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姝擰眉,“祖母讓你送我?”
傅景庭眸微閃,“嗯。”
“可是祖母當時在病房讓你送我,我拒絕了,也沒再強求,現在怎麽可能還會讓你再出來,傅景庭那你該不會在騙我吧?”容姝審視著他。
傅景庭拉開車門,“沒有,是祖母黑了,不放心你一個人走,還是決定讓我追出來送你,好了上車吧,你也不希祖母擔心對吧?”
容姝沉默了,最後歎了口氣,“我知道了。”
話落,轉彎腰上了車。
傅景庭見狀,眉頭微不可見的鬆緩了下來。
看來信了。
隨後,傅景庭關上後座的車門,繞過車頭,上了副駕駛,“回淺水灣?”
容姝看著窗外,態度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傅景庭抿了下,啟了車子。
一路上,容姝一句話都沒有和他,因為不想,也沒的。
傅景庭倒是通過後視鏡看了幾眼,表藏著車的影裏,看不清。
安靜的容姝,讓他很不習慣。
之前六年,他也不是沒有和容姝坐過一輛車。
那個時候的容姝因為還著他,所以在車上的時候,都很積極的找話題跟他搭話,而他通常都是聽著並不接茬,有時候甚至覺得話太多太煩,讓閉。
現在真的閉上了,再也不主跟他話,他心裏又不得勁起來。
想著,傅景庭薄了,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,竟然主開口,“你和陸起,是打算結婚嗎?”
“嗯?”容姝愣了一下,顯然很詫異他突然問這樣的問題。
“不知道。”容姝搖搖頭回答。
傅景庭眼底閃過一芒,還沒來得及收拾心底的那點開心,就聽到容姝又道:“也許以後會吧,畢竟他對我很好,陸伯父和伯母也對我很好,我和阿起結婚,肯定很幸福。”
傅景庭握了方向盤,臉有些不太好。
他聽得出來,在諷刺他,諷刺傅家。
但他卻不得不承認,陸起的確對很好,和陸起結婚,肯定會比和他在一起時要好。
雖然這就是事實,但傅景庭就是到不舒服,覺得煩躁。
他扯了扯領帶,聲音冷,“是嘛,那祝你如常所願。”
“謝謝傅總,我也祝傅總和顧姐百年好合,長地久。”容姝笑瞇瞇的道。
傅景庭抿薄,沒有接話了。
百年好合,長地久?
莫名的,他不喜歡這樣的祝福,不是祝福詞有什麽問題,而是他不喜歡祝福他和漫音。
一路上,兩人又沉默了,氣氛甚至比剛才還要來的抑。
容姝覺得到開車的男人心不好,卻不知道心為什麽不好,也不想知道,幹脆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。
傅景庭注意到了,周氣更低了。
把他惹不高興了,而卻還沒心沒肺的聽音樂。
真是氣死他了。
沒過多久,淺水灣到了。
傅景庭停好車,容姝開門下去。
站在路邊,恍然的啊了一聲,然後哦再次打開錢夾,出一張紅票子,敲了敲車窗。
後座的車窗藥下,駕駛座的傅景庭轉過頭,通過後座的車窗看,“還有什麽事?”
他語氣裏噙著一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“沒什麽事,忘了給車費而已。”容姝疏離的笑了一下,然後把錢丟進了車窗裏,抬腳朝大樓走去。
傅景庭看看的背影,又看看後座的錢,薄抿出幾分寒冷。
翌日,容姝來到了辦公室。
佟溪就進來了,“容總,程總來了,要見您。”
“程淮?”容姝放包的作頓了頓。
佟書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他來幹什麽?”容姝拉開椅子坐下。
佟書回答,“這個程總沒有,不過程總,他有一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讓他進來吧。”容姝打開電腦回道。
程淮沒事的時候,從來不會找。
看樣子他要的事很重要啊。
很快,程淮進來了,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,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,反而一臉的嚴肅,讓容姝都有些不習慣了。
“坐。”容總指了指對麵的椅子,然後又看向佟書,“給程總倒杯咖啡。”
“是。”佟溪應了一聲,轉出去了。
辦公室裏隻剩下容姝和程淮兩個人了。
容姝看著他,“你有事要告訴我,什麽事?”
程淮把文件袋遞過去,“上一次你差點墜馬還記得吧?”
容姝點頭,“當然。”
當時嚇得魂都飛了,怎麽可能忘記。
“你要的事,跟我差點墜馬有關?”容姝問。
程淮嗯了一聲,“其實你墜馬不是意外。”
“什麽?”容姝愣了一下,開文件袋的手也停了下來,“你不是意外?”
“沒錯,是人為。”程淮表認真的回答。
“怎麽會,阿起告訴我是意外,而且調查的時候,你也在場啊。”容姝皺眉。
程淮往後靠了靠,“是啊,當時我們調查的時候,查出來的結果的確是意外,但是第二我出去遛馬的時候……”
他把當時找到麝香的經過了出來。
容姝聽完,手心握了起來,“原來如此。”
直接遠程控馬兒發瘋,利用馬兒把摔下去,這種害人方法,的確能夠讓人以為是意外,不會聯想到顧漫音上,就算想到了,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顧漫音啊,因為顧漫音從頭到尾沒去過馬廄,也沒有接過的馬兒。
這跟顧漫音利用毒蛇害時的手段一模一樣,看來那晚的毆打,還不夠啊!
不過沒關係,會把顧漫音害的所有賬,和顧家一起清算!
“這裏麵是?”容姝深吸口氣,下心中的然大怒,問道。
程淮看著,“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些後,會很生氣呢。”
“我當然生氣,但是生氣沒用,與其現在生氣,還不如把這筆賬記下,以後一起結算呢。”容姝抿道。
程淮笑了笑,“你倒是想得通,這裏麵是指紋鑒定,玻璃瓶上的指紋,就是顧漫音的。”
容姝連忙把裏麵的鑒定書出來仔細查看,看完後,眼睛瞇了瞇,“這是顧漫音故意害我墜馬的證據,你會這麽好心給我?吧,你幫我查這些,有什麽目的?”
才不相信程淮查這些,隻是單純不想這個朋友傷害。
畢竟,他們也算不上多好的朋友。
程淮拍手笑了起來,“果然啊,跟聰明人話就是輕鬆,沒錯,我的確有目的,不過也不是什麽過分的目的。”
“吧。”容姝放下鑒定書,環起胳膊看著他。
程淮表重新嚴肅起來,“我想讓你把這件事給我來理,畢竟你是害人,所以我才特地過來跟你這些打聲招呼,怎麽樣,我尊重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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