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八章：赴宴

冬天的黃昏，線已經很灰暗，皇宮大門外從一百步起，就架起了無數高高的火炬臺，照亮了皇城外面方圓百米的地面。

我原本只想帶著小、小鳥和敬宮姐妹前來，可小雨這個小魔知道了小年夜晚宴的事，就一直纏著我，說要來見識見識，我在心中早已將列為要征服的未來老婆的名單中，再加上也不怕搞鬼，便爽快的答應了，高興得小魔差點上前親我一口，表示謝。

當然，我這個人向來喜歡自己手，足食，不來親我，我就反過去親，上前一步就吻上了小魔的靨，嚇得猝不及防的小雨渾一，「颼」的一下飛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，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我。

我的臉皮號稱比城牆都厚，如此小意思的嗔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，氣得小魔咬牙切齒不已。

見到小雨也要去，一直表現得很冷淡的王紫也找了敬宮姐妹出馬，想要跟著我一起來，我是帳多不愁，一下子就答應了下來，只不過要求神的不要戴上的面紗，免得惹人注意，或者是被宮廷侍衛擋著，不讓席。

王紫聞言連連頷首，等到進房間後再出來，臉上已經沒有了面紗，而是換上了一副普通面貌的面，唯有那對宛如星辰般璀璨又帶著真的雙眸，才讓我知道人兒沒有被調包。

「皇家金甲軍」的一萬人此刻已經佈滿各角落，他們不至於堵塞各條大路，但眼睛還是盯住了來往的每一個人，在他們看來，除了皇帝一家人，其餘的全都有嫌疑——這種幾乎懷疑一切的神，才是康宗最喜歡的，也是他一直教導「皇家金甲軍」的。

「皇家金甲軍」只負責皇城外面的警備，裡面則由大侍衛們全權掌管，這些由我師侄們調教的高手更是神出鬼沒，讓人搞不清楚他們在哪裡埋伏，平日裡沒事還好，一有事，保證到都能衝出來幾個人。

從城走過來，一路上員的轎子簡直絡繹不絕，其中京佔了多數，數是蒙恩準前來參加的郡縣員、以及各位員的家屬們。

這就是天子腳下員的優勢了，雖然我比不上你大，可我能經常面聖，你做得大，可保不準有誰經常在皇上耳邊說你的壞話，你就得下去了。

由此，也引出了另外一句話，做「朝中有人好做」。

得時常有人為你說話，你在外面做才能長久。

其實，早在臘月初的時候，無數外地的大小員就到了京城，四拜見上，侍郎、尚書、大學士、宰相、三公、郡王親王等等的府邸，全都人滿為患，各有各的山頭，各有各的孝敬。

這些拜見雖然心知肚明，但也不敢做得明目張膽，唯一敢明目張膽的時候也只有今晚的小年夜。

小年夜的皇宮盛宴傾向一種家宴的氛圍，皇上邀請各位員赴宴，也說明有家屬的盡量帶來，一個人孤零零的，就了過年的熱鬧和團圓氣氛。

走在皇城外面的大道上，大家熱的打招呼通關係，說說笑笑，不亦樂乎。

去往皇城一共有八條道路，前後左右都有，道路鋪上的全是西南開採的大理石，非常漂亮，也非常寬敞，就算並排走十個人，也不會覺得擁。

除了武將之外的大多數員，在這寒冷的冬天都穿著厚厚的棉襖，有的甚至穿了兩、三件，弄得臃腫不已。

他們的妻也大多這樣，讓我和小、小鳥不住歎息，景就如此被遮掩了。

作為修煉武學、無畏寒冷的武功高手，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簡單的長袍，配上我修長的虎軀，端的是神俊朗得，使得凡是看到我的和婦們不覺眼睛一亮，四小聲追問旁的同伴，這個英俊的年到底是誰。

作為很有風潛質的劉府兩大管家，他們比我還要誇張，兩人不但穿著薄薄的長衫，還假裝風雅拿起了兩把折扇不停晃著，就差打開折扇微微捩風，上幾句詩詞吸引小妹妹了。

小、小鳥的相貌算不上出眾，但他們在戰場上磨練過，上自有一磅礡的氣勢，走路風風火火，穩重中帶著一出鞘寶刀的銳氣，也吸引了一部分小姑娘和婦人。

不的功勳後代，特別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，看向我們的眼神充滿了嫉妒和鄙視。

他們之中很有修行武學的，就算是很多武將的後人也一樣，京城的奢華舒適生活早已將他們的雄心壯志磨了個乾淨，再也不復父祖輩的威風。

就算有一些會武功的人也有點瞠目結舌，在父母長輩的教導下，他們規規矩矩穿著華麗服，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，哪裡敢標新立異？只能眼饞的看著我們出鋒頭。

