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無婧看到白汐白著一張臉，完全傻掉的樣子。

磨磨后槽牙。

將這幾日，一直在腦海中幻想著與對質之時要說的話。

組合一下說了出來：“汐姐，那天我跟陸沖跟蔣淵喝的酒，你在里頭是不是下了藥？”

白汐眼神一躲。

謝無婧這個蠢貨，怎麼當著哥的面，就問自己。

“汐姐，你怎麼不說話？敢做不敢認嗎？”謝無婧語氣帶著笑意，面上卻是滿滿的冷意，“先前是你自己說，要給我介紹青年才俊的，我也信了你的話，但你為什麼害我呢？我從認識你第一天起，就一直把你當姐姐看待，有什麼事都跟你說，而且當初，我特別希你能嫁給我哥，為我的嫂嫂。”

“無婧……我……”

白汐真是急死了，或許是急之中，腦子一下子開竅了。

閉上眼，心一橫道：“是、他們我的。”

謝無宴聽得眉頭一蹙，顯然不信說的：“汐，他們有什麼理由要迫你？”

白汐了兩口氣，對上謝無宴探究的目，語氣哽咽：“陸家跟蔣家一直想要與南宮府結，可我作為一個眷，哪能拋頭面跟他們為伍。興許是他們知道我的難，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找我麻煩，甚至還對我手腳。”

謝無婧都被白汐湛的演技，給嚇到了。

要不是是當事人之一，肯定要被眼前一臉楚楚可憐的白汐給騙了。

“那天，無婧來找我的時候，剛好被他們看到，他們著我，詢問無婧來找我是什麼事，我實在是怕得要死，便將無婧來找我的原因說了出來，然后他們就說，第二天，讓我安排、安排他們見無婧，如果我不答應，他們就要繼續擾我。”

白汐說完，又繼續哭了起來：“宴哥哥，對不起，我也是沒辦法，我心想著，反正有我跟侍在，無婧又那麼機靈，肯定不會有事的。而且當中是他們給我使眼故意把我支出去的。還要我侍進去送酒，但我真的不知道，那酒里下了東西，等到我推門而的時候，里頭一個人都沒有了。”

謝無婧看著哥眼中浮現出一抹傷，以為他信了白汐的鬼話，頓時生氣地再次質問白汐：“如果你這些話都是真的，那有句話，我想你應該知道。”

“什、什麼話？”

“你侍把酒送進來的時候，蔣淵喝了一口，就察覺酒的味道不對，他說，我還敢在酒里下藥，如果是他們下的，為什麼還要問我這句話？”謝無婧對白汐最后一點好都消失了，“所以，從一進門到現在，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在撒謊，你能騙得了我哥，但你騙不了我！”

“宴哥哥，我沒有，你相信我。”

白汐看著沉默不出聲的謝無宴，對著他拼命搖頭：“我沒有要害無婧，人也不是我殺的，宴哥哥，你相信我。”

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慌張。

如果失去謝無宴這個人傻又聽話的備胎。

對白汐而言，就是滅頂之災。

“你敢發誓，你真的沒有害過無婧麼？”謝無宴抬眸，告訴自己，再給最后一次機會……

白汐幾乎沒有一猶豫，瞬間就舉起右手：“宴哥哥，我發誓，我發毒誓，我真的沒有傷害過無婧，但凡我有一丁點念頭，就讓我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”

看著白汐急切地發著毒誓。

謝無宴心里悲涼一片，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門口大喊：“青玄，準備馬車。”

“宴哥哥……”

白汐滿臉慌地看著謝無宴：“你不信我的話？宴哥哥，你不要把我送回去，他們兩家人會找我麻煩的。”

“汐，一人做事一人當，這事我幫不了你。”謝無宴手將白汐的手指一掰開，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。

“宴哥哥……你不要這樣，我真的沒有……”

這會兒白汐流的淚，可不是鱷魚的眼淚，而是發自真實的眼淚。

因為，從謝無宴的眼中，看不到他對自己往日那種熱。

只剩下失與悲傷。

“汐姐，我哥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，你就不要再對我哥糾纏不清了。”看著白汐滿臉惶恐的樣子，謝無婧心里特別痛快，“你能行走嗎？要不要扶你？”

“不、不用了。”

白汐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。

掀開被褥，咬著牙，下了床。

短暫的矛盾，并不意味著兩人的關系到此為止。

早晚。

會讓謝無宴的心重新回到自己上。

直到房門被關上。

謝無宴這才緩緩回過了神，瞧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妹妹：“這事回去以后，不要跟母親提起，以免擔心，走吧，我送你回宮。”

“哥。”

謝無婧喊住他，看著他郁的臉龐，數落的話也說不出口：“你沒事吧？其實，你就是把白汐想得太完了，是人，又不是仙，哪有不犯錯的時候？我跟你都被利用而已。”

“你管好你自己就。回去后，慕綰綰問你什麼你也不要說。”

此時。

謝無宴明白了。

他與汐走到這一步是必然的，絕非偶然。

當晚。

謝無宴坐在帳篷中。

面無表地一杯接著一杯，如同喝水一樣，喝得最烈的酒。

一旁的老徐，生怕他喝多了，第二天起不來。

便壯著膽子，將謝無宴口中的酒杯一把奪下：“將軍，冷酒傷。”

謝無宴低頭，左手撐著腦袋，神沮喪：“我就是想不通，汐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？真有什麼難，為什麼不跟我明說？”

關于兩人的事。

老徐幾乎是一路見證下來的。

作為一個過來人，他有必要說一句：“將軍，其實，這其中最大的問題，不是白汐，也不是長公主，而是您。”

謝無宴抬頭，一臉茫然地向老徐：“我？”

老徐搖頭：“不是錯，是您把白汐看得太重，把當神圣不可侵犯的仙，您覺得會懂您，您會懂，你們就是人們口中的天生一對，但實際上，都是您一個人幻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