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八章：大發橫財

「哈啾……」

小打了個噴嚏嘟囔道：「怎麼前幾天還有點暖暖的太，結果今天就冷得要跳起來了呢？」

王妙兒笑道：「你不知道西北的氣候，從深秋到初冬，溫度變化非常大。但現在還不是最冶的時候，要等到正月和二月，那時大雪漫天飛舞，那才冶得鼻子都要掉下來呢。」

今天是我回來的第二天，各個軍隊的戰報也在我休息了一晚後送到了城守府。

因為連續不斷的好消息傳來，西涼城現在到都是歡聲笑語……哦，不僅僅是城裡，西涼城城外、西北三郡，乃至整個流風國，都已經傳誦著這次數十年未有的大勝。

昨晚和敬宮姐妹回到城守府中，過於勞累的我們匆匆洗澡後，我就抱著兩個小人兒進了夢鄉，這也是半個多月以來我們唯一的一次睡眠，其餘的時間，全都是用調息打坐恢復神。

下雪了之後，無論是漠南還是漠北都不敢派兵出來，冬天不僅僅是天氣冶，下雪對騎兵的機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，所以可以說，現在已經到了接近四個月的休戰期，他們就算想要，也只能是明年開春的四月以後了。

難得有著輕鬆的心，我今天睡到了天大亮才醒來，而懷裡的兩個滴滴的小人兒還是懶洋洋的，我沒有驚們，悄悄給們蓋好被子後起床，走向了會議廳。們這段時間比我還要辛苦，斥候的事們做了大半，事實上們的忍也是做斥候的最好選擇，探聽行跡、觀察環境等等，在兩位的幫助下，我們這一個萬人騎兵兵團從漠南殺到漠北，再從漠北殺回漠南，是十個萬人騎兵兵團中，行蹤最為詭異、戰果最為厚的。

不過有一點，敬宮姐妹平日裡的殺心就非常重，我聽師父的笈說過，如果一個人的殺戮太多，就會很容易魔。一旦魔，殺心無法阻止不說，格更是有毀滅的傾向。

我的兩個小寶貝兒本來就是人，更容易在殺了許多人後魔。

所以，這次所有殺戮牧民的行，我都把敬宮和敬宮彩留在了邊，我們三人站在營地外面袖手旁觀。們一開始還不滿意，直到我說了自己的擔心後，孿生姐妹花才轉瞋為喜，幸福會著我對們的憐和關心，也就打消殺戮的念頭了。

我還沒有走到議事廳，路過前院的花園時，就看到小、小鳥、王家父、西涼城軍政雙方，擺了幾張桌子，用小爐燙上了幾壺酒，就著一些燒烤食在那裡愜意聊天。

像是剛才的小，在打噴嚏的同時還不忘接過幾串僕人烤的羊串猛啃，並下次給他的食中，多加一些辣椒。

「殿下！」見我來了，他們都紛紛站起來，恭敬而又欽佩的打著招呼。

「坐，都坐。」我笑著坐到了他們之中，「都同生共死這麼多次了，還那麼客氣幹什麼？隨便一點就好。」

頓了一頓，我又對廚子招了招手：「對了，給我也來幾串羊串和烤牛舌。」

食材都是從新鮮的牛羊上取來，用的都是漠北、漠南用來換取兵的牛羊，除了分發給遷居到西涼城附近的老百姓們，還剩下了三分之二有多，數百萬頭牲畜，全部餵養在西涼城城邊的幾個大型牧場之中，等待明年更多的窮苦百姓到來時，再按照家庭分給他們。

來西涼城居住的居民除了按照人頭每個人分給五畝地之外，還每戶人家發給十隻羊、兩頭耕牛，前三年只一的收，以後也只三，府絕對不會收取超過三的賦稅——這一條，我用欽差大臣的份加上天龍金牌，除了皇上之外，無人能推翻。

另外，每年出產的糧食和食，西涼城駐軍都會以厚的價格收購，這也是倖存的老百姓們都知道的。

如此好的消息我讓王國威幫忙散佈了出去，相信到了明年開春，至會有超過十萬戶的民眾搬遷過來，到時西涼城又會恢復往日的風。

吃著廚子遞過來的烤，味道鮮，頗有西北獷的風味，再加上一些獨特的香料，最適合大口大口的吃。

「這次殿下買回來的牛羊都是非常優質的品種，食用和養都俱佳。」池長雲吃著牛道：「我已經找了通判和從事讓他們多找老農研究，怎麼培育二代的牛羊，使產量增高。」

「駿馬方面呢？」我追問道。

「回稟殿下，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馬倌，戶部和兵部也都派出了最好的養馬之人趕來，準備努力提高戰馬的出產率。」周敬拱手道：「我們西涼城附近草原眾多，水草茂，沒有理由養不活牠們，也沒有理由養育不出更多的駿馬來。」

