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第六章：江南商會

在兩位孿生上灌注了兩次，再澆灌滿冷艷婦的軀，一夜三次郎的我，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仍舊神奕奕，毫無困。

到了我的指示，敬宮姐妹早上吃飯的時候，就對敬宮幽回復說們願意幫忙先償還一筆債務。

本來疲倦中帶著春的敬宮幽聞言大喜，興的還趁著別人不注意，對我微微笑了笑——拋眼這個事對冷艷婦來說，是不可能的，就這麼一個微笑，已經很難得了。

敬宮彩拿出來的金票是三千五百萬金幣，按照敬宮幽簽下的利率，雖然才借了不到一個月，但利息仍舊達到驚人的一六，果然是高利貸沒有最黑，只有更黑啊！

還錢也方便的，地方就在白虎大道旁邊的江南總商會裡面，那裡有上家族一個辦事聯絡點，當初敬宮幽就在那裡完借錢的。

早餐後，敬宮玉第一時間就溜了出去，手裡還攥著敬宮幽給的一萬金幣，像是這樣沒心沒肺的兒子，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，傳音之間，不覺狠狠訓斥了一頓婦對敬宮玉的溺。

「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，我當然要疼他。」敬宮幽不會傳音，但昨晚我指點過，所以用語在說話，雖然不發出聲音，但我只消看著的就能知道說什麼。

「你這疼他嗎？這害了他！」我繼續傳音道：「小小年紀就不學好，長大了怎麼得了……還有，他這個年齡不算小了，我在他這個時候早已開始為家族做事了！」

「你是你，他是他，玉兒可不了苦……嗯，好老公，我們不說了好不好？現在要去還錢呢……」敬宮幽哀求的對我道。我看得出來，這個笨蛋人實在太寵敬宮玉了，本就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。

我們談話之間，恭太郎也早已出門，他去聯絡敬宮家族在蘇州城的地下勢力，探聽一下最近的況：細川樹也坐在家裡，彙集各種來自四面八方的報，這些報有些來自敬宮家族自己的探子，有些是向江南總商會買的，數量繁多，必須要好好整理，才能得出有用的消息。

至於原來留守在家裡的主管木助郎，他是真的想要攜款潛逃，但哪裡逃得了小雨的眼睛？直接用勾魂法讓他招供了後，一刀斬了；另外隨著他下地獄的還有幾個同樣不忠誠的奴僕，所以等到我們回來時，敬宮府裡留下的都是忠實的奴僕。

江南總商會的分部，是真正的氣派。

單是佔地就有百畝，裡面有四十家江南總商會員們的聯絡點；而在杭州的總部裡面則有五十家；揚州最弱，只有三十二家。

每個江南總商會的員都有自己的總部，總部一般設立在自己的府宅中，但每個州的分部仍舊是非常重要的地方，在這裡，每家每戶的消息都會匯總，有什麼爭論或者合作都要先在這裡討論一番，最後才到家裡談判。

另外，這裡也適用於一些中小商人、或者是親近江南總商會的商人們，他們需要尋求幫助就會來這裡；還有一些合作事宜也可以在這裡達協議；更有些資金不足想尋求抵押的……總之，形形的商人們一天到晚都出沒在這裡，探尋著商機。

江南總商會的蘇州分部總共有十個大門，前後各三個，左右各兩個，每個門都間隔了三十多米，都一樣的高大威武，全是用黃銅做，足以讓每個扶桑人垂涎三尺——扶桑的銅礦奇缺，恐怕每個大名的手上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銅啊，而這裡的商人卻拿來做大門，實在浪費啊！

除了浪費之外，帶給人的更是豪富的氣派，可以讓人們對江南總商會的實力有所認識，恐怕，這才是如此張揚的原因吧！

來的人只有我、敬宮姐妹和敬宮幽。

敬宮幽門路的帶著我們進蘇州分部，只見裡面是瓊臺樓閣、花園水池，到都是聚集在一起詩作樂的人，更有許多是三五群，帶上一兩個歌姬琴，一邊品嚐著江南春茶，一邊商談著事務，顯得悠閒又從容。

看到我們進來，不管是冷艷的婦還是兩個戴著面紗的，都引起了不關注，但能到這裡的人都是有份有地位的人，並不會因為看到就來糾纏。

走過了一段路，我發現無論是樓閣的建築、各種瑞花草的雕刻、還是擺放的巨石、在院落中的花草，無不經過了心的設計，讓人在看到之後無不覺舒服和放鬆，心也很是愉悅，端的是妙趣橫生。

