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　不死之謎

暗暗留意傷勢，不但手臂骨折，腔痛楚，最斷了兩條肋骨，呼吸之間更是刺痛，大概是臟出腫脹造，幾可肯定半個月都無法戰鬥。隡蒙的況也不會比我好多，雖然我對死靈學的認識有限，但神不健全對魔法師影響很巨大，相信也不願跟我們死戰。

隡蒙舉起手上的大洪水晶，晶出悅目藍，以一種看淡世的口氣，說：「要實現真正的和平，自然要靠非常的手段，像你這樣一個大智慧者，應該出手襄助才對。」

我不苦笑，一代賢君隡蒙的口才相當了得，最大問題是的論點並非胡吹。以帝國為例，皇室貴族的社會結構只會不斷引發新的戰爭，即使自負如我，亦只有信心維持數十年和平，始終個人的努力猶如杯水車薪。隡蒙則是大刀闊斧，以自己的理念去開創千秋萬世，但功與否無人可以預料。

可是要犧牲全大陸的所有生命，這個代價太大，我實在無法接。

長呼口氣，我反問道：「請問魔皇跟海盜王是何關係？」

隡蒙斬釘截鐵地說：「利害關係。你應該知道我懷有沙加氏的皇族命脈，當計劃完，我將在分娩後進沉睡，真夫會接替我的位置為首代君主，二十年後才由我的孩子加冕為第二代。」

瑪以詢問的眼我，我本想大笑，口卻立時生痛，只能淡淡道：「真夫是不能人道，還是沒有生能力？」

隡蒙一點也沒有驚訝，坦然道：「是後者，他是由元老們挑選出來的領導英，統率數以萬計的沙加族戰士，自然要付出顯示忠誠的代價。」

想不到堂堂海上霸王，原來是隻生不出蛋的呆鳥，可是他們的計劃也真我嚇一大跳，當中複雜的細節定然遠高於隡蒙這閒聊的幾句。我笑道：「執行大清洗計劃後，不能缺擅長創造的煉金師，真抱歉，氣死了妳們那麼重要的人員。」

隡蒙輕搖螓首，說：「納只不過是後補人選，死不足惜。你和垂死老頭才是我心目中最佳的首選。」

「垂死老頭？」我不訝異起來，隡蒙挑選我合合理，除了因為我有高超的煉金外，更因我有管治百姓的經驗和才能。可是活化石呢？貪他是個蘿莉控嗎？

隡蒙可能知道關於這隻傳說生的，也察覺到我的好奇，道：「關於垂死老頭的傳聞，我只是從魔族祖先的祖先打聽回來。在不同年代裏，他曾有不同的名字，像高力士、劉謹、魏忠賢、李蓮英．．．」

呀，在抹黑嗎？

「還有堂蠻、緋村劍心、變態超人、多啦Ａ夢、奇蘿蘿軍曹等等。」

奇蘿蘿軍曹？牠不是外星人咩？

隡蒙頓了一頓，續道：「在他那無數的名字裏，其中有一個尼樂．勒梅。」

腦袋轟然一震，從前不明白的現在全都明白過來。尼樂．勒梅（ＮｉｃｏｌａｓＦｌａｍｅｌ）這個名字或許並不聞名，不過此人製造了無人不知的東西，在最古老的煉金典籍中記載著，尼樂正是『賢者之石』的唯一功製造者！

『賢者之石』（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ｅｒ’ｓｓｔｏｎｅ）是神話一般的質，亦是煉金中的極致，能夠違反等價換的鐵則。相傳它有兩種功能，一是將普通金屬變黃金，二是製作出讓人長生不死的萬能靈藥（Ｅｌｉｘｉｒ）。

想不到這種虛無縹緲的珍品不但存在於世，更想不到的是它收藏在公共廁的旁邊，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，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了。

垂死老頭能夠為禍萬世，原來就是因為這塊爛鬼石頭。

媽的！這個史前生跳芭蕾舞的可怕姿態，又一次在腦海裏掠過。

「亞梵堤，我非常需要你的才能。只要你點頭答應，你將是大陸新皇朝的宰相，想要多人也可以。」隡蒙特別強調『人』兩字，簡直把本爺當變態狂。

我冷笑一聲，說：「不止是我的才能，妳還需要安侏葉的靈魂，可惜我一點興趣也沒有。」

隡蒙面微變，黑凰一對鬥眼老盯著我，高原之巔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。正在關鍵時刻山下傳來聲音，隡蒙丟下一聲冷哼，騎上了黑凰背上，說：「沒有人可以阻止我，你想清楚再來找我吧。」

黑凰兩翼一張，帶著勁風一飛沖天，跟魔皇一起消失在烏雲深。瑪長長呼出了一口氣，膝蓋不爭氣地一屈，整個人已坐在地上，說：「嚇死我了！」

我手道：「還來。」

瑪愕然道：「還什麼？」

「別裝蒜，我的三面匕首呀！」

「靠！男人之中你都算小，只不過一把匕首罷了，不要斤斤計較。」

「只不過一把匕首？妳知道這把匕首可以賣多金幣？還有，沒有男人的『』可以比我大！」

「你不是重傷嗎？還喋喋不休個屁？」

呀，食錢不提起猶可，經一提我才想起自己了重傷。這趟尋寶不但蛋也撈不到半顆，還要傷創，最慘的更是蝕了『靈犀手套』和『三面匕首』，想到此我心口赤痛，忍不住吐了一口鮮。

