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　大地神弓

龍頭弓與首弓是一對神弓，以滲了黃金的合金屬鑄，弓長五尺四寸，弓板上有雕刻，手工細而古老。這對弓的程十分變態，是一般長弓的十倍，力量更超越由魔法石發的遠程兵，可惜英俊如我也瞧不破弓乾坤。箭神．破岳亦曾問我借首弓研究，更認為它不是人類所能鑄造的神。

臺上的主持人開始介紹，道：「這把古老的黃金大弓歷史源遠流長，造型不但巧奪天工，其威力更遠超普通弓箭，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。」

我心中暗笑，這個主持人倒懂得避重就輕，絕口不提關於翼人族跟這張弓的事，免得惹起政治上的糾紛。主持人開始價，來自帝國外的富豪們紛紛競投，反是靜韻沒有手，冷眼旁觀地靜坐一角。龍頭弓從五百金幣開始拍賣，不到五分鐘已被抬價至三千多金幣，而且去勢仍然沒有減緩。

垂死老頭道：「奇怪，帝國裏何時多了這班富貴？」

我也暗奇怪，三千金幣不是人人拿得出來，反觀靜韻卻擺出一副不關已事的姿態，還有閒對我微笑，予人莫測高深的覺。

夜蘭說：「不會派人去抬價吧？」

我笑著將夜蘭摟過來，讓的小臉到我的口上，道：「你們暗妖跟翼人不是盟友嗎？何時開始小蘭奴站到亞梵堤的一方？」

夜蘭微微愕然，顯然是為自己的心態變化而驚訝，我落井下石在的長耳邊說：「是否迷上我驕人的能力？」

話一出，驍勇善戰的夜蘭也不住，立即得臉紅耳赤，忙將面孔堆在我前。一旁的百合含著手指羨慕起來，最後也跟夜蘭一樣伏到我上，狠狠地用我的服來抹面。不曉得靜韻在打什麼鬼主意，我已舉手出四千二百金幣的價格。

垂死老頭說：「別意氣用事，那張弓被抬到四千金幣，這個簡直是搶劫價。」

「搶劫價就搶劫價，本爺的面子豈只值四千金幣。」

拍賣會的大門傳來，早有人道：「六千金幣！」

我跟垂死老頭愕然互，回首一看赫然是位年過六旬的老翁，在他旁還有一件鬼，這件鬼的衰樣口面。細心一想，這條鬼就是一年前在費本立城，妄想跟我搶魔月邪書的「賊」德比，而伴著這兩人的還有十四個牛馬大，賤橫生的筋人，一看就知不好惹。幸好有帶百合和夜蘭來，否則現在要找地躲起來呢。

德比的目盯在我和垂死老頭上，而且相當怨毒，一副想將我們先後殺的表。垂死老頭道：「真是冤家路窄，來到這裏也撞見他。坐在德比旁的老鬼，就是南方最大勢力的黑道霸主，萬馬會的首領－『教父』勞立。」

我點點頭，說：「嗯，冤有頭債有主，老頭你還是小心一點。」

垂死老頭出自信的表，拍拍我肩頭，說：「哼，有你這位摯友保護我，他們有千軍萬馬我也不怕！」

「嗄？我都是靠百合和夜蘭保護的，老友。」

此時我不猶豫，看來意氣用事的不止我一個，想不到南方的黑道龍頭也浦上水，更衝著我而來。如果是「魔月邪書」這等心頭好，莫說六千金幣，六萬金幣我借也要借回來搶購，但為了一口氣花鉅資買一把弓……

可是靜韻那副高姿態的勝利表十分討厭，更使我明白到跟萬馬會有一定關係。心有所，百合和夜蘭忽然回頭，一淡淡的香傳進我鼻，在我們後站著一名材健碩，穿著黑袍的中年婦。

「大人，很久沒見面了。」婦將長袍稍微揭高，出一張艷的臉孔，此正是帝中黑幫「薔薇會」的盾組組長－「猛虎」格流。格流穿著一件啡全皮外套，配上黃腰帶，繫著一把黑柄短劍，這婦人雌豹般的態若若現。

「格流組長找我，不知有何指教？」

格流悄悄俯前軀，在我耳邊吹了口氣，說：「萬馬會和盧思那商會已經跟翼人族達商貿協議，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購得這把龍頭弓獻給翼人皇。」

臺上的拍賣如火如荼，龍頭弓被價至六千六百金幣，但我的注意力卻被格流引開。「猛虎」格流是斯立比城的前衛頭領，亦是死鬼托利倫的其中一名人，不但通劍，在黑白兩道亦甚影響力，是名符其實的雌老虎。基於格流的才能和份，茜薇不得不安排出任高幹位置，然而這兩個勢利人各懷鬼胎，故此格流想結我並不出奇。