比起我們貴婦、婦、們的歡迎，我後的敬宮姐妹、小雨和王紫卻又都是無數男人注目的焦點。

敬宮姐妹這種如同瓷娃娃一樣的甜俏，既穿著亮麗的銀白和服，又是靨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，乍一出現，就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眼，其中無論是六、七十歲的老頭子還是中年人，都掩飾不住佔有的慾，他們都如此，就更別說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了，簡直口水都要滴下來。

們後的小雨關注程度一點也不輸給敬宮姐妹，長著一張清純俏皮到了極點的小雨，穿著傳統的流風國淡黃服飾，秀的長髮分幾，其中耳邊的頭髮梳了兩小辮子，順著玉耳垂下，再加上絕凹凸有致的材，讓整個人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。

淡然跟在們後的王紫因為面貌平凡，雖然眼睛看上去很漂亮，但還是失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，了我們一行人中最不注意的人。

王紫一點失落都沒有，四打量著皇城的外部，眼神中的真越發明顯，彷彿第一次出家門的孩一樣。

我們順著人群前進，但由於人數太多，而且皇城之前必須要嚴格的檢查，所以速度慢了下來，現在排在人群之中等待。

其實之前進城之時已經有了一次檢查，無論三公九卿、六部尚書毫無例外，全要檢查一遍，不過執行的人全是宮廷裡面的兵，倒也免除了尷尬。

「這位兄弟請了！」說話的是湊到我跟前的一個年輕人，他約莫二十來歲，眼睛甚是靈活，活也很敏捷，一下子之後就到了我的前。

所謂手不打笑臉人，又是在過年過節的當兒，我自然不會擺臉，笑著道：「這位大哥有什麼事？」

「也不是什麼大事，兄弟，你是哪家的人啊？」年輕人低聲道：「我是老鄭家的鄭明宇，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？」老鄭家？

我轉而就想得明白了，敢這麼說話，證明他們「老鄭家」在流風國非常有威，而在流風國有威的「老鄭家」也只有那麼一個……師鄭國贏的家族。

老鄭家是為數不多跟隨太祖起兵的家族之一，由於忠心耿耿又才華出眾，老鄭家到現在為止，單單是丞相就出了五個，太師、太傅、太保也出了八個，其餘尚書侍郎也不下數十個，朝廷勢力深固，自一派。

當朝太師鄭國贏今年不過三十七歲，一路從京畿地區知縣做起，穩紮穩打，三年前才從文淵閣大學士晉陞，兼任太師，被認為是很有可能在兩年後接替右相伍思國，為新一任帝國右丞相的熱門人選。

老鄭家的實力固然強悍，但是他們也很懂得分寸，從來不手軍政，只是安心經營自己的朝中勢力，這才讓歷代皇帝放心，不是有一句話，「秀才造反，三年不嘛！」我說難怪怎麼鄭明宇剛才竄來竄去都沒有人指責他，原來背景如此深厚吶！

「我剛剛從外地回來，你自然沒有見過我。」我有意無意忽略了自己的份一事。「呵呵，難怪，我說怎麼如此面生。」鄭明宇極其聰明，知道我不想說，立刻就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：「兄弟，你的扶桑姬妾真的很漂亮，我剛才在後面就聽說了，許多人在商量著要用什麼奇珍異寶換取們呢。」這裡的人有換的心思並不奇怪，大陸上人的地位都不怎麼高，特別是這些海外小部族的人，經常被認為價值和品一樣，可以隨意的贈送和買賣，在旁人看起來，敬宮姐妹不過是其中比較珍貴的品罷了。

「們是我的老婆，用什麼東西都不換。」我一口就回絕了他，向鄭明宇的眼神不冷了一些：「鄭爺，如果你和懷有這些念頭的人很的話，麻煩你告訴他們一聲，如果想要嘗嘗什麼是空中飛人的滋味，就儘管來找我好了。」我是上過戰場、殺伐果斷的統帥，只要我願意，眼神之中就會帶著濃厚的殺氣，這種眼神讓神經極其靈敏的鄭明宇，下意識的覺上一冷。

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？氣勢居然如此的驚人……鄭明宇腦海中不住的回想著看過的人的面孔，但仍舊無法找出什麼線索。

「哈哈，我可是正人君子呢，和他們一點都不。」鄭明宇下了心中的一恐慌，朝側後方指了指：「喏，想要找你麻煩的是他們。」我隨之過去，鄭明宇指向的是我側後方二十米左右，那裡站著一群說笑的年輕男，人數大約有十幾個，說話的聲音很大，不時傳出的笑聲，也是很關注的所在。

其中為首的明顯有兩個人，一個穿著厚厚的棉袍，材高大，也是二十來歲的樣子，長著一張圓臉，卻絕對算不上憨厚，反而聲音尖銳，笑容也最為大聲，旁邊的「皇家金甲軍」聽得直皺眉頭，可也沒有一個人斥喝他。

