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電梯里,居可琳反應過來,掙:“手。”
李京屹聽話放開,沒多做糾纏。
兩人一左一右站著,電梯四面都是鏡子,無論居可琳抬頭還是低頭,李京屹的影都牢牢在余范圍占據一席之地,闔上眼不想看他,耳邊出奇安靜,只有電梯運行時的弱翁聲。
忍半天,電梯快到一樓時,沒忍住,居可琳目視前方,側臉對著他:“你服呢?”
“沒來得及拿行李。”李京屹去尋鏡子里的眼睛:“等下出去再買。”
居可琳避開他的視線:“現在外面零下,你不怕被凍死?”
“沒事,旁邊就有商場。”李京屹云淡風輕。
“商場在一公里外。”居可琳再次提醒。
李京屹靠近,輕聲問:“你是擔心我嗎?”
“叮”——
電梯到達一口,門緩緩往兩側打開,居可琳冷著語氣罵他一句有病,大步出電梯。
李京屹跟在后面。
大堂里人來人往,有人專注自己,有人東張西,發現李京屹的穿著打扮后,好奇地盯他兩秒。
除了酒店工作人員穿工作制度外,房客都裹得嚴實,就他單薄一件西裝,像個格格不的怪類。
酒店大堂打著空調,和房間里溫度一樣,并不冷,等離門口越來越近,旋轉門不斷送來冷空氣,溫度也逐漸下降。
居可琳悶頭走著,寒風無孔不順著領鉆進去,李京屹也不停,就游刃有余走在旁邊,失去知覺覺不到冷似的。
揣在兜里的手握拳又松開,深呼吸口氣,出手,轉抓住李京屹手臂把他扯回大堂里面,又攔下一位工作人員,用英語和對方流。
拜托他去最近的商場買一男裝回來,準報出李京屹的尺碼,最后遞給他一沓現金,剩下的就算作給他的小費。
工作人員非常樂意幫忙,還仔細詢問對服的款式和有無要求。
黑白灰三基本包攬李京屹所有服,他品不差,居可琳對他穿搭沒有任何意見,但一聽工作人員問,腦筋就轉一圈:“款式簡單就好,外套要紅。”
特地強調是亮紅。
面不改,姿態放得特自然,毫不掩飾就是要整李京屹的想法。
李京屹就勾勾,任做主。
工作人員記下后忙不迭離開,居可琳手揣回外套口袋,覷李京屹,總之就是不拿正眼看他:“你就在這兒等他回來吧。”
說完要走。
李京屹攬上腰,把人樓進懷里:“你不陪我等嗎?”
“你多大臉?”居可琳不做無謂掙扎,他要抱就給他抱著:“我干嘛要因為你耽誤我自己的時間。”
李京屹說好,就擁著往外走,居可琳又停下,問他要干嘛。
“不耽誤你逛。”李京屹斜額指向門口:“走吧。”
居可琳去掰他箍在腰間的手:“你能不能別發瘋了。”
李京屹順勢就攥住手:“那你陪我等。”
一副“你要走我也走”的無賴樣子,怎麼都不會讓居可琳甩掉他。
“瘋子。”
居可琳氣得要死,指甲又摳他掌心,指腹到一層糙,斂眸一瞅,發現他左手手掌纏著一圈紗布。
是他被劃傷的那只。
想起幾個小時前聲嘶力竭的一場,眼眶就又熱起來,居可琳下間上涌的意,丟開他手,走到大堂沙發坐下。
李京屹挨著,手鉆進口袋,不由分說再次握住,還特心機的用左手,就是賭不忍心。
居可琳不想他得逞,不想他贏,更不想被他拿,但是一到那層紗布就狠不下心。
端端正正坐著,腦袋不偏一下:“你能不能別跟個狗皮膏藥一樣?”
“手冷。”他賣起以前最不屑一顧的慘:“幫我暖暖。”
居可琳沒好氣:“你剛都要穿這麼點兒出去逛街了,你怎麼會冷。”
“有人心疼就冷了。”李京屹意有所指。
“別自了,我是怕你凍死在外面回頭還得我負責。”
“我沒說是你。”
居可琳一哽,好笑點點頭,也不再顧及他傷不傷的,專門逮著他掌心紗布那一塊抓,試圖用疼痛退他。
李京屹紋不,手部神經匝,傷口劃深,被撓著,一陣陣鉆心的疼。
但他就是不躲。
居可琳咬牙切齒,臉終于朝向他:“你他媽放手!”
一轉頭才知道兩人離得有多近,居可琳還沒來得及后仰,李京屹就親了一下,像是等待許久。
他就是故意激,好得到這麼個機會。
居可琳轉過彎來,心頭高漲的火氣莫名其妙就散去大半,面上不聲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李京屹笑了下,這時候才把手出來,原本干凈整潔的紗布現在七八糟,洇出。
居可琳看得太直跳,趕忙瞥開眼。
過會兒,他平淡的聲音傳進耳中:“有點疼。”
居可琳無于衷:“活該。”
“會染嗎?”李京屹問:“我包扎前沒消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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