瑪現出一副關心和張的表，當我有些安時竟然說：「啊，你太浪費了，可以賣錢的！」

氣上湧，差點我就管了，怒道：「吐是嗜好，要妳管呀？」

傑克遜的影徹底從瑪上消失了，終於回復正常。雖然乍看跟從前一樣笨，但吸收了靈犀手套的素質和幻影神盜的經驗，這隻食錢將來說不定真可以為一代神盜。

從遠冒出兩個人來，他們正是不死奇人垂死老頭，和蟑螂人奧克米客，只見這兩大白目各披著一件灰灰黑黑，污穢不堪的皮革走上高原，於肩上更擱著一個大麻包袋，看來十分沉重。那件黑黎鼠皮造的外袍看似骯髒，實則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貴價好。垂死老頭說：「哎呀，原來你在這裏，剛才聽到山有巨響，我還在擔心你的安危呢，呵呵呵呵．．．」

「哈哈哈哈．．．也沒什麼，只不過山都被冰封了。可是從兩位面上的燦爛笑容，一點不似在擔心朋友，反而像是拾到金呢。」

奧克米客乾笑兩聲，說：「呵呵呵呵．．．兄弟是哪裏話，做兄弟的有今世沒來世，我們剛才四找你．．．」

話還沒完，奧克米客背後的麻包袋忽然穿了個，洩出了一條金的小瀑布，赫然是一個又一個古老金幣。我這才想起，寶藏裏收藏了矮妖保留下來的幸運金幣，只不知是神門的還是魔門的。

奧克米客撲到地上撿回金幣時，垂死老頭以誇張的笑容，展示左手手腕上的一個黑護腕。作為煉金的大行家，一看就知是跟聖騎護腕同一種類的神，我本收藏了白銀獅鷲、黃金六足豹和青銅劍齒虎，白金戰象在帝國時以高價賣了給海盜王，現在大概在隡蒙手上。

只有老頭手上這個黑的腕護，我不但從沒見過，甚至是沒有聽說過。老頭笑道：「剛才在魔門寶藏裏撿到的，小玩意罷了，不值什麼啦，呵呵呵呵．．．」

此護腕全烏黑通，在腕上刻有三個兇猛的狗頭，讓我立時猜出它的來歷。聖騎護腕是神族開發的神，這個東西相信由魔族所造的，從其雕工推測，它召喚的神該就是三頭地獄犬『賽柏拉斯』。至於它有什麼異能，大概召了出來才能知道。

垂死老頭收回黑護腕，以關懷的目打量我一番，參扶著我說：「咦，有沒有大礙啊？」

我苦笑說：「哈，多謝關心，只不過右手骨折，斷了幾條肋骨，加上出罷了。」

垂死老頭皺起眉頭，雙手在我上大肆非禮，道：「我不是問你有沒有大礙，我是問我的絕版鹹書有沒有大礙，喂，你到底藏在哪裏，怎麼找來找去也不到？」

再吐一口鮮，接著就是雙眼一黑．．．．．．

距離佛珍明皇城約十里遠，我們一行人安頓於一所旅館。坐在安樂椅上的我赤上，靜靜觀賞天上的星空，雲芙和隸則在我的口和手臂包裹繃帶。旁邊的小茶幾上放了一碗草藥，腳邊是一頭全赤條條，擁有葫蘆段的短髮犬，屈著手腳伏在地板上。

一邊用腳側輕掃沙沙的圓渾屁，一邊問：「們都睡了嗎？」

隸點頭道：「們全都累，艾咪和艾琳第一次打實戰，鬆弛下來就立即睡著，百合使用了神之吻，最也要睡上五日。」

雲芙說：「瑪剛經驗生死大劫，幸好並無大恙，只是累得也不了。聽夜蘭說，瑪得到了那位幻影神盜的經驗和記憶，是真的嗎？」

「是的，傑克遜製造智慧之門，本打算將一生經驗連同歉疚的心意傳給兒，卻差錯落在瑪上，這大概就是命運。說起來，夜蘭呢？」

提到傑克遜，兩不出肅然起敬的目，隸說：「夜蘭小姐出去散步。」

突然之間我們都沉默下來，剩下只有夜風的吹拂，和濃濃的草藥氣味。眾之中最疲累的其實是夜蘭，並不是指上的疲累，而是心靈上的疲累。雲芙言又止，最終鼓起勇氣問道：「瑪將來會變另一位幻影神盜嗎？」

雲芙的問題明顯也是隸想問的，後者亦表現出期待答案的目，這覺真是奇特。除了我之外，這個問題恐怕世上沒幾個人能夠解答，輕笑兩聲，手背將隸的大托了一下，說：「世界上沒有兩人完全相同，傑克遜是傑克遜，瑪是瑪。瑪確實得到了傑克遜的記憶，但到底能夠吸收多，將來會有什麼就，全要看自己的努力和造化。」

兩再次默默無語，開始思索我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