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　世之謎

飛蠍拿出來的小盒子是一個正立方，每一面都分佈了九格，每一格刻上了一個數字，這個立方的每一排每一列全都可以扭。我在學生時代曾經見過這種玩意，是煉金教授給我們玩的『智慧骰』變種版，但普通智慧骰只有六種，而這個立方則是以五十四個數目字組，難度方面又高出了許多。

我拿著這個東西開始研究，問道：「這個東西有幾百年歷史吧，到底是誰人製造的？」

飛蠍說：「唉．．．．．．提督大人可知道，夜蘭小姐的母親是誰？」

「我知道，是箭神．空鵠的妹妹。」

「那大人知不知道的父親是誰？」

我微一愕然，夜蘭是人類和暗妖的混兒，而爸爸更有可能是貴族，可是從來沒提及自己的世。由於人類的緣，使夜蘭在族中到歧視，所以對人類並沒有好，而我更相信在心底很是痛恨自己的父親。

飛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：「夜蘭小姐的爸爸，其實就是貴國三百年前叱吒一時的『幻影神盜』傑克遜。」

「啥米！！！」我忍不住了起來，其他賓客都集中過來，我尷尬地笑了一笑作掩飾，靜靜問道：「夜蘭自己知不知道？」

飛蠍搖頭說：「當然不知道，因為．．．．．．嗯．．．．．．此事在敝族是一個諱，除了幾位長老們幾乎沒有族人曉得。傑克遜年輕時到過伏流城，除了邂逅夜蘭小姐的媽媽空雁小姐外，其實還邂逅了另一位．．．就是快將就任的海棠族長。」

我啞然失笑，至此才真正明白夜蘭跟暗妖族的千萬縷。海棠跟空雁好可能是敵，因此對夜蘭不安好心，然而夜蘭是箭神．空鵠的外甥，海棠沒辦法明刀明槍地加害，所以才會指派夜蘭學習人族的。以妖族人的質學習人，最終當然出現大問題，夜蘭的心臟因負荷不了而幾乎完蛋。

「海棠把這個東西給我，就算是跟夜蘭和解嗎？」

我擺明車馬直呼海棠的名字，飛蠍當然聽出我的不滿，宛轉道：「大人請別氣，這個『思念盒』是傑克遜先生留給兒的，一直由海棠族長保管．．．」

以我所知道，傑克遜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，本亦多才多藝，學識淵博，而且格不羈，思考方式相當獨特，咳咳，他跟我算得上是同類型的人。在盜賊公會早有謠傳，傑克遜曾將自己的寶藏留給他的脈，但一直都沒有人發現任何線索。

相信海棠把這個思念盒的慧智骰收起來，一來是覬覦這個寶藏，二來是想為難夜蘭，讓一輩子不曉得自己的父親是誰。可是那個笨人經過三百年的時，仍然未能解開思念盒的，最後還是送到本爺手上當做人。

（『傑克遜的思念盒』到手！）

我瞇著眼向飛蠍，說：「有什麼要求就說出來吧。」

飛蠍鬆了口氣，道：「我們沒有什麼要求，只希提督跟珊娜公主言幾句．．．」

「你們不是跟人族訂盟了嗎？還有什麼好害怕？」

「唉，大人應該最了解人族，他們是看在提督大人的面上，才願意跟各族和平共。在外上，人現在偏向於神聖妖族多於我們，一旦出現況，他們並不可靠的。」

因為出現了小費本立城，所以人族跟神聖妖族變了生意伙，難怪天樹要跟人皇的公主玩政治婚姻，我一時也沒想到原來問題是因我而起。我點頭表示理解，說：「但你們跟迪矣里的關係一向和睦．．．」

飛蠍一副天人戰的表，許久才苦笑道：「可惜族長做了一件大錯事，就是當黎斯龍皇子出世時，以形式跟皇子結下了對等同壽的契約．．．」

「啥米？！」我忍不住再次大，而且今次得更大聲。黎斯龍為大皇子，海棠在他孩提時訂立契約，本是一個高瞻遠矚的計劃。倘若黎斯龍為一代仁君，而他又跟海棠分了壽命，暗妖族將出現一段空前盛世，加上新培育出來的天才將領天樹，甚至有可能收服神聖妖族，就萬年以來的偉業。

但誰又會想到及後出世的珊娜公主，其才、襟、聲，甚至外表儀容皆遠勝乃兄。無怪乎珊娜一直將矛頭指向暗妖族，海棠和天樹又如此畏懼珊娜，全種因於這個失算的計劃，海棠更為珊娜不得不除掉的目標。

