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的溫溪有多麼自信,現在的他就有多麼狼狽。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人,可是他看上去已經有七老八十,一頭灰白的頭發凌,臉皮上的褶皺如鴻,雙眼無神布滿了,眼下的烏青厚重,雙頰凹陷,上干裂起皮,滲出一跡。
溫溪渾渾噩噩的被帶了上來,他察覺到了眾人的目,扭過頭,朝著宮嶼幾人所在的方向看來。
眼底頓時騰升了熊熊怒火,溫溪的聲音嘶啞難聽:“你們這群人聚在一起過來干什麼?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!”
宮嶼悠哉的翹著二郎坐在位置上,聽言,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:“當然是為了來看你的笑話,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坐在這里?”
溫溪被宮嶼一句話噎的差點背過氣去:“宮嶼,我真是后悔,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控蘇禾淵直接殺了你!”
宮嶼冷笑著,一點都不把溫溪的話放在心上。
溫溪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,他說的任何一句話,都不過是在逞能而已。
如果有那麼多的早知當初,那麼溫溪也不會為階下囚。
面對著一個將死之人,對他的輕視,就是對他最大的打擊。
果然,宮嶼的態度引起了溫溪的強烈不滿。他甚至掙扎起來,想要甩開押送他的獄警。
“我要殺了你們,我要殺了你們!!放開我,你們放開我!”溫溪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,隨后就被獄警們輕松制服,上和頭上都被警狠狠打了幾下。
著溫熱的鮮順著額頭一路流到下,溫溪被強行著跪在決場上。
看著歐瑾持槍走了過來,溫溪立刻覺得一陣寒意涌上心頭,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,讓他的不控制的抖了起來。
這是一個人對于死亡的下意識的恐懼,溫溪的心涼了半截,他又一次看向了觀眾席,確認著沒有看到那兩道他最怨恨的影。
“薄司寒和慕晚晚呢?他們為什麼沒有過來?!他們是不是怕看到我?!”溫溪半瘋癲的問道。
歐瑾嘲諷的勾了勾角:“他們怎麼可能會害怕你?溫溪,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司寒和晚晚之所以不過來,是因為你這個人,連讓他們看笑話的資格都沒有。我不妨告訴你,他們兩個人已經出發去環球旅游了,你再也見不到他們,你該上路了。”
溫溪愣在原地,他抬頭反復看了歐瑾幾眼,眼看著歐瑾給手里的槍,一顆一顆的上子彈。
子彈槍夾的脆響聲不停傳來,這聲音像是在溫溪的心頭,讓他頓時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眩暈,抖如篩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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