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啟的影緩緩走了出去，一往無前，充滿堅決。

所有的村民都楞在原地。

他們不是不想去阻攔，而是說，他們已經沒有勇氣。

當天啟邁出這一步，他上直接就出現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，無法形容，但是去充滿恐怖。

漸漸的，竟形一種兇悍的氣息，讓他們本不敢只是，更不用說去阻攔了。

這一瞬，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慌。

“天啟！”

后方，阿蘭看著眼前的年，直接泣不聲。

知道，都是因為自己，天啟才會走上這條路。

“哥哥！”

天心更是嚇得不輕，手想要去阻攔天啟，但是被阿蘭給攔住，無論是怎麼掙扎都無法掙開來。

而此時，河流之中，那團黑影也開始暴躁起來。

“你在挑釁神的威嚴，混賬東西，你知道神是什麼嗎？”

龍神的聲音暴怒，隨即整個河面上都出現一片驚濤駭浪，整個河面都好像要被掀開一般。

轟隆隆。

與此同時，天地之間也出現變化。

蒼穹之上瞬間就暗淡了下來，烏云布。

“龍神怒了。完了，完了，我們天神村完了。”

“都怪他，都怪他。我們何曾虧欠過他，我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，我們有錯嗎？為什麼，為什麼他要反抗？”

“他毀了我們，毀了我們天人村。”

……

一片哭訴出現，天人村的人眼中充滿了恨意。

如果說之前還對天啟存在一些愧疚，那麼現在，就只剩下了恨意。

他們恨天啟奪走他們的平靜，毀了他們的生活。

虛空上，龍飛平靜的看著眼前一切。

之前一瞬，他已經明白為何會這些人的記憶之中會沒有自己的存在。

是有人出手。

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，正是大海。

龍飛不知道大海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，但是龍飛并沒有掙。如果他出手，可以輕松破除那種力量，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面前。但既然是大海出手，龍飛選擇安然接。

在龍飛的認知之中，大海太神了，掌控很多神莫測的手段，既然他現在選擇布置下這種力量，肯定是想阻止自己出手。

收回心思，龍飛看向眼前。

此時，因為龍神暴怒，天地變。

雷霆都開始在虛空之中積攢。

對于尋常人來說，這就是神怒。

神怒就會降臨懲罰。

不止如此，隨著蒼穹之上出現變化，場中也開始出現種種力量，狂風呼嘯，飛沙走石。

天人村的人甚至已經被這種力量給波及。

無盡埋怨也變了痛哭和哀嚎。

甚至，指責也變了謾罵。

“天啟，你不得好死，現在看到整個村子都因為你遭殃，現在你開心了？”

“你們兄妹兩沒有一個好東西，往年來一直都沒事，今年就因為你們兄妹倆，牽連我們所有人。”

“我好恨，為什麼要將你們給養長大，為什麼不讓你們葬在山林之中。”

一個個聲音充滿怨念，災難降臨，人之中的卑劣被無限放大，所有過往都碎裂。

天心的臉上掛滿了慌。

看著天啟的背影，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謾罵指責，紅紅的眼睛之中出現疑和憤怒。

不明白，為什麼分明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，最后所有的指責都會落到他們上。

阿蘭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，從來沒有見過村子里的人出這樣的表。比天啟和天心要年長幾歲，所以對于一些事看的更通。

知道，再也回不去了。

不管天啟的結果怎麼樣，天人村再也回不去之前了。

或許會死，天心會死，天啟也會死，甚至整個存在的人都會死。

“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？”緩緩抬頭，看著一道影。

在質問，而質問的人就是龍飛。

這一刻，心中對龍飛也生出了怨念。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龍飛出現才開始的。如果不是龍飛出現，天啟不會生出雜念，就算是不甘心也會因為天人村而做出讓步。

但現在，一切都因為天啟的一個決定而崩潰。

而龍飛，就是罪魁禍首。

如果不是龍飛，天啟本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。

那麼一切就都不會發生。

龍飛緩緩低頭，并沒有因為阿蘭的話而容。
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如果我沒有出現，會出現什麼結果？”龍飛淡淡開口。

阿蘭臉一沉。

“你會死，天心會死，天啟會崩潰，然后他可能會渾渾噩噩，為下一個大山，為下一個村里人。又或者說，他會瘋狂，然后將所有的氣憤都發泄在天人村，然后開始瘋狂的殺戮，所有人來陪葬。”

龍飛淡淡的說著。

對于眼前這一幕幕他心中并沒有什麼容。

甚至已經包容了這種存在。

冷漠，淡然！

阿蘭臉上一片失神，龍飛的話仿佛蘊含某種力量，他每說一個結果，都會在天心的腦海之中呈現出來。

每一次都是一種悲劇。

“其實，這里本該有一個很好的結果。”這時，龍飛又說道。

阿蘭緩緩抬頭，愣愣的看著龍飛。

“天啟屠了神，以后天人村真正沒有威脅，不用再為了祭祀的事而卑微求生。”龍飛說道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阿蘭幾次可是，想要反駁龍飛的話，可是話到邊卻又給咽了回去。

“沒有可是，我知道你想說，龍神的存在可以保護你們村子風調雨順，不大山深的影響。”

“可你不知道的是，你們眼中的龍神，不過是一條河里的泥鰍。要是真的是一條龍，又怎麼會在意你們的生死呢？”龍飛輕聲說道。

對于這世界而言，他就好像是一個看客一般。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看來都如同是翻閱漫畫一般。

冥冥之中，他已經捕捉到一種力量，在左右世界的發展。

而這種力量，龍飛稱之為命運。

好像是線一般，糾纏在每一個人的上。

尤其是其中最關鍵的一條，就在天啟上。

可以說，天啟就是關鍵之中的關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