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　驚悉謀

瑪張開雙眼的一刻，百合則因支而倒下，這點早在我意料之，在百合倒地前早將玉人抱懷。瑪的眼神跟以往不一樣，不但鋒銳盡顯，眼中更出智慧的神。其眼珠一轉，拍金翅膀衝向房門，道：「大事不妙，亞梵堤快跟我來！」

瑪的作快如鬼魅，最後一字甫出口，人已經衝出室之外，而最嚇人的是打開室大鐵門時，竟然沒有產出任何聲音。我和夜蘭愕然對，一半是因為瑪的高速作，但另一半是剛才說話時，同一個竟發出一男一的兩把聲線！

「照顧好百合！」將百合給夜蘭，我也跟在瑪後走出去，還見到目定口呆的雲芙們。當我離開室時，哪裏還有瑪的影子，即使我會飛天也鐵定追不上幻影神盜。

出手臂召來黃金六足豹，跳上豹背後指指隸和雲芙說：「我有不好的預，妳們立即離開！」

不等們反應過來，一夾豹腹後山的景象已然改變，視線所見盡變流水瀑布似的在邊急速流走。六足豹擁有近四百匹馬力，三對黃金因與空氣高速磨而產生靛藍電，稱它是大地上最快的座騎絕不為過。

在這麼強勁的座騎追趕之下，仍要花費五分鐘才見瑪的大屁。瑪的翅膀沒到地限制，不但每個作靈活非常，而且反過來利用地的氣幫自己增加速度。這麼聰明的飛行方法，肯定不是瑪的人頭豬腦可以想到，我大道：「妳到底是誰？」

瑪來了一個後空翻，像燕子般穿梭飛翔，還有空向我微微一笑。如此靈巧跳的飛行技，已經超過了破岳和雅男。

剛才詭異的聲音又再響起，瑪發出平時的聲線之外，還夾雜了另一把男聲音：「亞梵堤閣下，你知道天、地、海代表什麼嗎？」

這把男聲線溫聽，語氣禮儀而且自信，跟我直接對話的就是名盜賊界數百載的傑克遜。剛才的法似乎把他的靈魂引了出來，還附進了瑪的裏去。就在我猜測之時，他已經開腔說：「海代表Ｊｏｋｕｌｈａｕｐｓ！」

「大洪水？！」我幾乎就要從六足豹上掉下來，想也沒想到傑克遜會收藏這種玩意兒。在遙遠的傳說裏，水系咒『大洪水』跟我家中收藏的地系咒『毀天滅地』齊名，是足以摧毀地上所有生命，至高無尚的極限魔法。

可是真正讓我冷汗直冒的卻是海盜王。

正因為施展咒是匪夷所思的極端手段，所以我從沒有考慮這個可能，傑克遜的話卻有如當頭喝。咒落任何人手中，都只會是一件擺著好看的收藏品，全因人類沒有足夠的魔法力量使用它。可是隡蒙卻不同，是半個魔族，能跟天爭一日長短的沙加朝代第一魔導士。

今次實在太大意，青龍和朱雀跟我洽購天狼卷後，當我看見隡蒙時我早應該推斷得到。堂堂一個魔導士，若只是使用一般的究極魔法，何需什麼天狼卷這類代價極大的增幅道？要施展的法其實只有一種，就是連神魔亦畏懼的咒。

片片事件開始串連起來。

真是個不得了的大計劃，膽量一點都會被嚇死。他們的計劃應該是．．．隡蒙使用大洪水清理地上各族群，海盜王則負責建造超級艦隊避過此劫，最後能存活的就只剩下他們沙加裔，到時想怎樣重建皇朝也可以了。

我不問道：「天狼魔卷軸就放在寶藏裏？」

瑪尷尬地苦笑，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。

傑克遜是何等人，這招清洗大地的毒計他一定有想到，暫且不論他能否掩著良心消滅所有生靈，他亦欠缺計劃核心的魔導士。忽然之間醒悟到他為什麼那樣空閒，大老遠跑去暗妖族泡妞，為的其實是尋找適合的魔導士。

此計劃最適合人選莫過於半神族的天，而且南方有傳統優良的水師，完全符合了他的要求。可是神之一族從古至今都是白鴿眼，目中無人又態度囂張，不可能誠心跟一個賊合作，搞不好傑克遜不但賠上寶，還會被南方人暗殺。

退而求其次，只好找上大陸最強魔力的妖族試試。可是另一問題又產生，神聖妖族是堆熱花草樹木的傻瓜，找他們談大清洗計劃，到底要怎樣開口啊？最後傑克遜竄到暗妖族運氣。依我估計，他找上了修業中的海棠和夜蘭的媽媽，順手又媾了們一下，結果就媾出一個大頭佛，還搞得珠胎暗結生下夜蘭，雄圖大計自此泡湯。

