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一章：惡戰海盜

正月二十八，晚上。越來越靠近扶桑島，剩下還不到兩百海里的路程之後，羅偉卻顯得有些張，不時命令控制船帆的人爬到最高，眺遠方。看到他一個時辰之第五次下令船帆轉向員眺四周、打探消息後，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在幹什麼。

「趙公子，您不知道，扶桑島實在是東海非常危險的一個所在。」羅偉神凝重的回答道：「特別是靠近扶桑島方圓兩百海里的地方，幾十大大小小的海盜在這裡出沒，一旦有什麼好打劫的船隻，他們絕對不會手，往往就是船沉人亡的下場。」

「扶桑海盜的厲害我是聽說過，但他們不是最喜歡在大元國和高麗半島的沿海附近出沒嗎？」

「出現在那裡的都是有浪人軍隊的嚴組織，屬於被逐出扶桑島的失敗者們的勢力範圍：出現在這裡的都是一些大名支持的海盜船隊，規模要小一些，但兇狠程度比起浪人軍隊，毫不差。」

「哦？扶桑的那些大名還支持海盜？」我這下子奇怪了：「不是說扶桑是男人的天堂，大家都願意來這裡玩嗎？治安這麼差，誰敢來？」

「扶桑島外面的海域就這麼，但進了扶桑島就好了，要是哪個扶桑人敢冒犯前來的客人，所有的大名包括他們的天皇陛下，都會聯手殺了他。所以無論是服務態度、還是安全方面，都是我見過最好的地方。」

羅偉笑著道：「當然，這種規定只限於外國人，他們扶桑的大名之間還是經常打仗的。」頓了頓，羅偉又道：「這些海盜實力不濟，只能專門找弱小的船隊下手，而每次去往扶桑的，基本上都是像我們巫閣商隊這樣的中大型商隊，所以基本上沒有問題。要不是這次趙公子你了一手厲害的武功，我們又選擇了一艘能很好的船艦，你這十萬金幣還真不好賺啊！」

我們是正月二十四日的中午從桂海城港口出發，到明天中午才算五天，按照約定，每提前半天，我就要多給他們五萬金幣，依照現在的態勢，今天深夜就能抵達扶桑島的瀨戶港，故而羅偉自就把這五萬算了進去。

我笑了笑，「你放心吧，區區幾十、幾百個海盜，我本不放在心上。」

「那就好！」羅偉欣的道。不過我怎麼看他都像是在敷衍我，從他還是不停的讓船員觀察海面上的狀況就可以知道，他還是打著見到海盜就躲開的心思。好的不來，壞的通常會來。

就在靠近扶桑島西南方的壹岐島三十海里時，忽然，站在頂端的船員就大聲了起來：「主管，前方三里左右，有一艘很可疑的大船！」

通常站在上面的船員是兩個，現在一個人喊之際，另一人也順著船帆桿溜了下來，氣吁吁的道：「主管，況不大妙，這艘大船看外表是漁船，但晚上哪裡又會有漁船出海撈魚？」

一直待在甲板上的羅偉，沉聲問道：「看得清楚有多人嗎？」

船員搖搖頭：「不知道，但依照這船的大小，至藏得下一百多人。」

羅偉拿起了地圖，眼睛看了看後，稍微一琢磨，然後迅捷的道：「通知掌舵手轉向，先朝著大元國的方向行駛，繞過他們再說。」

「好！」

旁邊等候命令的船員立刻跑進了船長室傳達命令，還有一個水手則飛快往下跑，通知劃槳的水手們加快速度。看到掌舵手已經開始了作，而且船速明顯加快，羅偉的臉總算好看了一點，轉而對我道：「幸好我們買的船艦速度夠快，否則本沒法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逃。」彷彿是在諷刺他說的話，羅偉的話音剛剛落下，「轟」的一聲悶響之後，船艦驀的朝著左前方傾斜了下去。

「糟糕！水鬼鑿船了！」

羅偉臉馬上變為鐵青，頹然道：「趙公子！船等一會兒就要沉沒了，你要是水好的話，就趕快跳下水，往西南方向游去，還有三十多海裡就有一個大島對馬島，能游過去命就能保住了。」

我淡然的道：「你們呢？」

羅偉慘然一笑：「將軍終須馬上亡，我們海上馬車伕早晚都有可能遇到這一天，這也是命啊！」

我們說話之間，船艦底層的水手和其他休息的船員全部聚集到了甲板上，包括廚師在，大家都拿著自己能找到的兵，悲憤又絕的著越來越近的大型漁船。

「趙公子，你快走吧！」羅偉催促道：「我們在這裡和他們死拚，能殺一個是一個，多殺一個夠本，你別管我們了！」

「你剛才不是說很信任我的武功嗎？」我忽然笑了起來：「就讓我看看，倭寇是不是如傳言中那麼的不堪一擊吧！」

不堪一擊？

羅偉和所有的船員們都不苦笑起來，要不是我出手大方又很隨和，他們早就開罵了。

「來不及了！」正在此時，靠近船頭的船員臉慘然指向了前面，我們走到他邊一看，漁船已經加快了速度，朝著我們撞了過來。

現在已經可以清楚看見，漁船的船頭有著一個如同鳥的巨大凸出部分，卻是由鋼打造而，起碼有五、六米長，一旦被它撞進船的船，就怎麼也無法跑掉……當然，現在船艦已經被水鬼鑿穿，已經跑不了了。

