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一章：苗族

家康四士二年，正月二十三，廣明郡。

早就聽說廣明郡乃是我流風國最窮困的郡，我也曾經用這個嚇唬過益州郡郡守麻常目，現在到了這裡一看，才知道真的如此。廣明郡位於流風國的最南方，它的南面臨海，左邊是屬於苗彊連綿無邊的萬里大山，右邊是面臨邊境的太白郡。

廣明郡的地形非常複雜，除了高山和雨林之外，就是麻麻的大小河流，讓人們找不出多耕地，再加上天氣炎熱，造了蚊蟲眾多，痢疾橫行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平均壽命就是四十多歲，很是可憐。

照理說雖然環境艱苦了一點，但廣明郡靠近大海，大海的資源富，各種魚類數不勝數，打撈起來，再怎麼也不會了肚子才是。

事實上最初這裡的人們也是這麼想的，然而很倒楣的是，靠近廣明郡的這帶海域，狂風暴雨太多，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要來一回，小船不用說，直接就沉海裡。

後來府也派過幾十艘大船過來，但還是沒有抵擋住狂風暴雨的襲擊，最多只撐了兩個月就報廢了。

留在陸地上，窮是窮了一點，至還不死，可如果去了海上，不就是船毀人亡，兩相比較之下，人們自然就有了取捨。

當然，造廣明郡貧窮的原因還不只這些，但在此也就不一一表述，反正天災人禍，這裡什麼都不缺。

我沒有往東邊走，而是從西北一路南下，原因在於我不願意走陸路那麼顯眼，況且我也不想讓人知道，我是流風國派出買糧的人。

往南走，當然是走水路……嗯，不要慌嘛，廣明郡本雖然沒有船舶，但是外國有啊，特別是那些海島上的人，還有大元國的商人，他們的船舶非常堅固龐大，選在合適的日子來回於廣明郡之間，還是可以的。

商人們來到貧困的廣明郡，當然不是為了救濟這些窮人，而是因為廣明郡的珍貴木料，以及十萬大山那邊苗疆人的草藥、菌類等等，賣到大元去可是一本萬利的東西──苗疆那裡有大沼澤阻擋，無法見到海，所以他們只能到廣明郡。

由此，全流風國最為窮困的廣明郡，在接近大海這一片狹長的地帶上，還是有著一個熱鬧非凡的城鎮──桂海城，這裡的海域是廣明郡最為平和的地方，它也正是廣明郡郡府的所在地。

從西北到廣明郡的北部，我只用了三天時間，而乘坐小船輾轉到達桂海城時，卻花費了五天，由此可見其水網的集和難行程度。

到了桂海城一看，這個建立在海邊的城鎮規模不算大，小城池只能容納五萬人左右，倒是城池的左右兩側延出去，還有著不下兩萬戶、十萬人的居民。

就算桂海城周圍是最為平和的海域捕撈，漁民們也只敢在距離陸地五百米的範圍捕撈，再遠就得去餵海龍王。

不過由於大海資源無比的厚，就算是五百米的捕撈範圍，也足夠這些漁民們養家餬口了，再加上往來的商隊，讓他們了廣明郡最為幸福的人。

而那些在陸的廣明郡居民們，因為郡府嚴格控制桂海城及其周邊人口的緣故，常常為了爭奪遷來桂海城一個位置而打得不可開，想破了腦袋都想帶著老婆孩的子過來。

這次的西北大遷移活，廣明郡的郡守張曉峰喜出外，一口氣趕走了一百萬，大大減輕了廣明郡的力……據說為了慶祝這個，他當夜還和他的十幾個小妾開了無遮掩大會，但由於壯藥吃得過多，事後三天才緩過氣來，實在是堪稱狼界的一代奇人。

來到桂海城的人都知道，廣明郡其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窮困潦倒，至在桂海城不是這樣，張曉峰郡守仍舊作威作福，瀟灑無比。

但張曉峰很會作戲，每次遇到郡守聚會的時候，他都穿著最破斕的袍，用最淒慘的神出現在同僚們的面前，嚇得大家險些以為是乞丐混了進去。

張曉峰在言談之中還把廣明郡說得鳥不拉屎，是最適合胖子減的地方，並且中午、晚上開席的時候，他都拚了命的猛吃猛喝，讓大家看得怪可憐他的，同時也在心目中打下了「廣明郡」去不得的印象。

桂海城背後是許多高低起伏的山丘河道，城池依靠著山丘建築，城外的房屋也是如此。因為雨季太長，桂海城周圍的道路泥濘難行得嚇人，但唯獨從桂海城到港口這十里地的道，是五十米寬的青石地，平整又好走，非常方便運送貨。

站在靠近道的一客棧門外，我著這條不下於京畿的道，心中若有所思。

此刻已經接近黃昏，吃過午飯，休息了一陣，我就徑直到了客棧門外，觀察著周圍的形。別看張曉峰貪婪荒，可是也知道怎麼盡量讓桂海城得到好，這些年來居民複雜的廣明郡居然沒有一次的叛逆事件，他的功勞可不小。

