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是顧家的人,因為顧元柏的關係,如今也算是蒸蒸日上,所以此次也被邀請到龍殿作一個見證。
“不過,我等世家倒也不屑為之。”
他說著揚長而去,眉目間的嘲諷好似要刺到商亦覽最薄弱的地方,可惜後者沒有當一回兒事,仍舊是我自巋然不。
倒是顧元柏輕鼻翼,看了夏侯埕一眼,又看了商亦覽一眼,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離去。
夏侯埕本已經乞老還鄉的年紀,可是因為此次事重大,所以應帝王傳召帶著夏侯渝宮,卻不料在夏侯家的心髒上狠狠了一刀。
他是因為不想擋了夏侯家的榮耀所以才提前乞骸骨,不料如今倒是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即視。
“本沒有想到,商家居然藏的如此之深,暗衛營與商亦戈,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?”
他輕笑著瞥了商亦覽一眼,然後帶著夏侯渝上了馬車,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宮門口。
接顧家的冷嘲熱諷時,商亦覽都不曾麵有變,可是當夏侯埕語重心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他的臉已經難看的宛若鍋底一般。
有些人說話不過是涼風耳,有些人開言則是刀劍相加,夏侯埕輕描淡寫的慨著實將商家陷了險地。
帝王如今沉浸在喜悅之中,所以不會往深了想,可若是過了這一段時間又會如何作想?他可不敢用自己的一腔熱去試探帝王的心思。
事實確實如商亦覽擔憂的一般,這宮門前的對話不到日落時分便傳到了靳修的耳中,彼時的他正在與靳頌舉杯暢談,猛不丁聽到這消息後更是鼓起了一雙大眼。
“你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?”
靳修一直都知道,靳頌不喜歡商雪羨,也不喜歡自己偏向商家人,可他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不餘力地給商家人穿小鞋,著實讓人詫異地。
“就算我不說,他們的對話也會傳到你的耳朵裏麵,夏侯埕雖然退了,可想要傳兩句閑話還是輕而易舉的。”
靳頌說得不是假話,雖然說夏侯家如今貌似退出了大魏的政壇,下一代的夏侯渝又沒有長起來,可是任誰都不敢小覷了這沉睡的雄獅。
畢竟,他們曾經影響過整個北魏的政權走向!
就算是強勢如靳修,在麵對夏侯埕的時候,仍舊會顧及頗多,倒是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淡。
畢竟,他也算是整個大魏朝堂碩果僅存的幾位重臣之一,而且也足夠的忠心。
若說拿夏侯家與商家相比,靳修更相信哪一家,答案或許是肯定的,夏侯埕能讓他心安。
這是君臣二人多年的默契。
“我一直都明白,夏侯埕之所以提起退出朝堂,一是不願意與我在朝政上意見相左,二則是想要盡可能地為靳璞留下一條路。”
不僅僅是朝堂上的眾人明白,就算是後宮的婦人們或許也明白一個道理,他日後的儲君必須出類拔萃而且不能有強勢的母家。
否則,當年也不會隻有郭曇一人誕下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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