉道:“你是想問是不是金喻然教我的?”
被猜中心事后,溫如枳不好意思地搖搖頭。
“不是。”
“金喻然很注重形象,不和我談這些,我也不知道的私事。”宋辭解釋道。
“哦。”
溫如枳有些低落。
說的好像一點都不注重形象一樣。
到底還是比不上人家那麼優雅。
就在覺得悶悶的時候,手里多了一個紙袋子。
順著袋口往里面看,居然是衛生棉,長的短的都有。
愣了片刻,抬眸看向宋辭。
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,推了一下眼鏡,裝得若無其事去倒水。
“網上說這個牌子不錯。”
聞言,溫如枳角都不下來。
一直以為男的都很忌諱這些。
所以從未想過會有男人給買這些。
盯著袋子里的衛生棉,突然想到宋辭剛才說不能洗頭的話。
猛地明白了過來。
走到了宋辭面前,小心問道:“剛才那話也是你上網查的嗎?”
宋辭放下水杯,俊的臉蛋掠過一不自然。
輕咳一聲道:“不然呢?”
溫如枳笑了笑:“謝謝。我還以為你……”
宋辭蹙了蹙,雙臂一展,撐著桌面:“溫如枳,我在你心里到底什麼形象?”
溫如枳一驚,立即開始放彩虹屁。
“高大的,英俊的,偉岸的……”
“吹,繼續吹。”宋辭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溫如枳吹不下去了,著袋子,心里特別的暖。
緩了緩,才又問道:“宋,那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?”
宋辭倒了一杯水溫水放在了溫如枳面前。
“我提前問了一下周姨,宋松正在家里等你。”
溫如枳的水杯剛遞到邊,一聽這話,一口水沒喝,手卻抖了兩下,水反而灑了出來。
“他……他為什麼等我?”
“金家靠我外婆剛拿下一個項目,恰好是宋松看上的,這個孩子走得巧不巧?”宋辭聲音微冷。
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父親,而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商人。
溫如枳聽了卻渾惡寒,難以置信道:“你是說他想利用流產的事換金家的項目?”
“一個宋家未出生的孩子,一個兒金尊玉貴的名聲,金家會怎麼選?如果金喻然害溫蘭流產的事傳出去,金喻然就會被這個圈子完全淘汰了,金家多年的培養毀于一旦。”宋辭分析道。
聞言,溫如枳握了手里的杯子。
渾上下只剩下杯子里那點溫度。
抿了下:“明明宋總對我媽之前那麼好,為什麼一轉眼他就變得這麼冷?”
宋辭緩緩在對面坐下,冷淡道:“你真的以為他對溫蘭懷孕很高興嗎?”
溫如枳有些不解的看著宋辭。
“他對溫蘭的寵讓那麼多人羨慕,結,難道還有假?”
“們羨慕結到底是因為溫蘭懷孕,還是因為看到宋松寵溫蘭。這兩者有很大的區別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溫如枳一怔。
回想最近種種,溫蘭剛懷孕時,的確沒什麼人上門。
直到宋松對花錢如流水,聲勢浩大地告訴大家他多麼看重這個孩子,大家才蜂擁而至地上門結溫蘭。
溫蘭這個人本就容易得意忘形,加上之前那些太太們都沒給過好臉。
勢必會為了揚眉吐氣好好給那些太太們一點。
自然把人得罪了。
若是這次金喻然沒有手,其實仔細想想,溫如枳覺得總有人看不慣手。
至于是誰,那人選太多了。
到現在還記得很多太太們都是笑著進門,冷著臉出門。
唯獨溫蘭在哈哈大笑,那般得意。
所以那些人骨子里還是看不起溫蘭,包括肚子里的孩子,只是看在宋松的面子上,禮尚往來。
結果,溫蘭還以為是自己出人頭地了。
可宋松那麼聰明,怎麼可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呢?
溫如枳皺眉看向了宋辭。
宋辭只是冷冷道:“讓其滅亡必讓其瘋狂。他又怎麼可能自己手呢?”
溫如枳大駭。
難怪宋松看到溫蘭流那麼多的時候,還能若無其事地和金家談判。
甚至得知溫蘭要摘除子宮時,還松了一口氣。
原來,他從來沒有期待過這個孩子
搖搖頭:“我,我不明白,他們倆以前真的很在乎彼此,我知道這麼說你會生氣,可真的是這樣,他們山盟海誓,,幾乎掛在邊,為什麼會這樣?”
“他要是真的溫蘭,又怎麼會讓所有人知道是小三?他純粹是利用溫蘭惡心我媽和外婆,他若是希溫蘭生下孩子,絕對會等胎穩了再宣布,畢竟我外婆一直視溫蘭為眼中釘,他卻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,直接讓溫蘭為活靶。誰都可以弄死溫蘭的孩子,唯獨他不可以,你以為他令智昏,事實上他從來不是簡單的人,他永遠只他自己。”
話落。
房中一片沉靜。
溫如枳握著杯子的手都微微發。
卷這些人中后,才發現自己多麼渺小。
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可憐溫蘭,還是可憐自己。
想了想。
又問道:“那宋總等我干什麼?我似乎也沒什麼用。”
宋辭抿了一口水,淡淡道:“你怎麼會沒用呢?畢竟金喻然傷害了溫蘭又陷害了你,溫蘭住院,那就剩下你這個人證能去拿金家順利談判。”
溫如枳指了指自己,詫異道:“他是想我去威脅金家對嗎?”
宋辭點頭。
溫如枳又是一陣惡寒。
頓時覺得,宋松簡直就是混蛋,利用一個孩子的死去換取利益。
都不敢想象要是沒有跟著宋辭來這里。
此時,在宋家該何等的煎熬。
但即便如此,也只躲得了一時。
以后怎麼辦?
不認為宋松會讓到手的鴨子飛了。
如果真的要面對金喻然,那宋辭是怎麼想的?
畢竟金喻然是宋辭的初。
“如果我真的找金小姐要個說法,你會不會生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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