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西月一晚上沒回家。
但還記得給王士打了個電話,說去醫院加班了,晚上不回來。
其實,開車上了高速,連夜去了一個小村落。
第二天準時出現在富申醫院大外科的班會上,只是,所有人都看見了,麗的白醫生,眼睛又紅又腫,一看就是哭過了。特別是戴上口罩,只餘一雙眼睛在外面,看上去不覺醜陋,反倒有種楚楚可憐的風韻,看了只人心生憐。
白西月業務水平紮實,人又長得漂亮,何況還是離異狀態,本就很容易在醫院引起各種話題,更別說今天這副模樣來上班。
只是,有人是真的關心,有人就純粹是幸災樂禍了。
林志芳悄悄問:「怎麼了這是?」
白西月搖搖頭,沒說話。
劉長亮今天依舊板著臉,在看到白西月這副模樣之後,眉頭更加皺得死。
班後,沈曉穎快走兩步跟上白西月,問:「你沒事吧?」
白西月道:「我有什麼事。跟著我幹什麼,今天不用查房?」
「護士長說了,以後周六不用護理查房,讓病人們也過個周末。」沈曉穎特意用輕鬆的語氣說話:「今天不用帶木木,下了班我們去吃好吃的?」
白西月道:「鄙人忙得很,今晚明晚都有約了。」
沈曉穎見還能談笑風生,放心不:「那你沒口福了,有家麻辣米線特別好吃,我改天帶你去。」
沈曉穎走了,白西月回了辦公室,臉上的笑立即掛不住了。
板著臉摘了口罩,準備口氣就去手室。
桌上電話響了,接起來:「你好,腫瘤外白西月。」
錢寬的聲音響起來:「白醫生,我是錢院長。」
平時心好了,白西月還能給他個好臉。但現在正鬱悶,自然沒有什麼好口氣:「錢院長,有什麼事?」
錢寬道:「我那個親戚的病歷,你看了吧?」
白西月道:「看了,現在甲外科的治療方案也是請教過主任的,我的意見和他們一樣。」
錢寬道:「白醫生,劉長亮什麼脾氣你也知道,我和他說不通才來找你。這個手,白醫生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親自給做怎麼樣?」
牽扯到病人,白西月還能耐心給他解釋:「錢院長,病人況並不複雜,我院也有無數例腺癌手史,沒有過差錯事故。不是疑難雜癥也不需要會診,我科室去給人家做手,於於理都說不通。」
錢寬直接道:「白醫生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吧?」
白西月輕笑一聲:「錢院長這話說的,我給誰做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。」
錢寬突然話鋒一轉:「最近有幾種藥是不是缺貨了?」
白西月一愣。
他不管業務,照理說缺什麼藥他不清楚。
錢寬又道:「白醫生,藥斷貨這件事,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。凱翼製藥的負責人說了,這事兒,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。白醫生你怎麼看?」
醫院和廠家有各種往來,這並不是什麼。白西月也知道,有的科室年底的時候還能拿到廠家的大紅包。
什麼作不想知道,至在這裡,病人什麼況該用什麼藥,是說了算。
白西月道:「錢院長,藥斷貨怎麼解決,是您和藥劑科的事吧,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
錢寬道:「實不相瞞,凱翼製藥的負責人一直對白醫生仰已久,而且白醫生的用藥,也是咱們院裡最多的,他們想攢個局,謝謝白醫生,不知道白醫生給不給這個面子?」
白西月算是知道劉長亮為什麼罵錢寬「冠禽」了。
要說,這還罵得輕了。
帶醫生去和供銷商吃飯,還是醫生,錢寬就沒安什麼好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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