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　星夜皇

打了一炮後我帶著雲芙、隸和夜蘭上了馬車，百合、瑪、沙碧姬們則留在城外休息。

聽到可以去皇宮，垂死老頭和奧克米客第一時間躺在地上滾來滾去，賴死拉著我的子不肯放手，還恐嚇說要下我降頭云云。為免被人下降頭，不得已只有帶他們一道前來。尤莉似乎對鬼鬼崇崇的奧克米客很好奇，我就對尤莉上的神裝興趣，而奧克米客則對公爵專用的馬車興趣，還試圖用指甲刮車框的金片下來。

真家。

通過關卡的覺真爽，之前為怕洩傑克遜跟夜蘭的關係，所以要行垂死老頭走私犯毒的小路，進皇城時也只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，瑪更差點被人盤問出底細。如今威利六世已歿，即使大搖大擺走進來我也不怕，然而為了安全起見，繁星夜皇仍然安排我們在凌晨城，加上乘坐尤莉的專屬馬車，即使關卡的守衛士兵也不敢搜查。

隸和雲芙坐在窗口邊，一起欣賞外面的建築，這座凱撒皇城建立千年，風格跟帝國皇都迴異。珍佛明是個多宗教國家，人民因信仰而純樸，還因流傳的神話故事而染上層層浪漫的彩。雖然在晚上沒有行人，但依稀可見街中建築上，多半帶有不同特的神像，有的更可串連為神話故事。

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尤莉的口，但請別誤會我這正人君子，讓我興趣的是襟上閃閃發亮的一朵金屬紅玫瑰。跟獅子盾牌和雙頭蛇矛一樣，這套神裝也有形的能力，八件組件為八塊花瓣的紅玫瑰襟針。

在我出世以前，曾是最強煉金師的垂死老頭跟我一樣，直勾勾盯著那朵玫瑰眼也不眨半下，一副賊相不知想幹什麼勾當。

尤莉發現了我們的目，居然將玫瑰襟針摘下來，主給我和老頭研究。可是我們都嚇得灑手拒絕，那件神裝剛沾了蟑螂聖水，了肯定會爛手，搞不好還會腸穿肚爛呢。

馬車最後穿過了宮庭大門，繁星夜皇早撤去所有守衛，將我們迎宮。於宮等待我們的是高安東，在他旁站著一位穿著藍黑，暗燐長的中年子，此有著一個充滿智慧的寬額頭，可是的笑容和藹而親切。在尤莉的帶引下我們一行人單膝跪下，道：「參見皇陛下。」

繁星夜走上來，親手扶起我說：「我們私下見面，各位不用行禮。」

在繁星夜皇的後面尚有二人，其中一人年紀約六十左右，頭頂禿，穿著大紅到地長胞，面上掛著一個大笑容。另一名年紀很輕，五廓跟尤莉相似，全是白銀戰甲，雖然頗氣派，眼神卻相當傲慢。

若果我沒有估錯，前者應是珍佛明的首相潘德立，後者是尤莉的弟弟尤他。尤他的目掠過百合們，忍不住驚艷和容。

垂死老頭雙腳離地在空中飄來飄去，面上掛出一個誇張的笑容，道：「皇陛下貌如花、艷如桃李、傾國傾城、秋水為神、比花花解語，比玉玉生香，真是聞名不如見面，見面更勝聞名一百萬倍．．．」

高安東皺起眉頭，繁星夜皇掩笑說：「閣下就是鼎鼎大名的垂死先生嗎？聽高安東的報告，閣下似乎將頗多違品輸敝國呢。」

垂死老頭這招主出擊，他笑說：「陛下冰雪聰明、慧質蘭心、才高八斗、學富五車，一定明白這是一場小小的誤會。草民向來奉公守法，進口的不過幾塊爛磚頭，一些小盆栽和幾包糖果而已。」

繁星夜仍然保持著笑容，道：「今次我就當是磚頭、盆栽和糖果，但下次我不會那麼寬鬆了。」

垂死老頭笑嘻嘻地道謝，這傢伙擺明利用本爺，要不是繁星夜給我面子，高安東早就把這個萬惡的大毒梟關起來了。繁星夜向高安東和尤莉打個眼，他們帶著眾人退出這所宮殿，繁星夜向我招手，示意我跟到宮廷宛。

經過繁星夜的安排下，我們所到之連一個侍也找不到。走了十數分鐘，我們走進了一個宏大的書房，佈置間格不算富麗堂皇，但卻幽雅古典。繁星夜讓我坐到書案前，親自倒了兩杯清香的綠茶，邊喝茶邊聲問道：「提督大人今次的收獲富嗎？」