剔除格流的厲害，本是一名暗味的中年艷婦人，所謂「吃得別浪費」……

「組長的意思是……」

「爭奪龍頭弓已經不是個人之事，茜薇會長和安菲小姐會全力支持大人，跟靜韻競爭這把神弓。」

我只有暗自苦笑，茜薇和安菲都是我的人，人最喜歡買東西讓男人結帳……一、兩千金幣也都算了，但那把爛弓已被抬到六千多金幣。六千金幣呀……我肯定今晚是來錯了地方！

「六千八百金幣。」正當我忍著錐心之痛想舉手時，赫然有一個傻仔比我快了一線，這個傻仔就是皇城衛軍的頭領－古利斯。他出價錢後我才醒悟起來，想破壞南方與翼人族關係的不止我一個，還有我們英明神武的威利六世陛下，難怪古利斯要親自前來拍賣會。

陛下萬歲，萬萬歲！

隨著龍頭弓的價格步七千金幣這個天價，競投由眾人戰變了單挑；勞立的後臺是全帝國最有米的商會，而古利斯則代表了帝國皇室，坐在一旁的我就翹起二郎，將百合、夜蘭左擁右抱，欣賞兩班人馬互相托價的優景。

韻靜不愧一軍統帥，仍很平靜，沒因為橫裏殺出古利斯而慌張，至於古利斯的況我不清楚，因為這傢伙天生就木口木面的。後方的勞立也是神從容，倒是德比汗如雨下。

垂死老頭歎氣說：「這班傢伙如此有米，不如接濟一下我這窮人。」

「你這窮人剛剛才買了一打蘿莉回家，話分兩頭，你知道這張弓的來歷嗎？」

「我記得魔聖皇亦有一張類似的弓，那是七大神之一的『大地神弓』，可是大地神弓是雙弦弓，而這個龍頭弓是單弦弓。」

「嗯……老頭，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。」

「呵呵呵呵……大家老友一場，有什麼屁即管放出來好了。」

「……你今年到底幾歲？」

「你送十隻蘿利犬給我，我就告訴你。」

「你去死。」

龍頭弓的拍賣價已經進九千金幣，即使見慣世面的「教父」勞立也開始面微變。相反，古利斯每次舉手也毫不猶豫，最抵死是他天生的木臉發揮出效用，九千幾金幣的價他居然一點表也沒有，換了我是勞立和靜韻也會被嚇壞。

威利六世派古利斯來，這一著連我也要妙。

到達九千八百金幣，勞立終於忍不住向靜韻，後者搖一搖手指，他們終於放棄。古利斯贏得了拍賣，但皇室也要付出相對代價，想到威利六世看到清單時，他的表一定也是很妙。

百合問道：「主人，我們不是要買那張弓嗎？」

龍頭弓落威利六世手中，我的心亦大好，吻了百合的小，忍不住說風涼話：「九千金幣買一把弓，只有陛下那些大富翁才買得起，我這個窮鬼想也不敢想呢。對了，百合和夜蘭先送老頭回去，我要去會一會那個什麼紅娘子。」

格流說：「如果大人不嫌棄，格流送大人一程。」

離開地下拍賣會，我和格流悄悄走進一條小山路，向著熱鬧的大街出發。四下無人之際，格流有意無意用肩膀跟我磨，說：「想不到威利六世陛下會派人干涉，他不怕惹起翼人族不滿嗎？」

想起死八婆慧卿，我點頭說：「組長不必擔心，武羅斯特向來跟翼人族沒有邦，而且皇室派專員收集寶存庫，是很平常的事。我反而對組長興趣，組長的名字很特別，不知是哪裡人仕？」

格流笑說：「大人真是細心的男人，我在傭兵之國出世，十五歲後才到帝國定居，想不到一住就住了十八年。」

嗯？！

年齡是人的，格流願意告訴我的年紀，即是……嘿嘿嘿嘿……我瞧著格流，由於的腰很纖，每行一步也會大副度扭，屁和房也會微微震，是屬於行路搖風擺柳的人。

「組長的帝國語講得很流利呢。」

格流正想答話時突然停住，我們背後已湧出一群惡漢，手持木、小刀撲過來。我們換眼神，知道是德比搞的鬼，雖然明知傷不到我，但仍找這些小流氓來出一口氣。格流冷哼一聲，起腳向旁的大樹踢下去，大的樹即時被踢斷。不止如此，格流還拉開外袍，不單出健的態，更現出前金閃亮的「薔薇會」高幹徽章　。

在帝中混的不會不知道薔薇會，那群惡漢全都呆住，格流微笑踏前一步，其中一個較醒目的已嚇倒地上，管子流出黃水跡，說：「……是……猛……『猛虎』格流！」

發現了格流的份，惡漢們面鐵青起來，格流笑著一撥秀髮往前踏上兩步，眾大漢像老鼠見貓般嚇得一哄而散。格流忽然有而發，仰天空說：「帝國能稱得上男人的，已經沒有多人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