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集 計退北蠻

◆第一章：大展神功

從古至今的戰爭，就一直以殺戮為主。

至五萬人的漠北騎兵和我們糾纏在一起，這次是雙方都有準備，又是大白天，視力和實力都達到了最佳狀態，於是大家都殺紅了眼，你一刀我一刀毫不手，一個士兵剛剛把敵人殺死，後就捅來一刀將他殺落馬下。

五萬漠北騎兵對上我們一萬五千人，從數目上來看，他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，但從各人實力來講，千錘百鏈的王家銳們，遠遠勝過了這些草原蠻子。

特別是在近戰之中，王家銳們更能發揮自己武功上的優勢，再加上兵和盔甲也遠勝敵人，我們反而逐漸獲得了主導權。

不過漠北騎兵面對著我們時，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，悍不畏死的作戰風格倒是讓我們一直無法擴大戰果。中午炙熱的下，橫飛，喊殺聲不絕於耳，幾乎所有人的腦海中只剩下了殺戮和腥……

我和兩個小人兒自然是其中的例外，我們三人專門往人多的地方去，我的雙刀不停飛舞著、敬宮姐妹的太刀也揮得妖魅無比，我們四把鋒利的刀刃不時削起一顆顆人頭，每次都能殺出一條路，將被敵人圍困住的王家銳們救起來，加我的後騎兵隊中。

雖然後大部分的王家騎兵都被敵人糾纏住了，陷了單兵作戰，但還是有數百個王家銳跟在我的後面，掄起一道道刀，飛速砍殺著敵人。

草原蠻子的人數還是太多了，加上他們擅長騎功夫，很多箭法厲害的敵人就躲在了最外圍，看著我們哪邊的人最兇猛，常常就是數十、數百枝利箭從四面八方來，人和馬都要，就算中了自己人也無所謂。

其中最到照顧的就是我們十五個領軍人，甚至有一個王家長老在砍殺五個圍在邊的敵人之時，被一個搏命的兇漢扯住了長劍，結果就因為防不力，被了個連人帶馬都渾是箭，比評書之中的楊七郎還要淒慘。

看著自己邊的銳子弟們不斷倒下，王國威的是最為深刻和痛心的。每一個弟子都至耗費了王家二十五年的時問培育，結果在戰場上要不了一個呼吸的時間，就被敵人奪去了生命，這怎麼不讓一心想要發揚大王家的家主大人痛心疾首？

有的人心煩躁了，就會引起沮喪的緒，甚至會影響實力的發揮。

王國威不同，他的心極其堅韌，煩躁和難過的緒反而是提醒他自己現在該做什麼。

「啊！」王家家主大人大吼一聲，手中的寶刀迸發出燦爛的芒，閃電般的揮舞之際，讓他整個人都了一個團，在一群黑的人群中煞是耀眼。

好傢伙！王國威拚盡全力，使出了王家傳武功心法，全實力達到了最佳狀態，砍人砍馬像是砍柴一樣輕鬆練，團在人群中不斷衝殺，每次經過的地方都會飛起無數的手腳和殘軀，當真是所向披靡！

王國威的顯眼正好給了外面的神手們一個靶子，利箭「颼！颼！」不停向了他，但每次還沒到前，就被真氣擋得一頓一彈，飛落一邊。

我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他大顯神威的一幕，對於同等級的高手，我最是瞭解王國威的狀態，他是真的拚命了，傲世高手的全力拚殺之下，就算是一千個人都不夠殺，任何的謀詭計和人海戰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都不管用。

有著強大真氣的支撐，王國威手中寶刀變得無堅不摧，將漠北騎兵的包圍網殺得是七零八落，連最勇猛的草原人都看到團就躲，還毫不以為恥辱——那簡直不是人，為什麼要去送死？

王國威的心態我能理解，要是「日月神教」被人家圍起來殺，我也會心痛，更何況王家的銳們都或多或帶著西北王家脈的人，最差的也是在王家堡附近住了數百年的家族出，幾乎全算得上是王國威的親人，他不拚命制敵人才是不正常。

想著王家是因為我才連連大戰，好像我不使出全力，有些說不過去。歎了一口氣，我的真氣猛地擴展閒來，整個人在一瞬間被發出來的金芒包裹住。

天魔功八層加潛力刺激大法！我的功力眨眼間提升到了天魔功九層的超高境界！

「蓬！」一陣猛烈的氣浪，將我正面的十幾個敵人立刻震了碎，還沒等到其餘的敵人恐懼的出聲，我的雙刀刀罡已經直接暴漲了三尺，變了有五尺長短，金芒也將刀和座下駿馬籠罩在其中，彷彿是一個雙手碩長的金甲巨人。