「客，您遠道而來辛苦了，現在距吃飯還有一段時問，要不我幾個姑娘陪你泡泡浴，怎麼樣？」店家笑嘻嘻的來到了我旁道。他之所以這般熱，乃是因為我一到客棧，就毫不猶豫的把最豪華的小院包下來有關。

泡泡浴是由大元傳來的一個樂方式，姑娘們了服，在浴室裡用自己的當作布巾，特別是一對子，上下按著男人的，這樣既有洗澡的清爽，還有強烈的刺激，爽得不得了……當然，在最後，通常是洗完了就開始幹，這一條龍服務。

桂海城的窮人很多，富豪也不，再加上往來的客商豪客們，故而各種樂措施應有盡有。我住的這家客棧屬於城外最好的幾家之一，佔地寬敞不說，裡面環境也很好，到都是獨楝小院、花草樹木……自然，這價錢也是不菲。

此刻的我已經用力改變了臉部，變換面容，變一個長相平凡的愍厚年形象。店家見我不說話，低了聲音：「放心吧，小哥，我們這裡的姑娘是桂海城最好的，環燕瘦各種類型都有，還非常乾淨……您要是捨得花錢，我都能給您弄幾個來。」

「？」我笑了起來，「別到時用豬包來唬弄我。」

所謂豬包，是指一些青樓子想要偽裝，多賺開苞費，就會在合的時候，準備一個小的豬包，趁著男人不注意，將其弄破點在小口，如此男人的東西進出之問，就會沾染上跡，這樣就會高興的以為自己幹到了。使用豬包當然也不是沒有難度，首先這個青樓子必須要夠，開苞不超過一、兩個月，否則被太多男人顧，小就會鬆弛，到時若有，別人也只會以為是青樓子天葵來了：然後為人也要機警，不能讓男的察覺到這行，否則被打是肯定的事。

我之所以知道，那是因為馬小華在無雙縣就遇過一次，但萬花叢中過的馬大公子哪裡會被蒙騙，當即反宰了青樓老闆一筆，當作補償。

店家一聽豬包，頓時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，他下意識的拍了拍我的肩膀：「好啊，小兄弟，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，實際上卻是一個大玩家啊！」

「那是當然！」我臉上出和厚面容不相稱的笑容，傲然的道：「無論是南方弱、還是北方佳麗，或是草原烈馬、苗疆小辣椒，爺我都品嚐過，還收了房中……甚至海外小島的許多火辣小黑妞，我家裡也藏著幾個呢。」

這位四十多歲、有點胖的高大店家，聞言眼睛都睜大了：「媽呀，小兄弟，你真是太厲害了！不過，你……你這麼幹，怎麼質還這麼健壯？」

他的驚奇是有原因的，大陸上的人們得比較早，通常十二、三歲就能婚，所以像我這樣十七、八歲的年玩過很多人兒，那也不足為奇，但玩歸玩，要帶回家裡卻不一樣，買到家裡的那些人做搾乾機，比從花生、大豆裡面搾油都還厲害，保證將你搾得一乾二淨。

「哈哈，本爺從小學武功，歡喜禪也一直有修練，隨便能擺平幾個青樓的紅姐兒，就更別說那些含苞待放的小丫頭了。」我吹牛不打草稿的道。老爹可是從來不讓我去青樓，就更別說什麼挑燈夜戰青樓的紅姐兒了。

但青樓紅姐兒的厲害，我是知道的，尋常的青樓子只要開張，每天就得經歷不的男人，能為其中紅姐兒的，至也是千錘百煉，許多英雄好漢都拜倒在們的床上，不弄得錢幹人幹，那是下不了床的。

「哇……」店家頗為仰慕的看著我：「小兄弟，你還有這個本事啊？哥哥我每次上去，不到一壺茶的時間就被們夾得丟盔卸甲……要不，我這就去幫你安排幾個，你好好的幹們，也為哥哥我報仇？放心，這錢我幫你給了。」

別以為開院的就可以白白的幹青樓，這在道義上可說不過去，所以就算是象徵的，也要給點金幣。

我不屑的道：「我說老闆，你這邊的青樓紅姐兒多髒啊？爺我都是把們買到家裡，休養了半個月才開始幹們的……你這裡的，怕是昨晚恩客的東西都沒有清洗乾淨吧？」

「哈哈！」店家尷尬的笑了笑，心裡暗想：「我怎麼忽略了這是一個不缺錢的主兒，單是一個小院就拋出一百枚金幣，哪裡又看得起我這邊的紅姐兒？」

「還是閒話說吧。」我懶洋洋的道：「橫豎羯羅島的商隊還要三天才會到達，你去給我找幾個雛兒來，爺我就一早你們這邊的泡泡浴是否正宗。」

我住進客棧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大張旗鼓的向店家詢問大型商隊的事，說自己要去扶桑島上玩樂一番。大陸上有錢人家的子弟們，特別是那些江湖世家的子弟，都喜歡在年輕的時候出外遊歷，而如雲的扶桑島，自然是非常歡迎的地方，每年為扶桑島掙得了大量的金幣，幾乎讓青樓行業和奴隸買賣行業為了扶桑島的支柱產業。所以店家馬上就幫我探聽了消息。

