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謝府一片靜悄悄地。
大家都在睡夢中。
突然間。
一片沖天的火,從后院冒出來。
“走水了,走水了,快來救火啊。”
外頭,喊聲,敲鑼聲,瞬間把柳翠香一家三口全都驚醒了。
“怎麼了?怎麼了?”
柳翠香披著一件單,從房中巍巍地跑出來。
“大夫人,沒事,就是后院突然起火了,估計是不長記的下人打瞌睡了。”云秀轉快步來到柳翠香面前,攙扶住,“奴婢已經派人去滅火了,您不要擔心,會沒事的。”
“好端端地,怎麼會起火呢?”心緒不寧的柳翠香總覺得這場火來得蹊蹺,反手抓住云秀的手,“云秀,你是謝府的老人了,像這種事,謝府發生多嗎?”
云秀垂頭一臉猶豫:“這個……”
“云秀,你直說便是,我心里得住。”
云秀嘆了一口氣,清冷的嗓音在夜中顯得稍稍恐怖:“說來也奇怪,謝府的確在以前也發生過幾次走水,不大不小,基本上都能撲滅。”
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一次是老夫人家里來了親戚,一連住了幾個月,蹭吃蹭喝地就是不肯走,可那些都是老夫人的娘家人,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,可就在當天夜里,也是一陣大火燒了起來,雖然最后撲面了,但接下來……”
一陣微風吹過。
柳翠香直接打了個寒,語氣都哆嗦起來:“接、接下來怎麼了?”
“接下來,老夫人家的親戚,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生病,無論找哪個大夫看,都看不好,眼看著他們的病越來越惡化,老夫人實在沒辦法,就托人給娘家送了信,本想著回去也是給他們辦喪事的,結果回去病就好了。”
“這麼邪乎嗎?”
柳翠香覺得云秀在胡編造。
“這一次,大家都認為是巧合,還有可能是老夫人的娘家人水土不服,回到家鄉就好了,結果第二次,是供奉老爺的祠堂燒了起來。”
“什麼?”
這下柳翠香徹底慌了,一把拉著云秀:“云秀,先、先進屋吧。”
“哎。”
云秀沒想到柳翠香會這般膽小,自己還沒說什麼呢。
就把給唬住了。
屋的亮,多讓柳翠香鎮定一些。
云秀看哆嗦地厲害,連忙倒了一杯水給:“大夫人,您不要害怕,您是老爺的結發妻子,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害你呀。”
“啪嗒。”
“啊!”
風剛好把窗戶給吹開了,
柳翠香嚇得一聲尖,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:“云秀,你別說了,我不想聽了,你讓人快點把火滅了吧。”
云秀點點頭,彎腰將碎裂的茶杯拾起來:“哎,奴婢知道了,您還是害怕,奴婢給您再多點一盞燈?”
“好,你點吧。”
云秀從屋中出來,面上的恭敬瞬間被不屑所代替。
轉頭去了后院。
讓下人們,趕把火給滅了。
云秀本想是給柳翠香一個教訓,讓不要惦記府中的東西。
但不知柳翠香是虛弱,還是真被嚇到了。
第二天,居然高燒不退,里不停地說著胡話。
云秀趕去外頭請了大夫,同時派人去軍營給謝無宴送個信。
謝無宴看著云秀將昨天謝玉回去后,三人商量的事,還有晚上府中發生的事,都原原本本地告訴自己。
不由覺得好笑。
不過,云秀這麼一幫忙。
倒是能加快三人搬出去的進度。
“祁策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
“去買五十個仆人,然后把鬼宅裝修一下,今天就要弄完。”
祁策點頭:“是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謝無宴又找來老徐,讓他拎著藥箱跟自己回府一趟。
謝府。
謝玉軒看到謝無宴帶著提著一個藥箱的人走進來。
那真是差點就給他跪下了。
“我娘……”
“這是隨軍的軍醫,醫了得,讓他給你母親看看。”
“謝大公子,不要著急,有我在,您母親會沒事的。”
經過老徐的整治。
柳翠香就是著涼而已,喝點藥就好。
“昨天跟你說的宅子,今天就能全部付,剛好我有馬車,要不然我就送你們三人一塊過去?”
“今天?”
謝玉眉頭一蹙,都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呢:“太著急了吧?”
“今天、就今天。”
是柳翠香。
醒了。
“娘,您怎麼起來了?”謝玉連忙回到床前將攙扶起來,“您沒事,您就是著涼了,休息幾天就好。”
“咱們今天就搬,玉軒,你們快速簡單地收拾下行李。”
“娘,您這是怎麼了?”謝玉蹙眉。
“別廢話,趕,咱們今天就出府。”
再待下去,誰知道那把大火會不會燒到自己房中。
兩人拗不過柳翠香。
只能草草收拾一下,坐上謝無宴的馬車,前往他們的新家。
謝無宴把他們親自送過去。
已經是仁至義盡。
“這地方……怎麼那麼蕭條?”
謝玉軒下馬車的時候,就覺得不對勁。
“大戶人家,都喜靜。”謝無宴并未從馬車上下來,“老徐,你陪著,等祁策過來,我就先回軍營了。”
“好,屬下知道了。”
老徐對三人的事跡多也知道點。
看著三人一臉茫然的樣子,手示意:“三位主子,走吧,讓屬下帶你們進去吧。”
馬車在回軍營的半道上。
謝無宴掀開車簾,突然擰眉:“青玄,掉頭。”
青玄一拉韁繩:“將軍,您是要回宮?”
謝無宴搖頭:“出城,去私宅。”
“是。”
好久沒來私宅的謝無宴。
推開院門的時候。
看到悉的一草一木,卻有一種恍惚的覺。
半響。
他后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他頭一撇。
對上,白汐憔悴的面容。
“宴哥哥,你終于肯見我了。”
白汐為什麼會這麼說呢?
因為從那天帶謝無婧去酒樓后,到現在,基本上一直派人去軍營,想見謝無宴一面。
而謝無宴一直,用各種理由打發。
直到今天,進城路過南宮府的時候。
看到了南宮府前,站著幾個兇神惡煞大漢,一直在拍打閉的大門。
他才覺得,事有點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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