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張的圖繼續表示著不樂觀,兩支箭頭不但不往裡面走,反而是往後退去,而從營中有兩支部隊追出來,顯然是想要擒殺他們。
再過了半個時辰,第四張圖出現,除了在外面追逐著的四支軍隊,一支碩大無比的箭頭,從漠北騎兵前進的方向開始,衝進了他們的陣營,畫圖的人還用了一張惡魔的面孔在箭頭旁邊,而且直指漠北騎兵的正中心。
「這個惡魔,代表著衝進去的人太過兇悍,漠北騎兵沒有擋住,被殺得屁滾尿流。」小在一旁說著他的理解。
「碧蘭這個小丫頭,心真夠狠!」我搖了搖頭,「居然犧牲了兩支部隊來換取敵人的鬆懈,然後把最後的王牌直接押上,來個絕逢生,這個看似爛牌一堆,實際上湊上最後一張牌,就是至尊寶,通殺!」
「能將兵法用賭博的方式講出來,殿下的學識果然淵博。」王妙兒的話不知道是誇我還是在諷刺我。
我也沒計較那麼多,這些日子以來,我看著是越來越順眼,不說別的,就憑著那一心為西北而四奔波,甚至拚死作戰的態度,我就不該因為小姑娘的壞脾氣而生氣……劉日可是以大肚能容天下事而著稱的嘛!
又過了半個時辰,傳來了第五張圖,上面那個大大的圓圈已經被切割碎片,幾個代表著漠北騎兵的箭頭,往四面八方跑去,但都被不斷出現的箭頭圍住,進行著生死搏殺。
「大局已定!」王國威哈哈一笑,神完全放鬆了下來,此時他也有了開玩笑的心,「這群小兔崽子居然不學無,連字都不認識,等他們回來了,妙兒你去找幾十個老夫子,非要讓他們學會什麼是之乎者也。」
「是!」王妙兒下意識地道,但想起這些只知道耍刀弄槍的傢伙,愁眉苦臉拿著筆練習寫字時的樣子,就咯咯的笑出了聲。
「哈哈哈……」伴隨著清脆笑聲的還有我們的豪爽大笑,如此笑聲一掃城守府幾天以來的沉重,連外面走過的侍們也不住出微微的笑容……
三天之後,一封急件就過獵鷹,送到了大草原東北部的一座雪山上。
雪山的山腰雖然風雪不斷,可幾間小茅屋仍舊樹立在那裡,數十年未曾改變。一個書僮從獵鷹的腳邊取下一個鐵筒,一份綢寫的文書迅即送到了屋裡。
屋裡擺著一個棋盤,左邊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瀟灑中年人,臉溫和,看不出一火氣,坐在他對面的三十來歲的青年長得神俊朗,但一點都不浮躁,舉著一顆棋子的他,正在默默沉思著。
拿起了文書一瞧,中年人淡淡的笑了一下,又遞到了對面。
這個作打擾了俊朗青年的思考,他立刻放下棋子,雙手將文書接到了手上,從這個作,看出了他對中年人的尊敬。
看了片刻,青年笑了:「老師,小師妹做得不錯,殲滅骨力干族和葛族共二十萬大軍,其中俘虜五萬人,獲得的牛羊、布匹、綢、金幣不計其數,自己損傷不過區區十萬。此戰結束,是的裡吉族進高速發展的時候了。」
中年人點了點頭:「不要忙著誇獎,你這個戰神來評價一下,有哪些失誤?」
青年稍微遲疑了一下,還是說了出來:「小師妹選的時間早了些,如果能選到他們一隻腳踏進漠北草原時再進攻,就會更加容易功,因為那時是漠北兩族軍隊最鬆懈,也最沒有警戒心的時候。」
「只有這個嗎?」
「呵呵,老師,你這是得小師妹罵我啊!」
「不用管,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,不給一點教訓,還以為自己能為你一樣的戰神了。」
「如果要再說,就是不該為了貪圖將牛羊據為己有,而選擇了放過它們。如果是我過去,一定先選一批手腳靈活的手下潛進漠北軍隊的家畜圈,直接用火牛陣衝破了敵人的陣營再說,這樣至會損失五萬人……還沒有理解到,只有最大程度的保全了自己,勝利才會有意義。而只要有了千錘百鏈的將士,那些牛羊都還有機會再次得手。」
「嗯,你把這個意見寫在上面,反省一下,語氣不妨重一點,呀,還是需要多磨練一下格才好!」
「是的,老師,我明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