「可不要那麼大意。」我正的道：「之前我就聽陳伏月將軍說過，西北乃至西涼城的水土和真正的草原上不一樣，大量繁始終是個難題，否則幾百年來，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挨打了。」

「是，屬下明白。」周敬小心翼翼道：「說起這個，屬下正有一件事稟報。」

「說吧，都是一起共患難的同僚，你還怕什麼？」我笑著道：「有什麼說錯的，本公恕你無罪。」

周敬卻是不說話，看了看高啟孟和池長雲後，直接轉過了頭：「我的羊還沒有弄好嗎？多上一點辣子和孜然，我不怕！」

暗自罵周敬不夠擔當，被我眼神掃過的兩人訕訕一笑。

「是這樣的，殿下。」高啟孟開口道：「最近漠北和漠南不是在侵佔察哈爾的領地嗎？他們不止殺了察哈爾人，許多在漠東生活的其他小部落也無一例外到了他們殘酷的殺戮。於是就有這麼幾支小部落拖家帶口跑到了我們西涼城，請求我們庇護……您當時率兵在外，我們又不敢有決定，所以就留下他們在南門外邊駐紮，想等您回來了再看看怎麼辦。」

「漠東的小部落？有多人？」我吃完手中的串，覺得味道著實鮮，便示意廚子再來多點。「三支小部落，一共有兩萬多人，不過大部分都是婦孺老人，青壯年只有三千多，還大部分帶傷。」高啟孟看不出我想什麼，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。

三個部落才兩萬多，算下來，一個部落也就七、八千人，就算沒有損耗，大概一個部落也不超過一萬五千人，這樣的小部落在草原上簡直比繁星還要多。

我沉著道：「你們的打算怎麼樣？是準備收留他們，讓他們幫忙養馬嗎？」

「殿下真是聰明絕頂。」池長雲小小拍了個馬屁，「我們正是這個意思，有了他們這些專門養育駿馬的人在，駿馬大規模繁功的機會就要大上很多。」

「是啊，反正他們青壯很，婦孺老人又多，對我們構不威脅，留下來做做事也無妨。」馮衛大聲道，他說話的語調，和他吃的速度一樣快。

「最關鍵的是，現在大漠草原上的兩大霸主全是他們的仇人，他們沒有理由不跟著我們。」高啟孟道。

「其實高將軍擔心的都是多餘。」郎有信這個胖子也說話了，「草原上的日子苦得很，每天都風吹日曬，老天爺還經常不給面子，否則他們來我們這裡搶劫幹什麼？

現在在西涼城，有石頭砌的房子住，有俸祿和安定的環境，再不用擔心別的部落殺過來，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？」

「有信，看不出來，你還很有口才嘛！」坐在他旁的小鳥拍拍他的肩膀，「這話說得不錯，只有窮人才去搶劫富人，沒聽說過了富人還要搶劫窮人的。」

論年齡，郎有信當小鳥的爸爸綽綽有餘，但看著郎有信的樣子，被小鳥這麼稱呼還高興的。

我笑了笑，沒去理會他們：「敢你們早就決定好了，只是要我這個西涼城城守出頭吧？」

池長雲眼睛一跳，趕解釋道：「怎麼會？我們的考慮都是站在殿下的立場，如果損害了殿下的利益，就是損害了我們大家的利益，這樣的事萬萬做不得。」

他這麼一說，除了小、小鳥和王家父，大家的臉都白了起來。

「別那麼慌張，我不是怪你們。」我淡淡的一點頭，剛才的警告他們每人都覺得到，而他們都是聰明之人，也不用多說，「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，這些人我收下了，你們就按照城守罩的標準對待他們吧，家一定要安在西涼城中，最好分散居住。」

「屬下明白，謝謝殿下不罪之恩。」池長雲恭敬的站起來道。

我示意他坐下，轉向了王國威：「王叔，你們那邊怎麼樣？」

從漠北部落那裡得來了四十萬匹一般馬匹，我委託了西北王家幫忙販賣，現在兩個月的時間快過了，應該有一些效了。

王國威拿出一張綢絹遞了過來：「我們在外面作戰的時候，他們做得還不錯。這批一般馬的質量比我們的想像還要好一些，已經可以當作陸的半軍用駿馬使用了，所以早就已經賣了。」

「賣了？」我微一錯愣，接過綢絹一看，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王家販賣馬匹的過程。

出於對運輸等本的考慮，王家的人走到西北高原的邊境——歸州縣就不走了，他們用信鴿等方式把消息寄給了國的所有貴族、富豪們，然後就靜候他們自己前來購買。早在他們發出信鴿之前，流風國就傳遍了我獲得了大量馬牛羊的消息，聽說我有出售意向，商人和貴族們猶如聞到腥的螞蟥一樣，迅速衝向了西北。

