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十二章：討價還價

吃過中飯，我坐上馬車，一路蹓躂著進了皇宮。

跟雲芙敲定被打劫的貪污吏、無良商人的名單後，回到家裡，小香婷兒和惡魔姐姐們就該到了吧？

到時也不管什麼是白天了，像昨晚一樣，再來一次大被同眠……爺我在西北可是為國家為朝廷勞累得很，回來怎麼也要和老婆們盡歡好，過年才算有趣嘛！

一路通報，距離雲芙寢宮還有很長的距離，接到消息的大人兒公主就迎了出來，臉上帶著一憂慮。

我的眼力是何等銳利，馬上就看了出來，上前一步問道：「寶貝兒，怎麼了？」

因為旁邊有宮、侍衛們站立，所以雲芙也沒法跟我親熱，輕輕一歎氣：「劉日，你待會不許生氣哦！」

「我生氣？生什麼氣？」我有點莫名其妙：「對了，那位舞星神尼的徒兒關婉兒姑娘來找過陛下了吧？」

「嗯……來過……」雲芙出一個笑容：「來，我們邊走邊說，你就算不來，我也要找你。」

「好！」邊走我邊將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，說罷，興的道：「怎麼樣？你老公我很厲害吧？這麼一來，我們多出好幾億的金幣，就足以保證流民們平平安安到達西北，開始新的生活了。」

「劉日……」雲芙聽得眼圈一紅：「你真是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人，想的都是怎麼幫助窮苦的人們，雲芙好喜歡好喜歡你……」

「喜歡幹嘛一副要哭的樣子啊？」我笑著道：「是不是不高興今晚們要過去，你卻留在宮裡？要不我跟岳父和丈母娘說一聲，晚上來接你，去家裡吃飯後再回來吧。」

平日裡我和兩個人的時候，我從來都康宗做岳父，任皇后做丈母娘。

雲芙勉強的一笑，遲疑著道：「劉日，待會……」

「你老是說待會、待會，到底待會會有什麼事發生？」走著走著，我忽然驚奇的道：「咦，這不是去你的寢宮啊，我們要到哪裡去？」

「去母后的寢宮，父皇也在那兒。」雲芙咬了咬牙：「劉日，我先告訴你吧，父皇要派你執行一個差事……」

「不是這麼玩人的吧？」

聽完人兒公主的講述，我停下了腳步，苦笑著道。

雲芙滿是歉意的道：「對不起……父皇說，這件事你辦最好……」

「傻瓜！」看著周圍沒有什麼人，恰好是在一轉彎，我手將人兒公主抱在懷裡，然後才放開：「你難道不會安你老公，說你父皇是因為你老公英明神武，辦事得力才派我去的嗎？」

「你……不生氣？」雲芙驚訝的看著我。

「為什麼我要生氣？」

「父皇把你當了牛馬，哪裡辛苦就派你到哪裡去，哪裡有狀況就想到你，一天到晚忙個不停，還要應付各種危機。」雲芙一口氣說了出來。

「哈哈，這恰好證明，我在你父皇的心目中還是很有能耐的嘛。」我聳聳肩道：「他越是看重我，就越有可能把兒嫁給我呢。」

見我真的沒有生氣的樣子，人兒公主總算鬆了一口氣，就是怕郎胡思想，以為康宗故意針對他，現在看來，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吶！

只不過，欣的雲芙並沒有看到我眼中閃過的無奈。

的！

這個皇帝還真會找事啊，爺我在西北忙了幾個月，好不容易有個春節休息，現在看來又要泡湯了。

你問我生氣不？

生氣！

當然生氣！

說不生氣那是我故意安人兒公主的，目的是不要讓心中不舒服。

可是，生氣對於解決事，有任何的幫助嗎？

生氣了，說不去，康宗就會另找他人嗎？

日爺可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，罵幾句後就努力的完差事，這才是我這種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該做的事嘛！

解決了心中難題的雲芙，心變得不是一般的好，從剛開始的臉憂愁，變了現在邊走邊哼著曲兒，時不時還意的看著我，盡顯一個青春的活力。

當然，也主說了，等到我和康宗把事談完，就和我一道回去，住到大年三十下午才回宮，相信康宗和任娘娘也不會阻攔，因為一是他們明白雲芙懂得分寸，不會這麼早就和我歡失去子之，二來馬上又要派未來婿去做苦差事，他們心中也會不好意思，所以讓兒去和未來婿花前月下幾天，多培養一下，完全沒有問題。

依舊是那個小亭，只不過這次是康宗和任皇后在裡面，宮廷總管站得遠遠的，見到我們來了，只是微笑擺手，並沒有送我們過去的意思。

「劉日見過皇上、皇后。」進去之後，我彎腰拱手對他們行禮道。

「免了，平吧。」康宗淡淡的道。說老實話，西涼城那一波未平，卻又要派我出去忙碌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
倒是任皇后看出一點端倪來，怎麼剛才兒負氣離開時臉難看得很，現在卻是這般輕鬆和開心呢？

「父皇、母后，我跟劉日說了。」雲芙也不客氣，拉著我在他們對面坐下：「他一口就答應了去大元國哦！」

「嗯，這次你就辛苦一點，辦好了，朕給你重賞。」康宗不聲的道。他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，心想還是兒厲害吶，幾句話就讓追個年服了，看來他還真的是在意兒啊！

「且慢。」我連忙搖手：「皇上，這次我去是去，但很多事我們現在就要說好，否則辦得不好，您可不要怪我。」

沒有旁人的時候，康宗和任皇后都知道，我一向沒有什麼禮貌，對待他們不會誠惶誠恐，而是像對待一般的長輩那樣，不過這樣他們也很喜歡，一天到晚都面對那些唯唯諾諾的臣子，難得有這麼個晚輩不害怕他們的份。

