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覺得,論講道理的話,自己肯定講不過這個商北琛的年輕人。
佑佑是外孫上掉下來的一塊沒錯,緣關係擺在這裏,可這煙酒,到底還是太貴重了……
外婆堅持說:“北琛,外婆不接這煙酒,你也別有什麽多的想法,就是這荒郊野嶺的,貴重東西會丟,外婆給你裝起來。”
邊往箱子裏裝,外婆邊歎息說:“佑佑還太小,等他長大了再來孝敬也不遲,都收起來,別惹外婆生氣……”
最終,外婆把煙酒都給裝了起來。
商北琛朗的眉骨沒有什麽變化,一個隨意的眼神示意,保鏢便懂了老板的意思。
保鏢過來拿起外婆裝好的箱子,搬回車上。
但保鏢卻是把箱子放在了後麵他們那輛黑路虎越野車上。
商北琛站在鄉下的土墳前,跟外公打了個招呼,上倒是沒提起寧暖什麽,隻特地提起了佑佑,跟墓碑上照片裏的人保證,會認真養育佑佑,會百分百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。
簡短的說完後,商北琛把時間留給外婆。
保鏢恭恭敬敬地給了外婆一把傘。
外婆接過那把過大的黑雨傘,舉在頭頂,聽著耳邊乒鈴乓啷打在傘上的又急又驟的雨聲,直到他們離開的背影已遠,外婆才認真地看著墓碑上的老舊照片,手。
外公年輕的臉龐上,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外婆就像聊家常一樣,輕聲跟照片裏的人說:“國山,那個年輕人……他商北琛,聽說是個開公司的,可老頭子,我怎麽覺得……他像個黑社會老大似的?沒什麽正經事業,但出門排場又特別大的人,都為了麵子說自己是做小生意的。”
外婆吐槽起來。
“他沒說自己是做什麽生意的,寧寧之前提起他,也吞吞吐吐,三緘其口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……依我看,這個商北琛就是混社會的,靠不正當手段欺負老實人獲得錢財。”
“唉!原本早晨來的時候,我對他印象還好的,可現在,我卻覺得他很不好,那麽貴的煙酒給你擺著,雖說寧寧是我們的外孫,也確實給人家生了個兒子,但兒子已經給他了,他還有什麽理由對我們這麽好?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啊。”
“聽了這些,你一定擔心咱們寧寧吧?你放心,寧寧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個拎得清的,我看得出來,寧寧想跟他劃清界限……”
外婆說著就淚眼婆娑了。
“雖說給他生了個孩子,但咱們寧寧為了不讓我撮合和商北琛,撒謊騙我,說商北琛家了,已有家室……還是昨晚電話裏這個商北琛跟我坦白,我才知道他本沒妻子!”
周圍都安靜了,雨聲外婆仿佛也聽不見了,隻專注地跟老伴傾訴心裏話。
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這個年輕人過於穩重,說話做事都謹慎的讓人心驚,他昨晚若不坦白,我哪可能坐他車來這鄉下?我一個寧寧這邊的長輩,頻繁跟他這個晚輩往來,把人家正牌妻子置於何地了?所以我說,我們心裏想什麽,他都知道,還能完的解決這一切,寧寧涉世未深,心眼直,哪裏是他的對手?”
說到這裏,外婆長長地歎了口氣:“也多虧了寧寧之前跟我撒謊說他有家室,否則,以我這老一輩的封建思想,恐怕真會為了孩子勸他們在一起湊合過日子。現在想想可真是後怕……這商北琛黑道白道的我都鬧不清,寧寧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,我哪裏能放心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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