大家同時收起笑容，我隔著茶水的蒸汽審視繁星夜，眼如炬地閃著采，威嚴取代了剛才的和藹，好半晌才拿起茶喝了一口，點頭說：「比我預期好。」

繁星夜角牽起笑意，說：「願聞其詳。」

「此行不但發現了海盜王的全盤計劃，也知悉了天和海棠的意圖，最幸運的還是窺探到皇室暗藏的實力，皇的收獲也不錯吧。」

繁星夜放下茶杯說：「托提督鴻福，終於抓住了狐貍的尾。」

這位皇給我的覺頗像安菲和珊娜，是一個非凡的，跟對話要有一定的層次。我微笑道：「這口了十幾年的刺，終於可以拔出來了？」

繁星夜懶洋洋地躺在真皮大椅上，呆呆地著天花，幽幽地唏噓嘆息，說：「提督似乎對當年的叛知之甚詳。」

我一聳肩說：「皇多心了，當時我也不過是七、八歲的小孩子，豈會懂得那些事。」

繁星夜輕撥秀髮，笑道：「提督認為一個斬殺大蟒蛇的八歲劍手，可以視為普通的小孩子？」

一邊拍掌我一邊笑說：「哈哈哈哈，皇消息靈通，但貴國的事我從沒想過干涉，我自己要理的事就夠多，今次來也不過是順路罷了。」

「噗，提督不必那麼快關後門，要對付扎卡維你是最適合的人選，就當做個順水人給我外甥如何？」

我啞然失笑說：「皇陛下有資格從商呢。」

繁星夜的外甥就是迪矣里的珊娜公主。

自從出使迪矣里和出征人族後，我跟珊娜的關係於月期，雖然沒有正式結盟，但大陸各族多知道我們之間有利害關係。利用的權威兵力，翼人族、暗妖甚至帝國皇室對我都有顧忌，珊娜也利用我的民名聲，鎮不反對的勢力，反正是各取所需。現在繁星夜抬出珊娜的名字，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。

繁星夜說：「提督大人的確沒必要為我國賣命，這樣吧，傑克遜的寶藏全都送給提督作為報酬，不知提督意下如何？」

「！」想也不用想，幾乎是本能反應起來，繁星夜也被我這麼快答應嚇了一跳。

繁星夜舉起茶杯，說：「合作愉快。」

在傑克遜的寶藏裏尚有『地』門還沒開啟，應該是七大神之一的『封神錄』，雖然我不清楚那是什麼鬼東西，但總好過進寶山空手而回，最慘是日日被垂死老頭嘲笑。而且珍佛明的教徒很狂熱，說不定數以千計的教徒爭住向我獻，到時真不知該怎麼辦好。

為了掩飾作賊心虛，我淡淡道：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，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那場叛變的事。」

繁星夜皇冷然著我，沉靜了足有兩分鐘，才道：「好吧，但你得發誓不告訴第三者才行。」

「好，若我亞梵堤說出去，保佑我吃豆腐噎死！」以後我都不吃豆腐，改吃魚子醬算了。

「唉．．．．．．父王做錯了，真的太錯了．．．我丈夫的家族曾是最勢力的貴族，一向以來他們都不甘心臣服皇室之下，父王為了國家著想撮合我們的婚事，沒想到變了叛之始。」

我一邊喝茶，一邊聽故事，還忍不住搖著二郎。

「事大約發生在十五年前，當時我懷了第三胎正在等待分娩，我丈夫不知從那裏收到消息，說我跟．．．唉．．．」

「我明白，跳過吧。」依我猜測，繁夜星指的是跟高安東有私。可是我百份百肯定是清白的，這並非表示我信任們的品格，而是夫婦我實在看得太多，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。

唯一使我奇怪的是，原來索瓦德皇子是第三胎，這件事我是第一次聽聞。

繁星夜激地點頭，說：「當時我很奇怪，他居然相信那個報多過信任我，而且憤恨得發家族勢力，企圖擒下我們的骨要脅皇室退位。」

到這裏繁星夜無法再說下去，從椅上站起來背轉，避過讓我看到哭泣的景。後面的故事我大概猜到，當年的叛只維持了三個月，決定一役就是高安東單人匹馬鎮了軍事要塞奧他瑪城。其實繁星夜的胡疑很正確，那位皇夫的行為確有問題，一般男人懷疑妻子不忠並非稀奇，但不可能毫無證據就發叛變。

除非這個報本就是證據，或者報來源的可信已到達不容懷疑程度。

全國宗教神領袖－『神諭使』扎卡維。

可是要對付『神諭使』扎卡維並非想像中簡單。

雖然寶藏一役撕開了此人的假面，但別看他當時兇悍，其實這條腸日日穿著教皇服行來行去，什麼扶阿婆過馬路，讓位給大肚婆，每到一都地面，被狗咬也保持笑容，無憑無據下試問要怎麼對付這種頭？而且是一個披著『神諭使』份的頭！

劍士的最高級職業是『大劍聖』，魔法師是『魔導士』，弓箭手是『箭神』，盜賊是『神盜』，槍矛斧鎚等則是『狂戰士』，騎上馬背的就『聖騎士』，而召喚師最高等級就是這個『神諭使』。

從前神諭使的能力是召喚神族或魔族親臨大地，解決人類無法理的問題，比如是瘟疫蝗災、火山發、地震颱風海嘯諸如此類，甚至是推反暴政等等。然而隨著召喚法慢慢沒落，大陸上已沒有正牌的神諭使，剩下只有珍佛明有名無實的宗教領袖。偏偏在迪矣里時我曾經召喚迪斯消除傳染病，嚴格來說我其實是個有實無名的神諭使，亦是瘟疫神在大地的代言人，即使大神廟的信徒和僧，也不得不接我是另一個神諭使的份，只要我也扶阿婆過馬路，自然對扎卡維構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