嘿嘿嘿嘿．．．所謂不到蝕把米，正好是海棠現在的寫照，難怪他們搞這麼多小作，既要跟我國建，又跟人族通婚，又派人低聲下氣求我替其斡旋。我著飛蠍笑，他面煞白地後退，說：「大人．．．」

「放心，我對你沒興趣，你都應該了解亞梵堤的為人。」

「我知道．．．可是．．．妖族裏沒有．．．也沒有奴隸．．．而且普遍的妖族人都不喜歡人類。」

「噢，很好啊，那你們慢慢想法子吧，一時三刻應該不會滅族的。」

飛蠍拉著我道：「有事好商量！我們收到可靠報，佐治國王忽然病倒，所以長老大人才急著要找提督大人。如果大人願意協助我們，這個大恩大德我們暗妖族定會回報。」

佐治病倒了？

難怪菱寧不辭而別，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趕回去。

跟飛蠍換了消息後，我把飛蠍大腳踢走，一個我意料不到的人卻走到我面前，翼人族三大元帥之一的靜韻赫然跑了過來邀我共舞。我環目共顧，發現夜蘭正跟威廉親王共舞，百合也到一位年將軍邀請進舞池，這位年將軍更是我的舊相識，他是白狼軍團的二公子奧斯曼．干查。

「請問提督大人可否教靜韻跳舞？」

在場一大群貴族們都留意著我，作為東道國，若我拒絕靜韻的話就太沒禮貌了。我吻了一下的手背，手讓挽著我手臂共下舞池。這個靜韻非但是傾城，而且是戰績輝煌的元帥，看來雖是艷福，可心裏卻一點也不敢鬆懈。

開始時還沒有怎樣，但當音樂奏了一半時，靜韻慢慢發揮出連舞蹈家也自愧不如的功架，每個步伐皆外表，裏有力，舞技之高竟凌駕於其他帝國貴族。舞池當中的人逐漸散開，空出了一大片的地方讓我和靜韻起舞，來自帝國的貴族們全部看呆了，最後更變我們二人獨自在場跳。

如果這班貴族知道靜韻手心連一滴汗也沒有，肯定全部會嚇傻。

好不容易才勉強跟上的步伐，當我心生訝異時，靜韻忽然出般的優雅笑容，說：「提督大人不但是無敵統帥，原來還是舞林高手。」

這個笑容太好看，而且在我分神時出現，看得我幾乎招架不住，若換了其他年貴族，恐怕就此迷上了。我努力保持著平常心，禮貌地微笑道：「太過獎了，反而我沒料到，元帥的帝國舞竟會跳得這麼好。」

好歹我也是名門族，社舞是必修的項目，而且我家族以舞劍而聞名，基本上每名家族員都是舞蹈高手。而在我認識的當中，只有雲芙一個有靜韻這種舞蹈功底，一來是有拉德爾家族統，曾學習正統舞劍，二來本亦是劍好手，有良好能支持。

反而翼人族跟武羅斯特甚往來，靜韻仍能通帝國的舞蹈，確實是我意料之外。

好不容易跳完第一隻舞，其他人紛紛鼓掌起來，以靜水月為首的南方及帝中，都像看怪般著我，從們的臭表可以知道，們死也不相信我這魔的舞竟會跳得這麼優。第二首音樂響起，靜韻早把手摟住我後腰，害我要溜也溜不了。

我不敢把視線從靜韻麗的面龐移開，此年齡不過廿五，有一份淡雅，而且與世無爭的態。靜韻上傳來獨特的香味，跟一般用的香水截然不同，這香氣純天然，還使人心曠神怡，神一震，我笑道：「風鈴山脈的黑鬱金香？」

今次到靜韻愕然。

黑鬱金香是風鈴山脈才有的特產，而且產量稀，從來都是翼人皇族及大貴族的用品。此花通常以翼人族方製作末，放在香囊攜帶上，其氣味不但清新怡人，有提神醒腦作用，更可以驅除毒蛇惡蟲。

可是這種頂級用品連普通翼人族百姓也不知道，更何況是遠在帝國的人類，如此鮮為人知的珍品，而我只嗅幾下就能說出名字來，怎教靜韻不吃驚。錯非我是一名煉金師，學習過數以千計的花草植，才能知道這個黑鬱金香的存在和氣味。

靜韻以部著我，舞場附近的年輕男即時議論紛紛，在這要命時刻，靜韻更出棄屢的弱神態，說：「提督大人果然名不虛傳，靜韻佩服。」

「元帥不必抬舉我了，妳找上我不是純粹為跳舞吧。」

「跟提督說話真順快，靜韻想跟大人收購『龍頭弓』和『首弓』，價錢隨大人開。」

哼，終於都來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