康宗當即冷哼一聲：「能不能有一次你不討價還價的？」

任皇后連忙一拉自己的丈夫，出笑臉對我道：「小日啊，你到底有什麼要求，正好我跟皇上都在，就都說出來吧。」

我正的道：「娘娘，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事，你們拿多錢給我，要買多的糧食？」

康宗不就是一皺眉，這小子，說話就不知道有技巧一點，這麼直來直往，要不是你是我兒喜歡的人，朕早就發火了……事實上，康宗這麼想，也正是因為他心裡實際上不怎麼惱怒，否則哪裡會如此的慨。

然而他也沒有想過，如果不是他兒的緣故，爺我會這麼眼的跑上跑下嗎？早就回我的無雙縣當小霸王去了。

俗話說，丈母娘都是偏向婿的，任皇后自然也不例外，好不容易寶貝兒喜歡上這個年，怎麼會讓他吃虧？

所以，皇后又悄悄扯了自己的男人一下。

康宗苦笑了一聲，轉而對我卻有些嚴厲：「渝江航道的事，今天下午我就找兩位丞相和工部、戶部尚書討論，多借了也不好，除去疏通整理費用，就暫定三億吧。

再加上庫調用兩億金幣，一共給你五億金幣，你最也得給我買兩百億斤糧食回來。」

剛才雲芙也說了，調集樞院的件查看後知道，上個月大元國五大商行，一共買走南方秋糧三百億斤，花費了八億金幣，他們出價比市場價高出很多，也難怪南方的大地主和富豪們笑嘻嘻的賣出糧食了。

現在南方民間的糧食儲備非常低，最多只有五十億斤，而這些就是地主們的保命糧了，除非等到夏糧出來，否則怎麼都不會。

本來我們準備用五億金幣買兩百億斤糧食就是一個很高的價位，沒想到轉眼之間居然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，人家自己買都花了八億，然後運回大元國又有一筆費用，花費的確不。

既然花費都不了，那麼一向以貪婪出名的大元國商人，肯低價賣出嗎？……想都不用想！

我盤算了一下，大元國商人一百億斤糧食起碼也得賣四億金幣，如果考慮到流風國眼的等著這些糧食給準備遷移的流民們救命，我估計他們會開出一百億斤糧食五億金幣的天價。

只用一半的金幣就想買到兩倍的東西，這筆生意，要是誰來跟我說，我肯定把他打豬頭後扔出去，說都不用說。

所以，我連忙搖頭道：「皇上，五億太，就算在南方買，也買不了這麼多吶。

另外還有運回來的各種費用……不是有句俗話嗎，皇上也不差兵啊，您怎麼也得多給點吧？」

見我旋即又向了任皇后，趕偏頭過去，喜歡婿是喜歡，但誰也別想從老娘手中拿這麼多錢走……

遇到這樣的皇后，我還有什麼好說的，只能暗自痛罵這個臨陣逃的丈母娘太不夠意思了！

還是雲芙最為人，馬上就為我喊冤道：「父皇，您就算按照大元國的購買價來算，加上運費，至也得給劉日八億吧？」

「八億？不行不行！只有五億！」康宗寸步不讓：「劉日，朕派你去，看重的就是你的能力，要是人人都能把糧食買回來，就顯不出你的能耐了。」

我一聽頭都大了，皇上你別那麼看重我好不好？明顯的是想要爺我錢嘛！

可是要五億那麼多，你真的把我當冤大頭嗎？

讓人辦事，不但沒有好，還要自己錢，這位皇上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！

康宗看到我很是苦惱的樣子，臉放緩了一些：「咳咳，不過呢，既然大元國的商人如此無良，趁人之危，那麼劉日你去那邊也不要太過老實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，一切以買回糧食為準。」

我一愣：「搶劫和綁架不是很好的行為啊！」

康宗剛剛出微笑的臉猛地一沉：「你……你真是朽木不可雕！誰你去搶劫和綁架了？我說了嗎？」

見到頗有些惱怒的皇上發火，我立刻閉不語，心想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？

真是的，爺我人老實，比不上你老巨猾，所以才說了出來吶！

被我當眾揭穿暗示的康宗，心裡真是氣極了，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喝，再也不看我一眼。

雲芙嘻嘻一笑，小聲道：「父皇，不給就不給吧，要是劉日鬧出什麼事，您可不許罵他。」

康宗放下了茶杯，冷聲回答道：「我罵他幹什麼？我說了，只要他能把糧食買回來，就是大功一件，我會重重的賞賜他，絕不會責難他！」

雲芙聽得連連點頭：「好，好……嗯，劉日，還有第二件事吧？」

兩位至尊都沒有看到，剛才他們兒的小手一直在下面拉著我的手，現在得到了父皇的同意，更是頑皮的用手指揠樞我的手心，顯然是話裡有文章。

我笑了笑，順著人兒公主的話道：「陛下，購買糧食需要不的時間，您是想什麼時候糧食抵達我們流風國？運到哪裡？」

康宗對此也早就想過，毫不猶豫的說：「朕會讓人先從北方糧庫之中調運四十億斤糧食去沿途各郡，再加上他們自己的準備，應該是夠了，你這些糧食直接就送到京城來，再由京城這邊分配調用。時間上可以晚一點，就六月之前。」

任皇后接提醒道：「小日，從大元國運送糧食過來，是比較麻煩的事。你要提前設計好路線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，就直接用飛鴿傳書告訴幾位邊境將軍，讓他們做好準備。」

我微微一笑：「小日明白了。請皇上和皇后放心吧，這筆糧食我一定按時押送回來，絕不會誤了遷移民眾的生計！」

【第十六集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