曖昧綿長的吻終於結束。
薑黎攥住他的襯衫,指尖收,抓出幾道明顯的褶皺。
呼吸微促,白皙的臉頰泛著淡淡的。
謝衍把圈在懷裏,指腹輕過的角,聲問,“黎黎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?”
這個話題來得猝不及防。
薑黎差點被口水嗆住。
住心裏的驚濤駭浪,努力不去想,今天這個漫長的夜晚應該怎麽度過。
“都、都行。”
“那你先洗?”
薑黎飛快應道,“哦好。”
“或者,我先洗?”
薑黎眨眨眼,“也行。”
謝衍低頭瞧了一眼,邊浮出淡淡的笑意,不不慢道,“怎麽看著都不太願的樣子?”
薑黎冤枉,正要辯解。
就聽他勉為其難地說,“那要不一起洗?”
薑黎:“…………”
薑黎連忙從他懷裏鑽出來,拿著睡進了浴室,反手關上浴室門。
主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等出來,恰好看見手機上,阮霜發來的消息。
十幾張圖片。
全是今天行業峰會的現場圖。
薑黎垂眼,慢慢地翻看。
第一張照片還算正常。
第二張,阮霜靠在了的肩上。
第三張,兩人腦袋腦袋,閉著眼睛睡得正香。
薑黎莫名想起,謝衍那句誇獎。
心虛地抿了抿,繼續往下看。
直到翻到第六張、第七張時,的視線停頓了下。
幾分鍾後,把這兩張照片轉發給了何思琪。
何思琪:【哇哦!黎黎好漂亮啊!!】
薑黎彎了下,把倒數第二排某個位置圈起來。
何思琪驚訝:【林之嶼?】
是了。
林之嶼是們大學時的班長,為人隨和友善。
沒想到會在照片裏看見人。
過一會,何思琪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,悄咪咪地問:【既然表白了,你倆應該要同居了叭?我們小薑現在的心是怎麽樣的?】
【單純采訪一下下。】
薑黎:【你這個采訪本就不單純。】
何思琪發來一個壞笑:【繞口令?不要挑戰我的天賦。】
薑黎:【放馬過來。】
何思琪:【我喜歡我喜歡的人喜歡我喜歡的人,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人喜歡我不喜歡的人,我不喜歡我不喜歡的人喜歡我喜歡的人。】
薑黎:【好的,你贏了。】
畫風徹底跑偏。
聊了一會,何思琪遁去熬夜追劇。
薑黎獨自躺在床上發呆。
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地傳來,翻了個,抬頭著天花板。
耳微微發熱,還有降不下來、愈來愈快的心跳聲。
為了轉移注意力,薑黎拿起手機,重新看起剛才的照片。
翻到第三遍時,謝衍剛好出來。
他上裹著浴袍,領口微敞,出一點冷白的皮。
修長的手指抓著巾,隨意了把漉漉的頭發。
清潤幹淨的聲音從後傳來,似不經意地問,“在看什麽?”
薑黎心髒一跳,故作鎮靜地翻出第六張照片,舉到他麵前,“你看。”
謝衍的目在上麵停留了一瞬,眉眼泄出一點笑意。
“嗯,我們黎黎好漂亮。”
薑黎:“……”
一個兩個,重點全歪了。
薑黎手指給他看,“看這個是誰?”
林之嶼不僅是班長,也是謝衍大學時的室友。
謝衍的表並沒有多意外,“嗯,我知道他要來。”
“哎?你怎麽知道?”
“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,問能不能幫他要一張邀請函,他在創業,新公司還在起步階段,正是需要結人脈的時候。”
薑黎好奇,“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?”
謝衍:“偶爾。”
薑黎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。
過年過節的時候發個祝福,平時在微信裏安靜“躺”。
不同的階段認識的人,除了很親的朋友,其他人好像都逃不過這個歸宿。
房間裏開著一盞暖黃的夜燈。
薑黎坐在床邊,白皙的指尖著屏幕裏的照片。
到最後兩張,停下來,舉起手機給他看。
語氣中含著一點俏皮,“快看,帥哥!”
照片裏,男人一襲西裝站在臺上,姿拔,聚燈從頭頂籠罩下來,後的大屏幕放著他正在演講的PPT。
他的目隨意掃過臺下的聽眾,眼眸清冷,不含什麽緒。
隔著屏幕看他,迫反倒沒那麽強烈。
有種高嶺之花的。
這張照片是從正麵拍的。
臺下一部分觀眾也了鏡。
薑黎在一群黑漆漆的後腦勺中,找到了自己的腦袋。
然後驚奇地發現了盲點,“你這是……在看我嗎?”
謝衍勾起角,手了的腦袋,“不然呢?”
“噢。”
薑黎上應著,心裏冒著甜滋滋的泡泡,像的棉花糖,包裹著心髒,無論哪裏都浸著甜味兒。
的目重新落在那張照片上,仔細看了看。
幾秒後,臉上的笑容微凝。
不知想到什麽,薑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。
在愣神的功夫,謝衍已經上床躺在邊了。
“黎黎,別看了。”
“嗯?”薑黎遲鈍地應聲,“怎麽了?”
眼睛卻還盯著屏幕。
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謝衍直接把手機拿走,熄屏,放到一邊,然後長臂一,行雲流水地把人摟進懷裏,“不早了,黎黎,睡覺吧。”
薑黎:“……”
你那是睡覺嘛。
我都不想拆穿你……
薑黎好笑地看著他。
盡管緒轉變得很快,謝衍還是從的眼神中發現一端倪。
他問,“怎麽了?”
薑黎輕輕歪了下腦袋,學著他的語氣,“怎麽了?”
明顯想要把話題岔開。
謝衍不遂的願,眼眸溫幹淨,卻有著察人心的魔力。
他直視,“剛剛在想什麽?”
薑黎驚訝地捂住口,讚歎道,“謝衍,你是會讀心嗎?”
“這都能被你看出來,好厲害啊!”
謝衍從善如流,“不會讀心,隻是恰好能讀懂你的心思。”
然後終止浮誇的表演。
“謝太太,別轉移話題,剛剛在想什麽?”
薑黎:“你想知道嗎?”
“想。”
“我剛剛在想,”薑黎輕聲說,“我們兩個差距好大,雖然隔了沒多遠,但一個在臺上,一個在臺上,這已經是條分水嶺了。”
而且,一個作為邀嘉賓,在臺上侃侃而談,分自己的經驗。
一個在臺下記筆記,連專業名詞都聽不太懂。
謝衍握著的手了幾分。
“那後來呢?”
薑黎抬頭看著他,小巧的下枕在他膛,燈在眼裏綴了一圈細小的暈。
“後來我在想,差距大也沒關係,我努力往前走就是了。”
“相信我,謝衍,我會離你越來越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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