「哧哧哧……」刀芒如劃破紙張一樣，將方圓五米之的草原騎兵連人帶馬劈了碎，這不是一刀刀砍下去的效果，而是一刀下去，他們的人就被真氣震得開了來。

「死吧！」我驅著神駿的馬兒，狠狠撞進了湧上來的敵人陣中，雙刀狂舞出千百道金的芒，凡是被金到的人無不裂霧，轉眼我前方和左右已經是空白一片。

「嘶……」無論是敵我雙方，見狀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：『天哪，這是戰神下凡嗎？人怎麼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？』我沒有給敵人思索的機會，金肆意揮舞，讓我前面五米的範圍都變了金芒籠罩的空間，比起王國威的那個團來，威力和恐怖大了許多。

此時照樣有數百枝利箭朝我來，但無不是距離我一米遠就被真氣震，連一點波瀾都未曾掀起。

天魔功九層是除了創造出天魔功的始祖外，有史以來魔教中人能達到的最高境界，在千軍萬馬中都能任意馳騁，說以一敵千都是謙虛了，現在的我，乃是真正的萬人敵！

金團和白團一左一右，如收割麥子一樣的殺戮著敵人，漠北騎兵的士氣隨著他們拚命的躲閃，而低落起來。

自稱是蒼狼後代的草原人，毫不畏懼強者，面對著再兇狠的敵人，他們都可以前仆後繼衝上去拚命，直到將敵人殺死為止。

但，這次遇到的兩大高手實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：人怎麼可以刀槍不？怎麼可能力量那麼的強大？怎麼會無論怎麼攻擊都完全無效？數十個、數百個人一起湧上去，也是有多死多，很多連骨都找不到……

只要是人，就畏懼鬼神，我和王國威的拚命搏殺又有著影的效果，已經讓他們產生了對神靈的恐懼，以為我們是被神靈附，來殺戮這些凡人了。

一旦失去了勇氣，草原人的攻擊力就不足為懼。十五個千人隊逐漸合攏為兩隊人馬，跟隨在我和王國威的後，士氣大振的殺著已經潰散了軍心的漠北騎兵。

就算面前是數千人，我們也是一頭殺進去，真氣的護衛使得我們不用擔心敵人的攻擊，並且以攻代守之下，敵人的刀戟砍殺過來之前，我們已經搶先一步將敵人殺掉了，就更加沒有危險。

只不過，這樣的拚命殺戮注定了真氣不能長久的使用，否則以後打仗，只需要派出十個傲世高手就能消滅數萬人馬，那還打什麼？

況且現在的效果那麼好，也是因為敵人太過集，沒有和我們拉開距離所致。

「媽呀……」終於，在強大的力下，一個用弓箭向我至二十次的超級神手，居然看到每次箭矢都在我旁就開，心高氣傲的他再也承不了這個力，哭喊著從最外圍往遠方跑去，再也不想待在這裡。

螞蟻尚且有生之心，又何況是人？

有了一個人的帶頭，漸漸的發展數十個、數百個……

逃跑的人從外圍開始，然後裡面的也拚命往外跑去……

再到後來，滿山遍野都是逃跑的漠北騎兵們，他們拚命往四面八方奔跑，看上去就像一團團黑湧向外面一般。

追打落水狗是大家最願意做的事，尤其是小、小鳥，反應最快的圍上去，一千多人反而圍住了至三千人，並在後面趕去的眾人幫助下，將包圍圈中的草原騎兵一一殺掉。

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會有活路，所以在確定突圍無之後，漠北騎兵們發了強大的力量反撲，竟然讓我們死傷了五百人，讓我在悟要痛打落水狗之際，也知道了要防止狗急跳牆。

我和王國威沒有追擊，王妙兒和敬宮姐妹圍在我們的邊，另外數十名忠心耿耿的王家銳們也圍在了外圍。

此戰單是死在我們手下的騎兵就超過一千人，要是他們不逃跑的話，這個數字還會迅速攀升，但同樣的，真氣的消耗讓我們頗有力竭之。

我們兩人的臉非常蒼白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，豪邁的笑聲令人豪氣頓生。

王國威和我都不僅僅是武林高手那麼簡單，像是今天這樣拋開一切的生死搏殺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，說是酣暢淋漓也不為過，也因為這樣，就算我們現在幾乎連都快不了，也散發出一傲視天下的豪氣。

我們邊的人，到了緒的染，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起來。

人生，經歷了這麼一場驚天地的大戰，看到兩位當世絕頂高手的發威，才算是不枉此生啊！

王家長老團帶來的統計，此役我們一方死傷五千人，其中傷三千人，且大部分是重傷：敵人五萬人出，跑了三萬人回去，其餘的全在我們猛烈的攻擊下，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平地之上。

要不是我和王國威的超強武功讓他們嚇破了膽，此戰一定會打得更加辛苦。

但所謂將是兵的膽，他們的將領沒有一個敢和我們正面拚殺的，這已經讓他們的手下很失了，反過來說，我們後的王家子弟們卻因為兩位領軍人的超級無敵，士氣大漲，此消彼長之下，自然就是我們倒了敵人，讓他們連一半的力量和勇氣都沒有發揮出來，才有了人數多的人被人數的人追殺的形。

