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六章：旦夕之危

「你說說，你說說！一轉眼就捅出這麼大的子來，你我怎麼給他們代？你……你還有一點恥之心嗎？」康宗氣急敗壞的責罵道，站在距離他不遠的我，則是一臉無辜回著他。

皇帝陛下的心本來不錯，把最困難的一個任務給了未來婿，自己總算能安心計劃一下未來幾年西北三郡的發展，可誰知道早上剛剛起床，就聽到務總管稟報，昨晚京城遭遇重大盜團伙，數十家富豪貴族被洗劫一空，眾衙門和巡城兵馬司無一察覺，九門提督惶恐的站在外面，上書請辭。

康宗開始還一驚，但等到看見那些富豪貴族的資料，再加上務總管的詳細講解，知道了這些都是貪污吏和無良商人後，立刻知道此事不一般。

各家答答遞出來的損失，總計是一億金幣左右，但康宗明白，實際上這個數目至還得加五，甚至是一倍……兩億金幣的超級大案，再龐大的盜竊團伙也得心驚膽，除非……除非是自己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未來婿！

除了劉日，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，一晚盜數十家而不被人發覺，又有誰能了一、兩億金幣而不膽怯，又有誰急切的需要這麼多錢？他最氣的還不是這個，是他我過來後，居然他一問，我就直言不諱的承認了，這才更令皇帝陛下氣得七竅生煙，如此才有了剛才的訓斥。

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和害怕，因為旁邊還站著任皇后和雲芙呢！

等到康宗怒罵了一陣，氣消了不，我才和聲道：「皇上，他們都是貪污吏、無良商人，你用得著和他們代什麼？先追問一下丟失的錢是怎麼得來的再說，也不算遲啊。」康宗一時語塞，要是真的認真調查，肯定這些人就得先進大牢，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報損失的重要原因。

可這些人各自都有靠山，大多還是三位王爺的部下，不用想也知道，三位王爺一定會聯手阻止康宗的發難。

快到春節的喜慶時候，康宗本就不想和幾個哥哥起衝突，子有些弱的皇帝陛下，最喜歡的是潛移默化，一直都希過自己的努力，慢慢的佔據主，從而讓他們放棄那些不實際的想法，不用落到兄弟相殘的下場。

現在康宗擔心的是，鬧出這麼大一個盜案件，他的臉上不好看，也是僅此而已。

作為最瞭解他的人，任皇后先是的瞪了我一眼，以示對我的不滿後，才盈盈的一笑，對康宗道：「陛下，小日說的也沒錯，現在我們並不是需要真的追查，而是要擺出徹底調查的姿態，沒有理由一個年俸只有一萬金幣的正五品刑部員外郎，居然能有數百萬金幣被盜竊吧？他哪來的那麼多錢？只要他能代出錢的來歷，那我們就立刻徹查！」

代？

這位員外郎怎麼代得了？

只要皇上一較真，他保準說是自己算錯了，實際上只損失了幾百金幣，實在不行，見風使舵之下，只損失幾枚金幣也是有可能的。

康宗沉著道：「哼，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啊？這樣做，只能讓他們口服心不服雲芙大眼睛眨了眨：「父皇，難道你幫他們追回了金錢，就能讓他們全心全意的忠誠於你嗎？要是那樣的話，我就劉日把錢全部拿出來，甚至還加倍給他們。」康宗再次瞠目結舌，兒說的可沒錯，那群人是三個王爺的手下，斷斷不會因為他將損失追回來，就哭著喊著說要為皇上盡忠，生是皇上的人，死是皇上的鬼……基本上那屬於做夢，還不一定能夢到的那一種。

「所以說啊，就按照母后的辦法做，諒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鬧騰。」雲芙繼續說道：「劉日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嘛！你只給了那麼的錢，還要做那麼大的事，不找這些佞之徒樂捐一下，又哪裡能救得了那麼多無辜的窮苦百姓？」

「就算要樂捐，也不該是我們流風國吧？他們大元國的有錢人不是更多嗎？」這個時候了，康宗還要怒斥幾句，但從話語中可以聽出，他已經氣消了很多，此事的怒斥，說白了不過是一種下臺階的方式罷了。

「您說對了，小日這孩子說了，去大元國會讓更多的人樂捐的。」任皇后掩住小，輕笑著道。那嫵的嬈表，讓我都看得一愣，趕的轉向了雲芙寶貝兒，免得讓岳父大人吃乾醋。
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康宗頷首道：「劉日，你什麼時候去大元國？」