三里的距離說遠不遠，僅僅是一壺茶的時間不到，我們就可以看清漁船上麻麻的人群，除了甲板上的，幾張大船帆上面也爬滿了海盜，穿著五六的服，拿著倭刀的他們大呼小著，企圖先用氣勢將這邊船上人們的心理倒。

「轟！」一聲巨響和震過後，巨大的鳥已經啄進了我們的船，整艘船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。

「殺啊！」海盜們大吼著啟了船帆木柱，船帆豎著朝我們的船落下來，隨之而下的當然就是剛才攀爬在上面的那些海盜，但船帆距離我們還有七、八米的時候，他們已經大吼著跳下的同時，雙手舉起倭刀，往下面的我們一方劈了下來。

「快躲開！」羅偉扯著嗓音大喊道。

海盜們跳下的距離加上鋒利的倭刀，殺傷力本不是站在甲板上的船員們能比擬，所以他要大家先躲起來，避開鋒芒後再迎戰敵人。

可就算是這樣，聽到聲音的船員們又怎麼來得及跑開？

況且他們又不是會武功的人，比起這些做慣殺人搶劫的海盜們，本就是白兔對上大灰狼。

危急關頭，一道影驀的躍上了天空，接著一陣猛烈的空氣響，皎潔的月之下，漫天的掌影覆蓋了整個甲板上的天空。而甲板至有十米長！

「砰砰砰……」
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
慘聲不絕於耳，跳到一旁的羅偉睜大眼睛看到十幾個最先跳下來的海盜，轟然從天上落下，砸在甲板上，無論哪種姿勢落地，通通都失去了生命。

「滾開！」我大吼一聲，雙掌斬出一百五十八下之後，又雙腳閃電般一踢，正好踢在一巨大鐵木做的帆木柱上。

「砰砰……」鐵木瞬間被踢了兩半，連同上面攀附著的七、八個海盜，從空中呼嘯著倒飛出去，「噗通」的巨響過後，碩大的船帆已經落在了海面上。

「媽呀！」還有兩帆木柱此時也朝著這邊砸下，看到這一幕的倭人海盜們，再也沒有了大吼大的氣勢，紛紛淒厲的尖著，無可抑制的恐懼隨之而來。

有幾個聰明的海盜乾脆就往兩船之問的海面上跳，跳進水裡可比被這兇神殺了強！可我哪裡會放過他們！藉著踢斷木頭的反震力道，我在空中一個轉，如一隻兇猛的獵鷹倏的由半空中飛過，五、六個先跳下去的倭人在空中濺出一花，殯命當場。之後，我落在兩帆木柱上，經行過，倭人海盜無不吐落下，慘聲和尖聲轉眼間蓋過了風浪的聲響。

「這……這還是人嗎？」羅偉喃喃自語道。

和他一樣表的是剛才一哄而散的船員們。

他們怎麼也想不到，縱橫東部海域的這些兇惡海盜居然被人像斬西瓜一樣的輕易斬殺，而且這個超級高手還毫不停歇的衝到了倭人漁船的甲板上，形飄忽不定的展開了殺戮。

不管倭人的倭刀怎麼鋒利，不管有多人圍攻，這位趙公子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，勢如破竹的將敵人的脖子擰斷、手腳折斷，凡是他經過的地方，每每都會落下一地哀嚎的倭人。