另一個則是的，有二十來歲，材同樣高挑，相貌艷而充滿婦的風，穿著一紅的長，外面披著一襲披肩雪白而，但人們通常更會注意的，是的低裝裡面出小半的漲鼓鼓的玉球，白花花的，在火把的照耀下很是晃眼。

他們本來談論的中心就是我們一行人，自然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關注，除了幾個對我出了大膽的笑之外，所有的年都用惡狠狠的眼神向了我，同時也毫不掩飾對我後三個絕的垂涎。

「眼睛瞪得那麼大幹什麼？又不能殺人。」我笑了笑，懶得和這群小頭計較：「鄭爺，你和他們一群人不和吧？」

「哈哈，這你也看得出來？」鄭明宇毫不尷尬，還很耐心的為我講解道：「他們都是京城中紈子弟的代表人，圓臉小子是伍相爺的小兒子伍嘯，風的丫頭是萬太傅的八兒萬雪萍，哪個都不簡單。」

「是不簡單啊！」我頷首道：「明明已經不是子，卻梳著代表雲英未嫁的髮髻，真是不怕給老子丟人！」

「嗤！」鄭明宇倒吸一口冷氣：「兄弟，你……你不知道萬太傅是什麼人吧？」他是想到了我不會有什麼好話，卻沒想到我說得如此直接，一點遮掩都沒有。

我順著前行的隊伍往前一步，才淡淡道：「不就是三公之一的太傅嗎？」

「兄臺，你敢肯定自己不是姓陳？」鄭明宇臉怪異的看著我，他當然是開玩笑，姓陳的皇族和王族他全都認識，從來沒見過我這個人。

沉了一下，他還是決定提醒我：「人家萬太傅還是凌雲閣大學士，你可別為你家人惹禍！」朝廷員之中，三公是非常榮耀的位，都是正一品，和左右丞相相當，和公爵一樣榮耀，僅次於親王君王。

但反過來說，三公的權力卻遠遠不及左右丞相，只是一種尊崇的地位。

不過如若上除了三公的份再加上大學士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
流風國的朝廷之中，最重要的是六部尚書和侍郎，他們負責的事務，在此之上，管轄他們的是左右丞相。

要商談國事以及制定治理政策時，參與的人除了兩位宰相，還有三閣學士：文淵閣、凌雲閣、麒麟閣，凡是兼任這三閣大學士的員，都會和皇上、左右丞相坐在一起，商討流風國的發展治理大計，其重要的作用不言而喻。

況且很多時候，三閣大學士會代替皇帝出巡天下，督查貪腐、不軌等事務，是標準的「欽差大臣搖籃」，哪裡還容得人不尊敬？

鄭明宇能對我點出萬太傅兼任凌雲閣大學士已經是很夠意思了，看得出來，他並不希我和那群人結下死怨。

「不用談論這些了。」我揮了揮手：「鄭兄，不如趁著現在有時間，你講講到底今晚有什麼節目吧。」

「今晚的節目可是真正富，兄弟你算問對人了。」提起這個，鄭明宇立刻眉飛舞：「不但往年的雜技唱戲歌舞樣樣俱全，為了祝賀蘭亭公殿下在西北立下赫赫戰功，皇上還特意讓排練了古代的『霓裳羽舞』作為丨晚的重頭戲，聽說一共有八百多名出演，一共要演出一個時辰呢，到時酒佳餚再伴上人兒的歌舞，真是莫大的啊！」看著鄭明宇那興的樣子，我暗想：『又不是這些麗的舞跳完舞後就能抱回家裡去，那麼高興幹什麼？』流風國的武風不盛，要是在花雲國，過年過節的時候，勇士們勇搏獅虎、互相拚殺，才是那邊貴族最喜歡的玩樂，聽說不見不心歡。

對我來講，與其參加這種很累的宴會，不如在家裡擺下一桌酒席，和老婆們親熱的吃飯後，再為了劉家的繁榮昌盛而繼續努力鬥……單是想想這個場景，就讓人脈賁張啊！

「兄弟，你家大人在哪裡？」鄭明宇隨著我們繼續往前走，熱絡的道：「要不我們就坐一起吧，哥哥我反正今天是一個人，而且我的座席位置很不錯哦，是靠近皇上的位置。」『距離皇上的直線位置只隔了五十多個人，應該算是很近了吧？』鄭明宇心裡悄悄的自言自語道，為了籠絡這個看起來很是不尋常的年，他也煞費苦心，還必須要和旁邊的親族協商一下，出幾個位置才行。

鄭明宇從來算不上一個好心的人，但他的眼向來很準，不說眼前年膽敢在如此重要的場合標新立異，單是看他的出眾風采，就知道一定不會是普通人。

老鄭家的深固，不但在於他們有從龍之功，還在於他們一向懂得團結籠絡別人，只有朝廷上大家都樂於幫忙，才不至於被很多人惦記著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