平均每五天，總會有大大小小的商隊從海外進來桂海城一次，按照上次的約定，正好是三天後，海外的一個大島！羯羅島的商船，就會來到這裡。

羯羅島位於數千里海域之外，上面的居民據說只有一千萬人，但由於四面臨海，他們的商船產業就非常發達，和其他幾個大島一起為了海上的馬車伕，過盜賣商品獲取大量的利潤。

因為是大島出來的商隊，羯羅島商隊的規模很大，商船很堅固，護衛能力也非常的強，而正是由於這些特點，善於做生意的羯羅島商人們還特意把一部分船艙裝修起來，作為船上的客棧，載著旅客們前往各個地方。這個數百年前別出心裁的想法，到現在為止已經發展一個很龐大的產業，也為各個島嶼的商人創造了巨大的財富。「嘿，好勒！」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大賺一筆的店家，興的點點頭後，剛剛邁開腳步，卻驀的想起來什麼，訕訕的道：「小兄弟，泡泡浴的人兒都不是了……」

見到我臉一變，店家乾脆上前兩步，低聲道：「但是我這裡有幾個苗疆的小人兒，都才十五歲左右，全是雛兒，隨便怎麼弄都行，小兄弟你要嗎？」

苗彊小人兒？

我不聲的也低了聲音：「不會出什麼問題吧？苗彊的人可不好惹。」

大陸上有著許多盛產奴隸的種族，扶桑和族是一個，苗族也是其中一個。但扶桑和族的溫順，苗卻一點兒都沒有。

苗很多都是烈的，如果是作為奴，在床上絕對是反抗到底，可偏偏有那麼多大老爺喜歡的就是這種小辣椒，的就是這種強的快，所以苗的行比和族還要好得多。只可惜，苗族生活在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之中，很有落單的，想要捕獲苗族，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。

苗之所以不好惹還不只這些，苗族每個人都會一點蠱，很多苗族上也有，如果誰敢污們，很容易就被種下蠱，痛苦而亡。

所以奴隸商人們在捕獲苗之後，通常會找到一些用毒的高手，將苗上的蠱清除後，才將們賣給那些有錢有權的大老爺們，否則出了什麼事，大老爺們在床上一命嗚呼，倒楣的肯定是這些奴隸商人。

不但如此，苗族行走江湖的人也不，如果讓他們發現有誰敢買下苗當奴，那麼他們會不惜一切的報復……有那麼一家人，就是因為買了兩個苗小辣椒，最後弄得一家兩百二十八口全部死於劇毒。

但是，危險越高，越是會引發人們的征服慾。

到了後來，逐漸就發展，哪個富豪貴族家裡沒有幾個苗族小辣椒的奴，就顯得你沒本事。當然，這些富豪貴族們也不想惹那麼多的麻煩，故而每次他們買下苗族的奴後，都會給予苗族許多金錢和品的補償，而苗人也不敢將這些有權有勢的大人毒殺，所以只能收了錢財，忍這種屈辱。能開得出如此條件的畢竟只是數人，苗人見到敢買賣苗的人，都是照殺不誤。

桂海城中，能明正大擁有苗奴的應該不超過百人，這還是托靠近苗疆的福，但無論怎麼看，這位四十多歲的店家都不像是這百人之中的一個。

店家的工作就是迎接南來北往的客人，眼睛毒辣著呢，看到我這眼神，他嘻嘻一笑：「小兄弟，你放心，在桂海城，苗族小辣椒其實沒有你們中原腹地那麼難得……我們這裡苗族小辣椒雖然不多，但也為數不哦。」

我頓時來了興趣：「這是什麼緣故？」

「苗人到我們這裡賣土特產的人很多，別看我們桂海城跟京畿地區等發達地方不能比，但就算是這種規模，也已經讓苗人羨慕不已了，他們那裡的窮困簡直不是我們這邊能想像。」店家頗有慨的道：「而每到了荒年景，苗疆的食不夠，許多苗疆的就會來到桂海城，過做小妾、奴僕，或者直接進青樓，來換取大量的食送回苗彊，供家裡的老人和孩子們吃飯。

「而去年苗彊遇到十年不遇的大雪封山，牲畜凍死無數，糧食更是沒有收，所以剛剛才開年，就有幾百個苗族從山裡跑出來，關始做賺錢最快的青樓生意。老哥我不才，也花費重金讓五個駐，正準備靠著們待價而沽呢，既然和小兄弟你有緣，你想要們的話，老哥我就把們的子之夜讓給你吧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