「殺了他們！」

「趙公子，殺！」

「對！殺了這群狗娘養的！」陡然之間，我們船上的船員們不約而同的發出高昂的喊，站在船舷上的他們握著雙手，激無比的大喊著，也不管我有沒有聽到。

「饒命啊！」

「別殺我們！投降！」

「投降！投降……」

這些激烈的喊所迸發出來的氣勢，瞬間瓦解了倭人最後一點的反抗意志，甲板上剩下的十幾個倭人海盜，慌無比的「噗通」跪伏在地上，倭刀扔了一地，做出最為卑微的投降狀。

我也沒有追殺他們，只是站在了那裡，冷冷的目掃視著倭人船上甲板的每一個角落，凡是目到，那些掌舵員或是其他的船員無不嚇得和同伴們一樣，跪伏在地，不敢有半聲言語。

「水鬼呢？」歡呼聲之中，我淡淡的問倭人道，用的是大陸語。

「……」倭人們一片沉默。

「啊！」距離我最遠的一個倭人，翻轉著軀飛了出去，險些將船舷撞出一個大，但殘留在上面的鮮紅跡在月倒映下，看起來甚是恐怖。

「都給我抬起頭來！」我冷厲的道：「不說，你們全部都得死！」凡是聽到這話的人，無不打了個寒。

「我們……我們都回來了……」一個材矮小的倭人，用還不太練的大陸語回道：「被……被您殺了五個，現在還剩下我們三個……」

他抖著指了指自己和旁的兩人，我注意看了一下，他們普遍比其他的倭人要矮上一點，當然其他的倭人也算不上高就是了。

我點點頭，又問道：「誰是首領？」

抬起頭的海盜們，齊齊把眼睛轉向了剛開始回話的那個水鬼倭人。

躲不過的他，只得勉強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：「大俠，我，我就是！」

「海裡沒有人了？」

「是，是的！」倭人首領連忙道：「我們剩下的人都在這裡了。」

「趙公子，應該沒有人了。」由於兩船很接近，兩碩大的帆木柱和船帆也搭了連接兩船的橋樑，那邊的羅偉迅即的跑了過來，低聲對我解釋道：「這海裡比不上河道，沒有人敢在下面停留，因為海裡兇猛的魚類數不勝數，稍不留意就會被撕裂碎片。」

我擔心的是，要是海裡仍舊有人，待會把這條船也鑿了，羅偉他們可就沒有生路了，既然羅偉這麼肯定，我也放下了心。

「羅管事，你把兄弟們都過來，我們坐這艘船去瀨戶港吧。」我沉著說道。

「好！」羅偉俐落的答應道，轉而大聲招呼著早已等不及的船員們，蜂擁踩著帆木柱和船帆，跑了過來。

我們原來的船艦因為被鑿穿了船底，現在已經搖搖晃晃的往下沉，要不了多久就會沉沒。

既然我已經佔領了這艘海盜船，那麼正好可以充當我們的航行工。

甲板上的倭人們臉上一片害怕，他們以為我了人過來，就會將他們殺了，反正一艘船裡需要的人手，我們一個不差。他們很想反抗，但看到我的影，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剛才我宛如魔神般的殺戮景象，又哪裡還敢有半反抗的念頭？」你們如果能在明天早上太升起來之前，將船開到瀨戶港，那麼我就饒了你們的狗命。」我朗聲對倭人們說道：「如若不能到達，你們全部都得死！」

「真……真的？」倭人首領不敢相信的問道，不只是他，所有的倭人海盜都一臉的期盼和張。

倭人雖然兇殘，但遇到比他們更兇殘的人時，還是和所有人一樣希能夠保得命。

我哂然一笑：「你們不要想著可以再次鑿船後，從水裡潛逃。我只需要一塊木板，就可以抵達最近的海島，但在去之前，我會將你們一個個找出來殺掉！如果不信，你們可以試一試。」

「不敢！不敢！」倭人首領一副奴才樣：「大俠您放心吧，我們不會再找死了！」

開什麼玩笑！這個兇神連數千斤重的帆木柱都能踢斷，功力怕是已經到了化境，哪裡還會在意區區的海面距離？倭人首領雖然不算很聰明，但絕對不笨，早已拋棄了不現實的念頭，專心一意想要完我的吩咐，撿回一條命。

接下來，倭人首領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，有的下船艙通知力艙的人，有的去幫忙拉起剩下的兩帆木柱，有的進船長室，開始做著退後轉向的準備。

總而言之，在保全生命的願下，倭人們無不表現出勇賣力，倒讓旁邊巫閣商隊的船員們愣然不知該做什麼。

「趙公子！」羅偉此時忍不住低聲道：「您其實可以不用他們的，這些事我們都能幹，倭人的海盜都是毒狼，不要相信他們。」

我笑了笑：「我不是相信他們，而是相信我自己。越是毒辣的人，就越是懂得珍惜生命，為了自己的命，他們不敢做什麼手腳的，放心吧。」

羅偉一陣啞然，旋即想想也正是如此，如果是自己，也不敢有任何異。

雖然自己見過不武林高手，但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眼前的趙公子，他的武功簡直是出神化，可能在流風國也很有名吧！「我留下他們還有一個原因。」我微笑道：「之後的行程免不了遇到其他的倭人海盜，如果我們乘坐著倭人海盜船，又有倭人海盜在旁邊，自然可以減很多麻煩。我要的是以最快速度到達瀨戶港，全部殺掉他們，完全沒有必要。」想明白的羅偉，也是哈哈一笑：「我倒是忘記了，看來趙公子真的是期待東瀛人兒啊。」

「好不好，要嘗試了才知道。」我輕鬆的說道：「不過之前羅管事你說過的那兩位江南總商會的天之驕，倒也讓我很興趣，日後前去拜訪、結是免不了的。」

這下子，我說想結識兩位天之驕的話，羅偉可不敢當笑話來聽，就這個手，放在哪裡都是不平凡的人，也有和兩位天驕結識的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