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又一個馬甲掉落
南寧柏腰斷當晚,南雅就風風火火、氣勢洶洶地殺進了玫瑰園。
原本是想殺進南氏集團的,只是在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,說是閑雜人等,連門都沒能闖進去,還差點崴了腳,給氣得頭頂冒煙。
進不去公司,只好回玫瑰園守株待兔。
南雅車技不好,走的大路,沒想到回程的路上又下起了雨,路上堵得水泄不通,開著敞篷跑車,瞬間被淋了落湯。
這一淋雨不打,的形眼鏡又掉了,看不清前路,好幾次差點追尾,被人拖下車打。
還是因為長得漂亮,各種撒求饒,那些大老爺們老司機才放過。
一路上坎坎坷坷的,南雅只覺得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,九死一生才到達玫瑰園,整個人無比狼狽,鬥志都快沒了。
邁客廳之時,南頌和南琳正坐在飯廳吃飯,顧衡也在,逮住一切機會跟南琳多相一會兒。
趙管家一看到南雅,嚇了一跳,「呦,二小姐,你這是半路遇到鬼了嗎,怎麼搞得這麼狼狽?」
聽到靜,南頌三人紛紛扭頭過去,差點沒認出南雅來。
南雅可能跟南城的天氣八字不合,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會遇到一些糟心事,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南頌遙遙看一眼,道:「你是被誰家的獅子狗附了嗎?」
顧衡和南琳對視一眼,齊齊點頭。
他們正覺得南雅這個模樣似曾相識,可是想不起來像什麼,被南頌這麼一說,頓時覺得——這比喻太切了!
南雅剛剛染了金的頭髮,被雨一澆趴趴地在頭髮上,粘在臉上,特別像一隻獅子狗。
「南頌!你都做了什麼好事!」
南雅重新找回鬥志,氣咻咻地就朝南頌邁過來。
剛才隔得遠看不真切,這一走近,就更不忍直視了,辣眼睛得很。
南頌表示畫面太不敢看,幽幽地說了一句,「你現在這一,真像桌上這一碗西紅柿蛋湯。」
南雅腳步頓住,低頭瞧了瞧自己,這才發現剛染的頭髮被雨一淋,噠噠的還在往下淌水,掉下黃的素,而今天恰好又穿了紅子,黃的一塊一塊的,跟蛋似的。
「噗——」顧衡和南琳這次實在是沒忍住。
南雅這一不能說像西紅柿蛋湯,只能說是一模一樣!
南雅臉上黃里著黑。
今天是上門來找南頌算賬的,沒想到一進門賬沒算,先收穫了一波嘲笑。
「笑屁啊笑!要不是因為你,我能變這副模樣嗎?」
南雅攢了一肚子的火終於發,指著南頌道:「南頌!你憑什麼讓人打我爸?他可是你二叔,你竟然以下犯上,你就不怕天打雷劈?!」
南頌神冷下來,不屑地輕哂一聲。
「老天爺要是真開眼,早就劈死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了,你們這不也活得好好的?還沒死到臨頭呢,大呼小什麼。」
「你居然還敢咒我們?」
南雅怒不可遏,「你這個人,心怎麼這麼歹毒!」
南琳聽不下去了,「二姐,明明是你先咒的大姐,做人不要太雙標好嗎?」
「你給我閉!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?」南雅將火氣朝南琳發過去。
顧衡不悅地凜起眉,「秦太太在這裏都有說話的份兒,琳琳是南家的三小姐,為什麼沒有?