「您不前幾天才問過嗎？」我低聲嘟囔道：「怎麼也得過年後再去吧，另外，我還得回西涼城一趟呢。」

「回西涼城？」康宗皺了皺眉頭：「你早點辦完事，就能早點回去嘛！難道朕還要搶奪你的地盤不？」

「當然不是囉，這全天下都是您的，我哪裡會爭奪什麼地盤？只不過是有點要事要回去理，這是我答應別人了的。」我拍了拍天子的馬屁，順便道：「其實我哪裡喜歡什麼地盤？只求皇上您早日開恩，讓雲芙早點嫁給我，我好回無雙縣當我的小地主去。」

「沒出息的小子！」這下次薄嗔的就變了任皇后：「我的兒能跟著你吃苦嗎？你們那個無雙縣又窮又落後，哪裡比得上京城好？」

「母后……」雲芙心下甜之際，搖著任皇后的玉臂道：「人家劉日早就在規劃和重建無雙縣了，花了很多錢修繕和改變，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啦……」

「不行！」任皇后悄悄一看自己的男人，連忙義正嚴辭的拒絕了：「我和你父皇在哪裡，你就得在哪裡，不許離我們遠了……這臭小子想要娶哀家的兒，又想把你拐跑，簡直是做夢！」康宗聞言滿意的點點頭，只有一個兒，自然是捨不得兒走遠，不過這話他可不能說，由老婆說出來，那是再好不過。

「哼，一天到晚就不知道安生，朕不是賜給他宅子了嗎？」康宗冷然道：「日後要是婚，你們還得給朕生下一個繼承皇位的小外孫，又怎麼能東走西走？」我聽著微微一驚，皇帝陛下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思吐了出來。

皇位，他是絕對不會讓的！

他要不就直接推兒上皇位，讓為一代皇，要不就等待外孫出世，讓他為流風國的下一任皇帝……雖然比起皇孫遠了一點，但畢竟也是自己的骨，也是男，相信臣子們怎麼也不會太過反對。

當然，這事要能，康宗所設想的事、需要做的還有很多，他倒不急於一時。

「父皇，母后，你們說那麼多幹嘛……要是沒什麼事的話，我和劉日先出去囉……」雲芙一聽，臉通紅，也不管康宗和任皇后同意不同意，拉著我就跑了出去。

任皇后嗔的一笑，著兒出去的背影，直到過了差不多半炷香的工夫，猜想著兒已經走遠，才輕聲道：「陛下，你有沒有發現，兒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了？」

「什麼不同？」康宗愣然道，他畢竟是一國之尊，旋即的就反應了過來，然大怒道：「你是說……兒已經被他吃掉了？」

「沒有啦……」現下沒有旁人，任皇后隨意的瞪了皇帝一眼：「難道是不是，我還看不出來嗎？兒肯定還是子之，這一點不用懷疑！」

「那你的意思是什麼？」康宗鬆了一口氣，雖然明知道兒以後會為別人的老婆，但是如果在自己還沒有同意的況下，就被劉日騙了失了子之，在皇帝的心來說，當然無法忍。

「呃……沒什麼，只是覺得很依小日啊！」任皇后話到邊，又岔開了話題：「看來小日還算很用心的對待雲芙呢。」其實想說的是，今天看著兒的舉止作有些不自然，似乎昨晚和劉日有些什麼事發生……作為一個皇后，懂得的自然特別多，男之間的樂子多了去了，不破掉，還有別的法子嘛……現下皇后就懷疑，估計這個小狼早就把兒遍了，甚至有可能兒都用上了……

別以為皇宮是多麼神聖的地方，這裡從來都是尼姑多，粥就那麼一碗，想要吃下，只保持個淑的樣子，就想讓皇上一天到晚都來找你，是絕對不實際的……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，皇后嬪妃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，手段和技巧比青樓子都還要嫻。

大多數的時間裡，最為得寵的嬪妃自然就是床上床下都最厲害的人。

從現在流風國的行來看，自然這位最厲害的人就是任皇后了，所以的觀察才會這麼敏銳，覺才會這麼靈敏。

不過兒是自己的寶貝兒，就算發現了什麼，也不敢說出去，免得康宗生氣，懲罰兒的郎——兒傷心，可也是媽媽傷心呢！

康宗不疑有他，聞言出了笑容，「他敢不對雲芙好嗎！」接下這個重要的任務，康宗自然不會對我加以干涉，所以這個年，我過得是非常的好。

除了每天晚上和老婆們在床上戰外，白天的時候，雲芙、倪香婷和韓家姐妹，都會帶著我們去京城周圍的各個景點遊玩，雖然是寒冬臘月，卻別有一番滋味。

出行的時候，孩子們都用帽子和圍巾蒙住了大部分臉龐，再加上旁邊喬裝打扮家丁侍衛們的護衛，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的人前來打探。