這個故事教訓我們，泡妞前要先預備避孕套。

那個不用套的傢伙帶著我直闖進『海』門，甫到達海門的室，已發現有人在撕殺一團。佔上風的是海盜王真夫一方，下風的一方是尤烈特，他們雙方的手下只有一半。海盜王的得力手下青龍和朱雀不見蹤跡，但憑他和隡蒙就足夠制尤烈特。

我和傑克遜換眼神，大家都心中明白，赫魯斯和真夫雖然聯手尋寶，但他們畢竟是敵對關係，到最後也肯定會互扯後。

相比起天樹和我，尤烈特這小子向來低調，但他此時居然抵住海盜王和魔皇兩大重量級人，雖然於挨打下風，但已經相當難得，傳開去就夠他聲名大震。

西翠斯曾說過神之一族想得到的是天空鏡，他們的另一半人手大概在『天』門裏打生打死。被傑克遜附的瑪如疾箭般，向著室中央的一條高臺飛上去。臺頂放著一塊長方的藍水晶，積跟『毀天滅地』差不多，這個連一盞燈也沒有的室，正是靠這海藍的芒所照亮，此寶石應該就是『大洪水』了。

一名高七呎，孔武有力，穿著綠重鎧甲的人族巨漢，拿起手中的鋼製狼牙棒掃開幾名帝國魔劍士，一邊怒吼一邊捅向傑克遜，試圖阻止他奪寶。出乎意料之外，傑克遜沒有憑其靈巧避開，還突然停定擺出正面迎擊的姿態，面上掛出一個無比自信的冷笑。

若我猜想沒錯，這個穿了綠殼的人就是海盜王手下大將『玄武』，還有一個持劍向我攻過來的白年相信就是『白虎』。能為海盜王的四大猛將，果然全是貨真價實的高手，這個白虎看來雖然俊瘦年輕，但劍勢卻老練非常，將我閃避的路線全都封死。

玄武的狼牙棒去勢凌厲，朝著傑克遜．．．噢．．．是朝著瑪的頭顱敲下去，但傑克遜卻沒有任何躲避之意，好像在對方快打死自己的樣子。正當我們大解不之際，原本氣勢如虹的玄武反而發出慘，踩在臺階的腳掌被三支尖刺從地面貫穿，鮮從戰靴泉湧噴出。

傑克遜此時才有所作，輕輕一腳將這隻大牛踢到臺下。

對了！

這個寶藏的陷阱全由傑克遜親手設計，他簡直是自家窩裏的狡狐！

白虎攻向我的劍速減慢，顯然是為傑克遜輕鬆放倒玄武而震驚，最妙的是他不知道瑪就是傑克遜，順理章　誤會是我敎利用陷阱的。我自然有樣學樣，不閃不避擺出一個型英帥靚正的笑，順便不懷好意瞪一下他的腳掌。白虎面變青，本能地劍腳。

高手過招就在一線之間，白虎攻勢止住的同時，我則仰天長笑拔劍出鞘，氣勢反過來向白虎。白虎也算老練和機警，當機立斷轉攻為守，可是他算錯了一點，世上沒有幾把劍可以擋得住我手中的馬基．焚。

馬基．焚將白虎的長劍輕易斬斷，從額頭朝下直劈，在這千軍一髮之際白虎顯出千錘百鍊的反神經，帶著驚訝表往後仰，勉勉強強避開了一劫。但躲得過初一避不了十五，他彎腰後仰的姿勢實在太，我忍不住出腳．．．．．．

「啊！！！！」白虎發出比玄武更悽慘百倍的嚎，掩著重要部位躺在地上蝦米似地痙攣。

剛才那一腳好像踢到了蕃茄．．．．．．

我將馬基．焚擱在肩上，苦笑道：「真是對不起，踢了你我也不想的，但你不應該擺那麼帥的姿勢，我怎可能忍得住。」

所謂落井記得要下石，白虎被我氣了一氣，俊秀的臉像管般紅，角吐出白泡，眼框標出淚水，眼珠一反暈死過去。可惜啊可惜，他還這麼年輕英俊，呵呵呵呵．．．我是不是故意？呵呵呵呵．．．我是出名的好人，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啊，呵呵呵呵呵．．．

用手拍抹一抹鞋子，掉下了這個新晉小太監，我一步一步向真王，笑說：「海盜王你平時怎麼教導手下的，為何每一個都這樣小？」

真夫然大怒，手上的霸皇槍重重敲在尤烈特的劍上。尤烈特往後退了兩退，剛好跌了隡蒙細的劍網。

很奇怪的覺，眼前這個樣貌麗，材的人，卻是小時候看歷史書上所記載的傳奇人。然而史上記載的魔皇，是個只會魔法不會武技的純正魔法師，然而吸收了侏葉的神記憶，從魔導士的份變為一個劍士。

尤烈特努力閃躲，但左肩還是被劃出一條兩寸長的痕，大道：「亞梵堤，臺上的是．．．．．．」

真夫突然大吼，蓋過了尤烈特的說話，道：「滅殺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