終於，我們在靠近西側的一面看到了一座彷彿宮殿般的雄偉建築，金碧輝煌的外觀更增欞了一番肅穆和貴氣。

宮殿門前牌匾上大書四個大字：上世家。

落款者是李誠曦。

李誠曦的報我知道，乃是當今大元國皇帝的三弟，自酷書法，寫的一手好字，據說雖然不能和古代的王右軍羲之先生比較，但和小王先生也就是獻之先生比，也差不了多。

不過我看這字也就那樣，我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有多好，據說一個字就值十萬金幣，我呸！搶錢啊！

決不承認是嫉妒人家賺錢容易的我，一臉忿然的走過了牌匾，進了裡面。

上家族的聯絡點裡，果然和宮殿差不多，寬敞又明亮，第一層擺放了數十個櫃檯，每個櫃檯後面都或站或坐著十幾個人，他們的頭頂上也都有著一個橫匾，上面用漂亮的瘦金寫著他們所屬的類別。

「資金借貸」

「扶桑島商務商談」

「南洋艦隊貨運運送部」

「……」

一大串的名稱差點晃花了我們的眼睛，這些商人的心思還蠻多，能想出這麼多五花八門的做生意種類，不愧是發展千年的商業之都江南啊！

敬宮幽帶著我們去的地方，是「資金還款」。

這裡的櫃檯很大，六張長桌的後面，模樣俏麗的小姑娘們俏生生的站著，其中兩個桌子前已經有人在簽署契約之類的文件，看來也是和我們一樣來還款的。

看著我們過來，沒事的小姑娘們聲的道：「歡迎前來……」

「嗯，我們是來還錢的。」敬宮幽沉聲道。

「好的，請這邊坐下吧！」一位小姑娘指著自己前的桌子道，待到敬宮幽坐下，又道：「請把你的借款契約書給我看看好嗎？」

敬宮幽微一頷首，從邊的皮袋裡面掏出了一大迭的紙張，紙張並不是白，而是畫得花花綠綠，據說這些契約書就是採用和金票銀票一樣的方法，防止別人造假。

小姑娘練的拿著紙張一陣翻閱分類，很快就把契約書分了三份，「敬宮夫人，你在正月十八日用白虎大道的住宅、十二家商舖和一些古董珠寶作為抵押，向我們上家族借款三千萬金幣，據最還款利息來算，你如果今天要想全部還清的話，需要償還三千五百萬金幣，請問我說得對嗎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好，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，我現在就去請黑皮主管來負責還款事宜，好嗎？」

「麻煩你了。」

「好的，請稍候。」小姑娘站起來微微一行禮，轉就往裡面去了，凡是這些長桌子的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房間，看來那裡就是主管們待的地方。

不一會兒，一個瘦小的中年人笑嘻嘻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，他手中拿著一迭花花綠綠的契約書，後跟著的則是剛才進去的小姑娘。

小姑娘沒有往我們這裡走，而是手上拿著幾張單據走向了大殿的更深。

「呵呵，敬宮夫人，很高興能見到你。」中年人在桌子前坐下，「我是黑皮，專門負責此次的還款事務，還請多多包涵我們禮數不周啊。」

「沒關係。」

「這裡是你用來抵押的三種類別的房契和珠寶清單，請你過目一遍：我已經讓小萱去拿珠寶古董了，很快就會出來。」

隨著黑皮把一迭房契和清單遞了過來，敬宮幽馬上就開始比對，雖然這些東西的數量和名稱早已爛於，但還是仔仔細細查看著，每一張都看了又看。

想不到這個笨人做事還蠻認真的嘛！

我讚歎的看著的舉，敬宮幽不算笨，也肯付出努力，但可能是子不夠狡詐和猾、關鍵時候又不夠冷靜，所以才造了今天的困境。

以後回到家裡，讓幫忙小媽們做做帳、管管家裡的財務，還是能勝任的。

在這個時候，旁邊自有侍端來茶水和各種點心，做得巧又細緻，每個人一份，還有熱騰騰的巾，真是比青樓的服務還周到。

敬宮姐妹當然不會在外面吃東西，敬宮幽則是忙著清算，只有我悠閒的坐了下來，邊品茶邊吃著點心，不時還和旁邊的小姑娘談笑幾句。

老實說，穿著和族服飾並不是太舒服，不過小姑娘顯然對我這個能說流利的大陸語的和族年興趣，說的問的都是扶桑島上的趣事，我早就過敬宮姐妹有過瞭解，故而吹噓得讓小姑娘驚歎不已。

