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明白我是在提醒他,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宇門吉多目家財萬貫、妻妾群,我可是一個人,如果你敢起歹心,我想什麼時候殺進你府裡大開殺戒,就不知道是何時的事,我就不相信你宇門吉大人還能天天都派千兒八百的人守著府邱,守著自己——這還過不過日子了?
此刻宇門吉多目是真的怕了,剛剛浮現的念頭立刻又打消,連忙吩咐僕人找進兵衛帶錢來。
反正不管怎麼說,過了這關再做打算。
進兵衛帶著金票進來,又帶著他的主人離開,只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事,期間並沒有出什麼問題。
唐慶本不怕危險,和已經除去面紗的舞孃坐在小幾前大口喝酒,大口吃東西,聊得還開心。
唐慶留下來等我倒沒有什麼奇怪,可這位舞孃在樂師都走的況下也不離開,恐怕是別有用心了。
果然,等到一億金幣落帳,我走過去和唐慶舉杯慶祝的時候,舞孃也很熱的和我杯:「哇……這位大哥哥……你好厲害哦……居然一下子就賺到了一億金幣呢……」
是海島人,說大陸通用語原本就有些彆扭,這麼一撒發嗲,音調更是古怪,險些弄得我皮疙瘩都起了來。
我連忙搖手:「這位姑娘……」
舞孃打斷我道:「我娜。」
「娜姑娘,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,現在這副裝得很嗲的樣子,還不如剛才痛罵我的直爽呢。」
「哦,是嗎?」娜點點頭,溫的放下了酒杯,卻驀地用力一拍小幾:「混帳!誰教你在我們『倚紅樓』裡面打打殺殺的?破壞了貴重東西無數不說,還嚴重影響我跳舞的心,你要賠償,大大的賠償!」
的用力一拍,將正要拿起桌上水果吃的唐慶嚇得不輕,倏的就倒仰在地上。
我當然沒有被嚇住,而是微微一笑,算是懂了趁火打劫想要分一杯羹的意思。
我先不說話,向四周了又,娜看得奇怪,不耐煩的道:「喂,柳生摘星,你在看什麼?別假裝聽不懂,姑要你給錢賠償,知道嗎?」
「我在看啊,這裡哪個地方有損害的跡象,我好找人來給你修理啊。」我淡淡的道:「可是左看右看,好像你們的地板很結實嘛!」
「壞沒壞,你有我清楚嗎?這是……是傷!對,是傷!你這個笨蛋!」娜理直氣壯的反駁我道。
但這話卻引得唐慶哈哈大笑,在娜快要殺人的眼中,唐慶才訕訕的停了下來,很好心的告訴說:「娜,傷這個詞彙,可不是這麼用的。」
「怎麼用沒關係,反正我……喂,你站住……不要跑……」
娜才一回頭,結果轉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我飛速往外而去,舞孃哪裡肯善罷甘休,就跑來追我。
我是怕了這個頭腦單純的小辣椒了,聽到腳步聲,趕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朝後扔去。
舞孃看見眼前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來,下意識手一接,手中馬上就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,停住腳步一瞧,手上的是一個黑袋子,打開後是滿滿一袋的金幣。
憑著對金幣的敏,娜一掂量就可以判斷出這袋子金幣起碼有一百枚以上。
再抬頭看時,門口哪裡還有那個壞蛋的蹤跡?
「便宜你了!」舞孃一跺腳道:「真是小氣,得了一億橫財才分給人家這麼一點?奇怪了,他們大陸人不是說見者有份嗎?姑好歹也幫你打架,還這麼吝嗇,哼!」
說到此,忽然想起,還有一個冤大頭坐在那邊,臉上才一出笑容,結果轉頭過去,卻發現小幾前已空無一人。
敏銳的舞孃頭一轉,向敞開的臺,果然聽到了「咚」的一聲。
「兩個都是無賴啊!」
娜搖頭晃腦的歎道,旋即卻「撲哧」笑了出來,也不知道笑的是什麼。
不一會兒的工夫,剛才為我們帶路的海島跑了進房間。
「姐姐,姐姐!」
「什麼事這麼慌張?」
「哇,我們可是發財了哦,終於能渡過難關了!」
「渡過什麼難關?兩個王八蛋才給了一百多枚金幣,只夠幾天的租金。小沙芳,看來要不了多久,我們就得打道回府了。」
「不是啦,姐姐,剛才那位公子走到櫃檯前,給了我們一張十萬金幣的金票哦,足夠我們用度了哦!」
「什麼?誰給的?是那個卑鄙如豬的,還是那個貌醜如狗的?」
「呃……是、是那位扶桑的公子。」
「哦,是那個小氣鬼啊,嗯,總算還有良心,不枉費我參戰的辛苦!」娜笑盈盈的攀著沙芳的肩膀:「走,小沙芳,姐姐請你喝酒!」
「不要了吧,上次你喝醉了就跳舞……幸好沒有外人在……哎呀,打我幹什麼,我說的是事實嘛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