海迷大陸的陸很缺馬，特別是強壯的高頭大馬，常常許多貴族都沒有一個像樣的馬隊，商人們就更不用說了，有了方便快捷的馬車，誰還用牛車啊？

在看到了這批馬兒的素質之後，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，以至於我定下每匹一百金幣的昂貴價格，本就沒能把他們唬住，不人都著有多要多，錢不是問題。幸好我知道，駿馬和兵裝備一樣，是屬於戰爭的必要工，絕對不能賣，要是賣給誰十萬駿馬，他轉就開始揭竿起義，豈不是自己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？

所以我早就規定，每家每戶最多只能購買五百匹馬兒，多一匹都不行。

饒是這樣，短短的二十天之，從各地湧來的商人富豪和貴族們就將四十萬匹馬兒一搶而空。

好在王家派出的那幾個主管平日裡就做慣了生意，他們先是把最好的留在最後，然後看到有哄抬的架勢，趕就開始漲價，最後最好的一萬匹馬兒，賣出了一千枚金幣一匹的天價。天價買到馬兒的二十位貴族和富豪不但不生氣，反而趾高氣昂，在人們的羨慕眼中牽走了屬於自己的馬兒。

原因無他，實在是他們買到的馬兒太漂亮了，一模一樣的高矮不說，連髮的澤都一樣，如果這麼一隊有五百匹之多的馬隊在街上和大道上行走，絕對是吸引人目的最大焦點——錢拿來幹什麼？還不是就為了顯擺和威風嗎？單單是這個威風勁，就值了。

生意結束，除開一連串的費用，居然總共掙了一億兩千萬枚金幣。

接過王國威遞過來的一疊金票，我簡直是喜笑開，難怪大家說要想富想到快打家劫戶了，強買強賣的錢就是來得爽啊！

想了想，我又將金票分兩份，再遞給了周敬和郎有信。

在場的人都驚呆了，特別是小、小鳥，想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，怎麼能把自家的錢全給別人呢？

愣然接過了金票，周敬抖著道：「殿下，您……」

這筆巨款數目無比龐大，如果我自己收下來，對在座的人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
一來，西涼城最近的財務狀況非常好，牛羊到位之後，在吃用方面已經是大有空餘，而皇帝陛下拿走了三十萬匹一等戰馬後，也不是沒有補償，除了再運來五十萬套兵裝備之外，又發給了五千萬金幣的年末犒勞：戶部也說了，明年開春時，俸祿和經費直接加三，這可是難得的厚賜了呢。

再則，上次西涼城換取人質時，五千萬金幣和牛羊的購買都從殿下一個人的包裡掏錢，雖說最後殿下又過趁火打劫將錢從漠南手中收了回來，但單憑著人家當初的氣度和襟，這錢蘭亭公就應該拿。

況且退一萬步說，能有這麼多的收穫是因為什麼？還不是靠著殿下的英勇無匹和機智大膽嗎？換了另外一個人，能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敲這麼一筆嗎？既然錢是人家掙回來的，好又不是沒有分給西涼城，那自然該他拿。

如此這般的想法，不僅僅是郎有信他們，就連池長雲也覺得理所當然。

看著他們驚訝不解的表，我心頭一樂，看來我還是人崇敬的嘛！

「軍方和城守府一邊六千萬金幣，就不用爭了。」我大義凜然的道：「銀虎軍團」和城守軍，現在不是已經淘汰了兩批人嗎？現在剩下的三十萬，你們給我更用勁的練，訓練的難度再增加，的方案和王家的人定。這麼高難度的訓練，在飲食待遇上就要增加了，錢，我們不怕花，最主要是訓練出銳來。

「兵雖然賣掉大半，可投石車、箭弩車等等不是都到了嗎？西涼城附近石頭又多的是，城防給我進一步加強！然後學陳伏月一樣，給我把防做到推進草原一百里去，有什麼陷阱就弄什麼陷阱，不要怕花錢，怎麼歹毒怎麼弄。

「城守府這邊也是，城裡的寡婦們過年再給每家十枚金幣，牛羊的數目就你們看著辦，們的男人為了西涼城戰死，我們可不能虧待了們，讓別人寒心；還有「銀虎軍團」那四萬人，唉，陪我去了一次草原又了一萬……每家每戶再多給一百枚，王牌軍團就該有王牌軍團的待遇。

尋簡了的十萬預備軍團的人，你們也得多些補助和牛，他們是保護西涼城外圍的中堅力量，過了十幾二十年，他們的孩子長大，就是我們西涼城的最好兵員。另外，來定居的百姓們，這個冬天不好過，有什麼基礎建設需要準備的，都要盡早規劃，員和衙役們要多往鄉村跑一跑，有什麼用得著你們的地方，要盡力幫忙解決。」

一口氣說了這麼多，我口都乾了，趕喝了口溫熱的酒，再吃上幾串羊，舒服得很。

「殿下英明！」

「屬下一定按照殿下所說的做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