到了大年夜這天，小、小鳥更是從外面抱來一大堆的煙花竹，晚上在蘭亭公府裡點上，弄得天空中到都是火樹銀花，和旁邊的宅院一樣，肆意點綴著夜空。

如此神仙般的日子，我真是不得一直這麼過下去才好，但無奈該做的事還是要做，等到大年初五過後，家在京城的四個老婆被接了回去，沈源源等也回去了無雙縣，轉眼，很是熱鬧的蘭亭公府又變了只有我、敬宮姐妹以及小、小鳥。

王紫和小雨兩個丫頭太過分，從我們來到京城後的第二天到現在，這麼多天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過一趟。

你說小雨是魔教中人，到謀害人，那倒可以理解，但王紫卻是我未來老婆的妹妹，要是出了什麼岔子，我又怎麼向姐姐代呢？

不過說來也巧，就在初五這一天，在沈源源們剛剛出門不久，兩個妮子就一前一後的回來了。

「稀客，大稀客啊！」正在離愁別緒中的我，忍不住道。好歹我們也是朋友，出去這麼多天不給個消息，現在什麼都不說的回來，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？依舊是蒙著臉龐的王紫，如夢似幻的眸兒輕輕一瞟向我：「父親吩咐我去做事，還請蘭亭公殿下見諒。」說著，小人兒頭也不回的往裡走了，氣得我一愣一愣的——這到底是我家，還是家啊？

相比之下，旁邊的小妖小雨的態度就要好多了。

妖無雙的靨上還沒有說話，就出了嫵的笑容：「殿下，我可不是出去玩，這幾天小雨廢寢忘食，總算為您打探出一個重要的消息哦！」我沒有答話，先是揮了揮手，讓上前來。

小雨的戒備心一向很強，就算我們曾經生死與共，此刻也遲疑了一下，才裝作不在意的盈盈上前。

「小妖，你給我守婦道一點，哪裡有不經過老公同意，就到出去跑的？」我惡狠狠的低聲音道：「下次可不許了，否則家法伺候！」

「唔？」絕人兒想不到我說的居然是這個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，嗔道：「殿下，你胡說什麼啊……到底想不想聽我打探的消息了？」我微微一笑：「說吧。」小雨也沒有多和我計較，看了看我旁的敬宮姐妹，俏聲道：「其實這個消息與妹妹、彩妹妹有關。」

「喔？」兩位和族小公主聞言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小雨的上。

小雨聲道：「大元國那邊傳來消息，你們的兄長敬宮秀吉，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嶺命，這個，你們都知道了吧？」敬宮姐妹看了我一眼，輕輕的一點頭。

我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，從西北回來的途中，我還和們談論過這個事，結果們那時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。

兩個小人兒知道了這個壞消息，卻沒有對我說，唯一的理由就是們怕我擔心，故而選擇了自己承擔。

殊不知兩這些日子的淺笑嫣然背後，藏的該是多麼難過的心啊！在這個世界上，們唯一的同母兄長，就這樣早早的離開了，無論是誰都會很難過很難過。想要斥責兩幾句，但我旋即就看到們強忍住淚水的眸兒，心下不覺一，雙手了出去，握住了們一人一隻手，的握住不放。

心不好之下，我對小雨也沒有什麼好臉：「有什麼話就一起說出來，別在那兒賣關子，小屁發了是不是？」小妖氣得是軀抖，自己好心打聽出來的消息，沒有得到誇獎不說，還被責罵……臭小子，你給我記住！

無疑的很會藏自己的緒，只是稍微一停頓，就繼續道：「敬宮秀吉無疑是一位天縱奇才，無論是大元、流風還是花雲國，都有著他的產業，而且發展得非常的迅速，如果再給他二十年的時間，為天下前三的富豪未嘗不可能。然而發展得迅速，自然也有它的弱點，那就是全憑著敬宮秀吉一手掌控和作，一旦他不在了，這個商業帝國就很容易倒塌。」我立刻反應了過來：「大元國那邊，出事了？」

「嗯。」小雨輕點著頭道：「敬宮秀吉須命之後，他的夫人出了幾手臭棋，再加上制不住下面的人，所以現在敬宮家族很是不妙，幸好他們還有不的忠心手下維護，否則早就被敵人裡應外合給瓜分了。」孿生小公主們的手心此時沁出了香汗，臉也變得難看起來。

敬宮和敬宮彩雖然早就知道哥哥會因傷勢過重而命，但對他後的事卻一無所知，從上次報到現在，已經有許久沒有新的消息，們正在這兒擔心的時候，就忽然聽到居然有如此大的變故，由不得們不張。

小雨和們的關係很好，自然不會太過誇張，停頓了一下後，又道：「依照我們這邊的報來看，敬宮家族就算再努力，也最多只能撐得了三個月。大元國的那些商賈，無不是老巨猾之徒，再加上那邊武林人士的幫忙，說不定敬宮家族連一繡花針也別想留下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