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出出的,戲這麽多,真的是不嫌累。
寧暖一張臉淡到不行,抬手把頭發別到耳後去,幾不可見地笑了笑,“怎麽挑撥嘛,我都還沒想好,不過等你覺得我又挑撥了的時候,你可以找你的北琛哥哥揭發我去。”
林川右眼皮跳了跳。
白染薇跟寧暖兩個人,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往往最愚蠢的吵架方式,就是白染薇這樣,自以為很聰明,卻不知不覺把自己降到了發怒者的姿態。
任憑再好看的眉眼,一旦染上戾氣也變得不怎麽好看了,還有了幾分胡攪蠻纏的味道。
相反,寧暖被白染薇兜頭潑了一髒水,不慌,不,也不浪費口舌的爭辯,隻要微笑,你說我什麽,我就什麽吧,更能快樂一些。
林川不想到了白家當年那一出大戲。
許靚被白東海背叛,孩子也丟了,可卻麵對著肚子上門的董沁麗,不哭不鬧,不指責小三,不糾纏白東海,像理裝了惡臭垃圾的塑料袋般,把塑料袋白東海和垃圾董沁麗,裝在一起,丟進了垃圾桶。
到了今時今日,生意場上,一些商業宴會上,林川沒見過白東海和許靚同一場合出現。
這幾年的白東海,儼然就像條狗一樣,哈哈的往許靚這位瀟灑高傲的前妻跟前湊。
林川是男人,最了解多數庸俗男人的心思,越是看不起他的,不理他的,他越是在意,越是想證明自己沒那麽垃圾。
董沁麗是個非常聰明的人,知道丈夫對前妻的心思,卻不哭不鬧,穩抓地位。
吵架哭鬧,好讓男人有借口一氣之下說出“我們離婚”這四個的事,董沁麗必然不會去做。
跟董沁麗比,這個兒白染薇,就顯得愚笨多了。
白染薇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,不管說什麽,寧暖好像都能淡定的照單全收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,無著力,你再說什麽都是枉然,本傷害不到。
白染薇吸了吸哭後的鼻子,看著寧暖,委屈地用鼻音開口:“寧暖,你真的不簡單,相信你們家很快就能憑你一己之力,犬升天。”
這個“不簡單”,可暗含了太多指責了。
寧暖眼皮抬起,心裏嗤了聲,上淡淡道:“那,借你吉言?”
“……”
白染薇將手指攥進了掌心裏,摳得掌心很疼、很疼。
寧暖起了,表淡漠,手上拿起剛才坐下時放在沙發上的包,就要上樓去看佑佑。
坐在白染薇邊的人,是白染薇的二姨,董沁眉。
董沁麗家裏其實就是一人得道犬升天的典範家庭,自從董沁麗嫁給了白東海,當起了風的強人,家裏的親戚能安排的也都被董沁麗安排進了公司。
今天白染薇要來麵對自己惹出的這些事,卻沒勇氣,就連白染薇自己都不清到底為什麽好端端的就被開了。
想不通,就隻能來找答案。
心裏約猜測的就是,難道寧暖昨天真的把聊天記錄給商北琛看了?吹了枕邊風?
不管什麽結果,白染薇總要過來親自麵對。
董沁麗實在不開立刻過來,白染薇又忐忑的不敢自己過來,最終,隻能打電話找了二姨董沁眉。
董沁眉長得跟董沁麗有幾分相似,但沒有董沁麗那麽滿漂亮,有幾分生男相,所以麵相看著就不好惹。
加上本就是刻薄的脾氣,這會兒觀戰了半天,看到自家外甥落了下風,哪裏得了。
董沁眉當即就諷刺的出了聲:“聽了半天,原來這就是那個寧暖呀?長得也不怎麽樣啊,我還以為是多漂亮的大人呢,瘦的渾上下就一把柴火骨頭,男人睡起來都嫌硌得慌吧。”
白染薇低頭,拿了張紙巾自己紅起來的眼眶。
董沁眉是個沒什麽文化的人,說起話來也一向難聽,各方麵都比不了姐姐董沁麗。
白染薇之所以董沁眉來,就是想著,如果今晚商北琛要教訓幾句,那這麽驕傲的子,肯定不會低頭道歉,到時候,就讓二姨董沁眉主幫自己道歉,也算走了個過場,讓這件事順利的過去。
況且二姨是長輩,商北琛再怎麽護著寧暖,也不可能為難長輩。
現在聽到董沁眉罵寧暖,白染薇心頭哽咽著的那口惡氣,總算稍微舒緩了一點。
商北琛不在,罵寧暖幾句,也沒什麽。
林川雖然在一旁站著,可林川到底是個外人,總不能手管商家的家事,再說了,罵人的是董沁眉,跟沒關係。
白染薇低頭聽著,開心到眼淚也逐漸就沒有了。
寧暖回頭,朝董沁眉瞥過去一眼,不笑也不怒,隻問:“你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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