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顧著自己,就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一時間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皇帝看著發愣的皇后,原本平息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。
但在一瞬間,又制下來。
“朕現在不想看到你,趕走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滾!”
皇帝一聲怒吼,嚇得皇后抖三抖,站在四周的宮人頃刻間全都跪倒在地。
“臣、臣妾告退。”
皇后深知皇上眼下在氣頭上,再待下去,只能適得其反。
“皇后,你最好祈禱綰綰平安無事。”
在皇后即將快要走出書房前,皇帝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皇后腳步一停,轉給皇帝行禮:“綰綰是臣妾的兒,臣妾自然是希平安無事,臣妾回宮后,必定會幫誦經念佛,祈愿早日回宮。”
皇后假仁假義的模樣,令皇上對的厭惡更深了幾分。
要說,人前恩的帝后,私下卻是這般水火不容的模樣。
若是被其他人得知。
肯定要驚掉很多人的下。
“啟稟皇上,駙馬來了。”
富全的通報,將皇帝的思緒拉了回來:“快讓他進來。”
幾分鐘后。
面有沉重的謝無宴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。
跪地:“兒臣給父皇請安。”
“無宴,朕要你,不管用什麼辦法,在天亮之前,一定要找到綰綰,把平安地帶回宮。”皇帝不跟謝無宴多言,直接命令他,“要是找不到綰綰,你也不用回宮了。”
謝無宴心聽得心中暗暗心驚。
一直覺得父皇對慕綰綰只是表面父。
眼下看來。
他立馬頷首:“兒臣遵旨,兒臣一定會在天亮前,將長公主平安帶回。”
郊外。
某林。
蒙在慕綰綰頭上的黑布,一下子被拿開了。
刺眼的線一下折過來。
慕綰綰不由瞇起眼,抬頭打量四周環境。
該死的黑人,自己跟他才剛走出去幾步。
就被他打暈了。
慕綰綰著周圍陌生的一切,視線落到剛才替自己揭開黑布的黑人上打量幾分:“你們什麼來路,知道我是誰嗎?知道我爹是誰嗎?就敢在大街上行刺我,你們不怕自己掉腦袋?”
“呵……”
黑人冷笑一聲,語氣不屑:“正因為知道你是誰,所以才要殺你。長公主,您在我們眼中可是一塊。”
慕綰綰瞇眼,打量眼有張狂的黑人:“你們知道我是長公主,還敢取我命,看來養你們這群手下的王八蛋來頭不小啊。”
黑人一怔。
若不是先前見過長公主長什麼模樣。
他真以為,眼前的長公主被人附了。
“怎麼?有膽量抓我,沒膽量見我?”
慕綰綰微微一笑見面上張揚與肆意顯無比。
完全不像是一個被抓來的俘虜,更像是個落難公主。
讓一直站在暗的人,看得眼眸微微瞇起。
“你們都退下。”
前方響起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。
慕綰綰目一斂,看著慢慢從黑暗走向亮的男子。
他長得很高,估快要兩米的樣子。
一不知用什麼材質做的修玄,將他寬肩窄腰發達的全都襯托了出來。
當然最主要,是他的面上,還帶著一張金面,只出一雙幽深鷙的眼。
幾縷銀發垂落搭在他的肩頭,給他更添一分神。
銀發?
慕綰綰擰眉,抬頭將男子從頭到尾打量個遍:“你是個老頭?”
站在男子后的黑人,腳步一,差點摔了。
“大膽!我家主人,風華正茂,哪里像老頭?”
看著抓自己過來的黑人瞬間化為狗的樣子,慕綰綰不屑冷笑:“要不是老頭,干嘛帶著面示人?怎麼?怕我險后,派人追殺你們?”
“死到臨頭,還敢大放厥詞?”
男子聲音異常冷,他的嗓音似乎有問題,像是一把長期沒被保養過的小提琴。
他一張口,慕綰綰就泛皮疙瘩。
不是被嚇的。
純粹覺得他聲音很難聽。
“老頭,你應該嗓子有問題吧?不如我們來做個易?”慕綰綰沖著男子挑挑眉,“你的嗓子我有辦法幫你治,條件就是你放我走,怎麼樣?”
男子瞇眼,看著完全都不怕自己的慕綰綰,心里騰起一惱怒:“慕綰綰,你真不怕我殺你?”
“你要真殺我,會等到現在嗎?”
慕綰綰丟了個白眼給他:“再說了,來的路上,你的下屬除了把我敲暈,沒對我做任何嚴刑拷打,就沖這一點,我就猜到你不是想真的殺我,只是我想不通,你不殺我,抓我做什麼?難不是想看我被嚇得哇哇大的模樣?如果你是這樣想的,那不好意思了,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”
男子眉頭都快打結一團了。
慕綰綰何時變得這般能說會道。
還句句往自己心窩上扎。
“你是長公主,今天有那麼多人看著你被一個黑人擄走,我不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,還會原封不地將你送回去,當然不是現在,是明天。”
看到慕綰綰面上泛起疑,男子笑了,鬼魅的聲音慢慢傳來:“自古子的名節是大事,你被人劫走,又在賊窩里待上一夜,等到回去的時候,可想而知,關于你的風言風語便會傳遍整個京城,不到時候令皇室蒙,還會讓你的丈夫謝無宴唾棄,說不定還會跟你和離。”
慕綰綰聽得眼睛一下就亮了:“老頭,還有這麼好的事?”
男子愣住了。
兩眼難得迷茫一下:“慕綰綰,你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?”
慕綰綰點頭,一臉無辜道:“聽懂了啊,你要毀我名節,讓我在宮中抬不起頭,還盼謝無宴把我休了。有這種好事,老頭你干嘛不早點把我抓來?我上穿得有點多,要不我再幾件?屋男人也太了,老頭再多加幾個來,不過我有條件,要長得好看有腹的男人,一般的男人我看不上。”
慕綰綰每說一個字,男子面上就黑一分。
最后,他的臉黑了。
“慕綰綰,你為大梁長公主,怎麼這般不知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