不一會兒，小萱帶著五、六個侍衛，每人手上都抬著幾個或大或小的箱子，緩步從裡面走了過來。

正好這時敬宮幽也把房契檢查完畢，等到他們把箱子放在桌上打閞，又仔細檢查起了古董珠寶的真偽。

看得出來，冷艷婦在古董珠寶上的造詣很深，看這些的速度比看房契還快，我第二杯茶還沒有喝完，就坐回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。

心雖然疲憊，但神奕奕的冷艷婦，還從自己面前的聲中拿了一塊千層餅吃，小口小口的吃完了後，神愉悅的道：「沒有問題。」

「我們上家族向來以信譽著稱，不會在這些方面做手腳的。」黑皮笑道：「既然敬宮夫人認為沒有問題，那麼我們就履行還款手續好嗎？」

「好！」敬宮幽也有些迫不及待，畢竟看到自己的東西就在眼前，怎麼都要先收回來才好嘛！

敬宮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香囊遞給了敬宮幽，這倒不是小氣，直到此時才給，是因為敬宮幽是個不會武功的弱子，這麼多錢放在上，自己都不願意，所以仍舊敬宮拿著。

黑皮是十分懂得銀票常識的人，這麼小的香囊，裡面絕對不會裝多張銀票，唯一的可能就是裡面的是面額很大的金票，至也是五百萬金幣一張。

凡是能拿出這樣大額金票的人，絕對不會普通，怎麼也不該從這個破落的敬宮家族拿出來啊？

在黑皮的疑之中，敬宮幽從香囊裡面出了四張金票，看也不看的遞了過去。

黑皮雙手接過，舉目一瞧，金票的開頭是「流風國皇家銀莊」，這是流風國皇族出資辦的流風國第一大銀莊，無論是在大元國還是花雲國，都有不分店，甚至在扶桑島或是一些較大的島嶼，也有分店，屬於大陸上有名的十大銀莊之一。

仔細比對著每一個「流風國皇家銀莊」的暗記，黑皮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，這也由不得他不謹慎，這可是一千萬和五百萬金幣的金票，錯了一張，都會死很多人的。

好一陣子過後，黑皮長出了一口氣，就像是剛才的敬宮幽一樣，神鬆懈了下來。

「呵呵，金票數目核對無誤，現在我們就簽字畫押，申請抵押作廢和歸原主吧。」

黑皮說話之間，旁邊已經有人拿了筆墨來。

黑皮和敬宮幽一共簽署了六張契約書，這個儀式才算完，敬宮幽也才將房契遞給了敬宮，讓先收著。

「古董珠寶就勞煩黑皮主管幫忙，將它們送回敬宮府吧，找一個做細川樹的人簽收就行。」敬宮幽指著十幾個箱子的珠寶玉道。

「好的，一個時辰之，我們會將它們送抵貴府。」黑皮爽快的答應道。這個步驟本來就是各個抵押行的必要服務，再加上這裡是蘇州，是江南總商會的大本營之一，更是沒有多大安全上的顧慮。

「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，謝謝你們之前的幫助。」敬宮幽行了一個標準的扶桑貴族禮節。

黑皮趕閃到了一邊，他當然知道這個禮節不是給自己的，而是給上家族的，要是哪位上家族的子弟在這裡，還能接這個禮節，但他這個外圍的小小管事，如何能代表上家族？

能做到黑皮這個位置，絕對不會是傻瓜，就是這麼一個小細節，也需要時時刻刻注意，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。

等到敬宮幽行禮完畢，黑皮才鬆了一口氣笑道：「敬宮夫人不用客氣，我們合作愉快！」

「嗯，合作愉快……」敬宮幽清冷的回應了一聲，轉往外面走去。

合作愉快？

呸！不到一個月就吞了五百萬金幣，你們當老娘的金幣是檢來的啊？

真是黑啊！

木助郎、籐田裕、山中闊孝，你們這群王八蛋真是害慘敬宮家族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