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瑾溟是陳述,但在慕瑾安聽來,他就是在炫耀。
“您不在日子里,父皇可一直跟臣弟念叨您呢。”
“瑾安。”慕瑾溟著三弟道,“你覺不覺得我們一長大,兄弟之間就越發生疏了,孤記得你小時候貪玩,每次一闖禍就去找皇長姐幫忙,可現在你好像跟皇長姐也不怎麼親近了。”
慕瑾安面干笑:“皇長姐前段時間不是狀態不好,臣弟怕打擾。”
“你以前可從來不在乎這些,而且皇長姐最疼你了,自行開府后,你都沒有上門探。就連的開府宴你都沒現。”
“太子殿下,您又不是不知道,臣弟那個側妃一直跟皇長姐不對盤,臣弟也是怕若是去了,再鬧出什麼笑話。”慕瑾安后背冷汗都出來了,太子要麼幾天都見不到人,現在一出現怎麼就喜歡逮著自己問呢。
“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如今皇長姐與謝大將軍和好,大家也算松了一口氣。”鋪墊了這麼多,慕瑾溟終于要進正題了,“好了,該說回正事了,孤離開京城后,影亡一案你可有繼續調查下去。”
慕瑾安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出幾分為難:“影亡一案,臣弟是有調查,但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阻止臣弟尋找真相,每每找到一點線索就斷了。”
“影是暗衛統領,孤先前是從暗衛營查起的,紅影你跟見過了嗎?”
“見過幾次,但緒大的,每次問,都說不知道,還說會自己查出影的死因。”慕瑾安面上騰起一歉意,“是臣弟失職,不過調查的線索臣弟都整理在冊了,您若是要看,臣弟現在就拿來。”
“好,你拿來吧,正好跟孤一起在梳理下,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。”
“是。臣弟這就去。”
出宮后,慕綰綰沒有直接回府,而是去了世子府。
慕杭還在養傷,接到下人通報,立馬讓人扶著出了房。
“參見長公主。”
慕綰綰看著眼前些許憔悴的慕杭,將手中復查一份的證詞遞給:“這是白汐在獄中的證詞,你看看吧。”
慕杭抬手就接過,仔仔細細將白汐的證詞從頭到尾看了一遍。
“果真是,這個毒婦殺害了靜兒,居然還想毀掉我?”慕杭著證詞的手背上暴起一條條青筋,眼底全是對白汐的憤恨。
“父皇已經下旨,三日后,便要斬立決。”
“真的?”慕杭不信。
“這種事,本公主沒必要騙你,被斬首,也算是給九泉下的世子妃一個代。”慕綰綰著慕杭消瘦的臉龐,忽然走近他,“慕杭,其實你為一個人。”
慕杭瞳孔一,眼神瞬間警惕起來:“長公主何出此言?不要以為你幫我揪出真兇,我就對你恩戴德。”
“慕杭,本公主不需要你恩戴德,但你若是不想為第二個慕煬,你就應該好好考慮接下來是否要替本公主辦事,或者你就當個閑散世子,下半輩子就待在這個小小的世子府,麻木地過一生。”
“長公主,我不知道我上還有什麼東西,是可以讓你利用的。”
“慕杭,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,我們好歹也是親戚,你先前再怎麼樣,在三法司很是矜矜業業的,審理了不案子,三法司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慕杭聽出慕綰綰話中的意思了:“你有辦法讓我重回三法司?”
“你若不想回,本公主你也沒用。”
“可我先前只是理郡王分下來的案子,其余的案子我本不經手,即便是想,也沒有資格。”
“以前不行,但不代表現在也不行,你應該知道太子回來了,不出意外的話,他應該會接替慕煬的位置,至于你還是干原來的事,只不過是換了主子罷了。”
“你讓我跟著太子做事?”慕杭震驚了,“長公主,你難道就不擔心?”
“擔心什麼?”慕綰綰哼笑,“擔心你叛變麼?你現在還有叛變的實力嗎?”
是啊。
他現在一無所有,世子的頭銜還得益于父親王爺的份。
“慕杭,你還年輕,是有機會翻的,只要你不再犯糊涂,也不要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,要不然……”慕綰綰低嗓音,“你的事,說不定哪天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。”
慕杭就知道,慕綰綰還跟先前一樣可惡。
但跟著太子做事,總比在家碌碌無為強。
慕杭深吸一口氣,看向慕綰綰眼神一下子深邃起來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從世子府出來,慕綰綰看著天還沒黑。
便去了一趟無名醫館。
“我的天吶,長公主你懷孕了,這,這。”花月見看到著大肚子進來的慕綰綰,就開始圍著轉,“你這也太能藏了。”
“我再能藏,也不如你呀。”
花月見一怔,滿臉疑:“我能藏什麼事,長公主您可不要誣陷我。”
“沈首輔告訴我的,說你有段時間神神的,總是半夜出去,你搞什麼鬼呢?”
“他怎麼知道的,他又不住在醫館!”花月見一臉驚詫,“難道他在暗中窺我?我就說這老頭一看就不是正經人,嗚嗚,長公主你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花月見靠近一瞬間,慕綰綰眼疾手快地扯下他腰間掛著的玉墜,笑著看他:“如果我猜的沒錯,這個玉墜的材質是人的指骨吧?”
“指骨?”
一旁的謝無宴聽的寒都立起來了:“花月見,你在搞什麼東西。”
“長公主,不是的,你聽我給你解釋嘛。”花月見嘟著,要哭了。
“前些日子,我讓風影去一趟,你先前住過的地方,本來是想收拾一下騰給夜行衛的人住,結果風影發現那個宅子前后都種滿了曇花,連屋也是,花月見你弄這麼多曇花做什麼?”
慕綰綰見花月見張,抬手擋住他的,很嚴肅地看著他:“月見,我們認識也很久了,我說過雖然你比我年紀大,但我總是把你當弟弟一看看待,所以我希你跟我說實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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