我是歡喜大過於鬱悶，王國威卻看著那份報告是一臉苦相，讓他的兒覺得有些好笑，這還是剛才豪氣干雲的老爹嗎？

然而，此時我沒有安他的心思，對著王妙兒一使眼，立刻心領神會道：「爹，你別這副樣子嘛，我們要快點趕路啦，興雍郡那邊的人還需要我們去解救。」

王國威嚇得臉都有些變了，如果這話是我說的，他說不定就要翻臉，偏偏說話的是自己的兒：「妙兒，你認為我們這一萬殘兵還能去和人家拚？萬一再來一次埋伏，憑著你老爹和蘭亭殿下這已經快要散功的樣子，是不可能再上演奇跡啊！」

王妙兒白了白他：「爹，既然我們出來了，就要對西北的軍隊和民眾負責，半途而廢是我們王家的家訓嗎？就算我們都犧牲了又怎麼樣？我們已經在西北民眾的心中烙下了痕跡，整個西北的人民都會記住我們王家子孫今天的犧牲。」

敬宮彩輕輕一扯的服：「妙兒姐姐，有我們在，你們不會死的。」小妮子還是不太會說話，連打包票的話都說得不聽，但這也顯示了的單純可。

王妙兒回握著小人兒的手，笑著沒有說話，心想我當然知道不會死，可是不說得氣勢磅礡一點，王家老大是不會心的。

果然還是兒最瞭解父親，在王妙兒的煽下，王國威從現實的角度想，這時候收手勢必會讓蘭亭公不高興：而如此做又會讓期待著王家的民眾和軍隊們寒心，不能進一步在他們心中豎立王家的英勇無畏、一心為西北的形象，這就讓之前的犧牲更是白費，劃不來啊！

「呵呵，妙兒，看你急的，我只是跟你開玩笑。」王國威變臉比翻書還快，馬上又變回了一臉堅毅，對我說，「殿下，事不宜遲，我們即刻啟程吧。」

「好，辛苦王叔了，你要相信，從今以後，蘭亭將和王家站在一起！」我正的拱手行禮道。

這麼說著，王國威的心中好了許多，把傷最重的兩千人留下，讓他們歇息的同時，也將犧牲的王家子弟收斂土，然後自行抄小路找個地方休息養傷，出於江湖上的習慣，他們每個人隨都攜帶著金創藥，足以應付傷勢。

本來是等待著有一場戰，結果三十里的道路奔馳過後，發現的只是道上的一片硝煙和狼籍，只有從山上下來的興雍郡士兵們在打掃，並沒有一個草原騎兵的存在。

看到這麼多的鐵騎如風般跑來，上千個興雍郡的士兵丟下手上的傢伙就往山上跑，那比駿馬還要敏捷的速度，足以讓我訓練了一個月的預備軍團們臉紅。

與此同時，山下警戒著的牛角再次吹響，他們放了這些士兵進去後，全搭起了弓箭，張又惶恐的向了我們。

「前面的人聽著，一等公爵領欽差大臣的蘭亭公、西北王家家主王國威，率領援軍到達，讓興雍郡鎮守將軍張筆耕下來說話！」小洪亮的聲音一直傳到了小山丘之上，引起了一陣的。

一陣等待之後，山腳的一層層防全部打開，衝出來數十個步行的軍士，中間簇擁著的是兩個中年將軍，一個腦袋纏繞著繃帶，另一個顯得儒雅一些，兩人的表卻是一樣悲憤而難過。

讓大部隊等待，我們幾個首腦人驅馬緩緩迎上前。

西北的人不可能不認識王國威，他們雖然不認識我，但一看到王國威的面孔，立刻知道了我是誰。

「卑職興雍郡鎮守將軍張筆耕，參見殿下。」

「罪將隴涼郡鎮守將軍馬猛飛，請殿下責罰我的死罪！」

兩人的話各不相同，腦袋上纏著繃帶的馬猛飛的出現，給了我一個不小的驚喜。

我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，手扶起了他們兩個，還特意的拍了拍馬猛飛的肩膀：「馬將軍，你辛苦了。」

馬猛飛抖了一下，憤的說：「殿下，卑職知道犯了死罪，已經向您請求責罰了，您何必這樣辱我？」他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，說話之間，自然就了那麼一分戰戰兢兢。

張筆耕眉頭皺得很，小聲對我道：「殿下，馬將軍這次也是沒有辦法，要是卑職在同一位置上，遇到當時的況，決計不會像他一樣，還能保留一萬人上山。就請殿下看在如今敵軍境，馬將軍還有一些用的分上，允許他戴罪立功吧！」

「還剩了一萬人？」我略驚奇，「馬將軍，你怎麼保全他們的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