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大男生扭打在一起,難免有誤傷,齊昭月第三次被波及到后,菜刀往案板上一:“你們仨找死是不是?不幫忙就滾蛋,別他媽添。”
大韜和張辰對視一眼,看看齊昭月,又看看剛用過的菜刀,及其默契地把水槍都塞到三順懷里,一溜煙跑走。
三順抱著兩把大號水槍,老實地道歉:“對不起。”
齊昭月:“……”
最開始在家里聚餐搞這些的時候,還都不是特別練,菜刀切手、被竹簽扎傷,聚餐次數一多,能生巧,現在干的都有模有樣。
其實去外面一頓要更省事,人也都不差錢,但大家的就是和朋友在一起嬉笑打鬧的覺,就不覺得麻煩。
飯前準備全都搞定,東西一樣一樣端上桌,火鍋底料翻騰出熱氣和香味,五花在烤盤里滋滋冒油。
大韜起頭提議,敬李京屹,慶祝他大難不死,必有后福,他還想再發表一番獲獎言,但沒人樂意聽他,于是只好放棄。
眾人紛紛舉杯,居可琳坐李京屹旁邊,先看了眼他的杯子。
李京屹三指握著杯口朝傾斜:“飲料。”
居可琳就收回目。
簡單的一個互,不到十秒鐘,其他人都沒發現,挨著居可琳另一邊的齊昭月看得分明。
等喝完,放下杯子,湊近居可琳咬耳朵:“要不要這麼喜歡,盯這麼。”
居可琳面不改推開,后悔告訴齊昭月自己埋藏多年的。
拎了瓶啤酒,瓶蓋卡在桌沿,掌重重往下一磕,撬開,接著又開一瓶,遞給齊昭月:“喝。”
齊昭月:“……”
今晚第二次無語。
投影儀放著部片子,一群玩車的人湊在一起,沒什麼浪漫文藝細胞,看的電影都很應景——
《速度與激7》
天將暗未暗,當下便是最好。
不是第一次在李京屹這兒聚,都很放得開,想喝酒就喝,醉了就隨便一躺,反正天暖,不會著涼,講究一些的就強撐著神去樓下客房睡。
每年都是這個流程,年年都玩不膩。
電影臨近尾聲,《See you again》響起,關于保羅沃克的紀念結束,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,人也都醉得差不多。
大韜醉得不省人事,拉著李京屹訴衷腸,說他出車禍那天他有多著急,說他有多喜歡李京屹,最后囑咐他之后千萬不能出事,不然他也活不下去了,還特真實的啪嗒掉了兩滴淚。
李京屹想走又走不了,只能被迫聽著,太突突直跳,臉上寫滿不耐煩。
居可琳幸災樂禍地旁觀,沒喝多,算上跟齊昭月的那一瓶,也就才四瓶啤酒,全場除李京屹在第二個清醒。
口有點,掃視一圈長桌,果盤不出意外全空,想起冰箱里應該還有個西瓜,下樓去切。
西瓜個頭大,居可琳在中間一批兩半,然后就有些無從下手,不得不承認,有點廢。
胡索著,切了五六塊,大小各異,和三順切的果盤完全不同。
后廚房門咔嗒一聲合上,居可琳扭頭看。
是李京屹。
“你怎麼下來了?”
“煩。”
“畢竟是第一次接同告白。”居可琳調侃:“正常。”
李京屹睨一眼,朝手:“給我吧。”
居可琳不跟他客氣,立馬就讓位給他,自己倚著櫥柜,拿起片西瓜吃。
“怎麼樣?”居可琳惦記著他的傷,今天才拆線,又在外面溜達這麼長時間,不怎麼放心。
“好,放心。”李京屹打了一個多月的石膏,剛拆,靈敏度還不太行,但切的西瓜比居可琳好多了。
畢竟居可琳是個不放里嘗,就分不出鹽和糖的廚房白癡。
李京屹切著,居可琳就在邊上吃著,等那意終于被疏解,心滿意足扔掉瓜皮去水槽洗手。
手上沾滿水,壞心思就起來,屈指一彈,水珠都崩濺到李京屹臉上。
人嘖聲,居可琳也不收斂,繼續彈。
李京屹不搭理,自顧自招惹一會兒,沒得到反饋,興味索然地撇撇,出一把椅子坐下,兩條胳膊疊擱在椅背上,墊著下,看李京屹忙活。
他是帥的。
臉絕,肩背。
兼年的蓬朝氣和男人的穩重。
想起小時候倆人一起上學,小區里叔叔阿姨都夸他又白又俊,像白面小生。
說的真沒錯,李京屹這張臉,這幅材,真要有家里破產那一天,他出去賣絕對能壟斷市場。
話糙理不糙。
眼睛就黏在他臉上,清楚看見他結滾了下,剛解決完的意倏地又以另一種方式在蔓延,跟著他不自覺咽了咽嗓。
切完最后一塊,李京屹擰開水,沖洗干凈水果刀,進置架,又洗干凈手。
沒,學著居可琳那樣,也往臉上彈水,低眸瞅著,眼里笑意淺淡。
居可琳一秒鐘清醒過來,這會兒酒多有點作祟上頭,想到什麼就做什麼,站起來去撲他,結果正和他意,讓他摟著腰控在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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