秦太,在別人家裏,講話還是客氣一些的好,要是被拎著腳丟出去可就不好看了。」
跟了南頌這麼久,什麼做「不怒自威」,什麼做「用溫的語氣說狠話」,顧衡可是學了個十十。
南雅怔了怔,突然發現在這個家裏居然沒有地位了,現在連南琳都欺負不了了。
梗了梗脖子,「知道我是秦太太就好。我現在可也是有豪門婆家撐腰的人了,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,或者欺負我爸,信不信我讓我老公弄死你們?分分鐘讓南氏破產!」
一番話說的南頌三人啼笑皆非,這真是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。
南雅惱怒,「你們笑什麼?怕了就直說!」
南頌偏頭看著南雅,「我發現你真的蠻有做搞笑藝人的潛質的,哪天你被秦江源掃地出門混不下去了,記得來找我,我送你出道演小品去。」
「……」南雅再笨,也聽得出這不是好話,「你是在侮辱我嗎?」
「非也。」南頌就今天這句不是,「我這是在往你臉上金,你以為做搞笑藝人很容易嗎?不比你嫁豪門輕鬆的。」
南雅總覺得南頌是在侮辱,「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,我說認真的,你再敢欺負我,我就讓我老公收拾你!」
「秦江源,你回去問問他,他有這個膽子嗎?」
南頌面無表,「就算你喂他吃了熊心豹子膽,他又有這個本事嗎?再者說了,他聽你的嗎?」
「我……」南雅還待再鬧,南頌不耐煩了,瞇了瞇眼睛,「你再鬧下去,婚禮都不一定能辦。你覺得,秦江源如果知道你爹已經不是南董事長了,他會繼續娶你,還是會取消婚禮?」
一句話,立時讓婚姻本就不牢靠的南雅白了臉。
像氣球被扎了氣,不敢再鬧了。
——
南頌生日會前一天,喻晉文特意空去了一趟臨城。
他還是不死心,想在去南城之前,到臨城那位收藏家那裏看看玉心大師的作品。
如果順利,到南城或許還能和南頌洽談一下與玉心大師的合作。
那位收藏家住的很偏,而且換了好幾個住,喻晉文兜兜轉轉了好久才終於找到,一見面借喻老爺子的關係寒暄了幾句,就立馬切正題,表明了來意。
收藏家得知他的來意,笑道:「看看可以,買不行。實不相瞞,最近找到我,想買玉心大師作品的人很多啊,出高價的也有,但我實在是不捨得,只想留著好好珍藏,最好能夠一代一代傳下去。」
喻晉文表示理解,既然買不了,看看也是不虛此行。
收藏家讓他稍等片刻,就去了書房。
不一會兒,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個托盤出來,托盤上放著兩樣東西,上面還蓋著布,可見他對這兩件作品多麼看重了。
如此張又隆重的氣氛,將喻晉文和何照的心也勾了起來,拭目以待。
收藏家一一掀開了布簾,托盤很大,但事實上兩件作品都非常小。
左邊那件作品,是用白玉雕的一件作品,做《木蘭》,雕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將軍花木蘭。
雕木蘭的人很多,這幅作品的巧妙之,是它共有兩面,一面是木蘭閨閣時的模樣,一面是木蘭從軍時的模樣,閨閣時的天真爛漫,與從軍打仗時的英姿颯爽,形了鮮明的對比,卻又是完整的一個人形象。
畫工和雕工均是栩栩如生,喻晉文是看著,就覺得一首膾炙人口的木蘭詩已經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了。
他盯著玉上靈巧的小人兒,目不轉睛。
「怎麼樣?」收藏家覷著喻晉文的神,笑道:「是不是被玉心大師的高超技藝震撼到了?」
「是。」喻晉文認可地點頭,「不知道為什麼,畫上的木蘭,模樣特別悉,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姑娘。」
「哦,是嗎?」收藏家打趣道:「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?」
喻晉文微怔,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他心裏幽幽嘆息:他怕是魔怔了,看誰都覺得像南頌。
拿起那枚玉雕,底部竟還有兩行小字,是一句古詩詞:「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悅君兮君不知。」
字很特別,刻的是魏碑。
喻晉文指尖挲著那兩行小字,只覺得甚是悉,突然間,腦中一弦迅速地綳了一下,他在上了,將隨攜帶的玫瑰印章拿了出來。
玉雕和印章放在一起,字一模一樣,絕對出自一人之手!
喻晉文瞳孔地震:果真是!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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