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綰綰走進房中之時。
蜷在床榻上的謝無婧還在抹眼淚。
“都哭了一個晚上呢,再哭把眼睛都要哭瞎了。”慕綰綰將手中一碗甜湯遞到謝無婧跟前,“喝了它,補充點力。”
謝無婧搖頭:“我心里還是很難。”
“不就是失嘛,你堂堂謝府二小姐,難不擔心自己沒人要?”
“嫂嫂,你說什麼呢?我對傅長生可是真心的。”謝無婧著急解釋起來,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沒說你不認真,只是他不珍惜你,你為何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?”
一句話,把謝無婧給說愣了。
“你顧著傷心,本就沒真正理解他話中的意思。”慕綰綰把碗塞到鞋無婧手中,“先喝了,然后聽我慢慢跟你分析。”
謝無婧吹了吹甜湯,而后一口悶掉:“嫂嫂,你快說,我聽著呢。”
“傅長生這人本來就好面子,他本以為你肯定對他恨之骨,結果發現你不不恨他,反而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慮,你越是大度,他就越發覺得自己卑鄙,如果形容一下的話,你就像一株白蓮,只可遠觀不可親近。”慕綰綰了下謝無婧的臉蛋,“所以你不能哭,要展現出不在乎的態度,來引起他的主意,先前你不是見了五位公子哥,有什麼收獲嗎?”
“對了,說到上次的會面,公孫羽他邀請我去參加詩會,就是在安賢酒樓,聽他說,這次的詩會豫王會親臨現場。”
“瑾安?”
“對的。”謝無婧點頭,“我本想繼續問的,結果傅長生來了,我出去追他的時候,就被傅姐姐給抓走了。”
慕綰綰眉眼一沉:“那你答應他了?”
“我答應了,而且詩會在……”謝無婧努力回憶一下公孫羽的話,“在后天舉行。”
“我現在大著肚子不方便,而且我去的話,瑾安一定會認出我來。”慕綰綰著肚子,看向謝無婧,“無婧,就辛苦你跑一趟。正好你也可以比對一下,公孫羽跟傅長生,到底哪個更適合你。”
“嫂嫂,你說什麼呢?我跟公孫羽就見過一面,雖然他人溫又健談,對我頗為照顧,但我總覺他好像有點……”謝無婧絞盡腦好了一會兒才道,“就莫名地,覺跟他之間有壁。”
“他裝的?”
慕綰綰一針見地指出來:“不可能吧,無宴給你挑的男人,他事先都做過調查的。”
“反正我就是這麼的。”謝無婧嘟間,腦海中浮現出傅長生的臉皮,又難過了,“沒想到我第一次真心實意喜歡一個人,結局居然是這樣的,嫂嫂,我心好痛。”
著謝無婧委屈的臉龐,慕綰綰道:“后天的詩會你照常去,方便的話,看看瑾安在搞什麼名堂,至于其他的,包在我上。”
“嫂嫂,你該不會……”
看著滿眼狡黠的嫂嫂,謝無婧心里有點慌。
“無婧,不要怕,我永遠站在你這邊!”
隔日。
心打扮后的謝無婧坐上馬車,前往安賢酒樓參加詩會。
慕綰綰在確定離開后,來到傅長生房中。
傅長生兩日都沒有出門,一直躲在房中,不肯見人。
“長公主……”
“行了,我來呢,就是想要告訴你,無婧可能是你這輩子遇到唯一一個真心待你好的人……”眼前的傅長生兩眼紅腫,胡子拉渣,神憔悴,哪有平時翩翩貴公子的模樣,“或許錯過了你,會遇到另一位著的人,但就是不知道,對方對能否長久,若是兩人親是否能白頭到老,無婧又是否能夠獨丈夫的疼惜。”
這話,瞬間讓傅長生抬起頭來:“長公主,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傅長生,無婧是謝府的二小姐,按照謝府的地位,找個門當戶對的丈夫很容易,但誰都不能保證,對方一輩子就只有無婧這麼一個正妻,保不準娶幾個妾室,若不娶呢,會不會在外面養人,而無婧作為當家主母,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不然就要被夫家斷脊梁骨,說不大度,你想想那個暴脾氣,能忍地了嗎?到時候鬧得兩敗俱傷,下半輩子可就全毀了。”
慕綰綰說這些,可不是危言聳聽。
而是客觀事實。
傅長生直接聽沉默了,雙手不由攥拳。
“你以為放手,就能遇到更好的人?說不定你是把推進另一個深淵。”慕綰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放在桌上,“無婧今天去安賢酒樓參加詩會,是公孫羽邀請的,就是你上次見過的人,這是地址,去不去隨你。”
傅長生盯著桌上的紙張,三秒后,他一躍而起,抓著字條就往外沖。
“傅長生回來,就你現在流浪漢的模樣,去了也要被人打出來,把自己收拾好再去!”
“多謝長公主,長生明白了。”
安賢酒樓大門口。
謝無婧與侍芙蓉下馬車一瞬間,就被眼前氣派場面所震驚到了。
“無婧姑娘。”
謝無婧扭頭,看著一系月牙白長衫的公孫羽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:“公孫公子,好幾不見。”
公孫羽看向謝無婧眼神,欣賞又驚艷:“無婧姑娘,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?”
謝無婧輕輕一笑,從容地對上公孫羽的眼眸:“答應過公孫的約定,我怎麼敢忘?只不過我是第一次來,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走?”
公孫羽一愣,隨即面上的笑容越發深邃起來:“那就讓我帶著無婧小姐進去逛一圈,然后找個顯眼的位置座。詩會一般在一個時辰后舉行。”
“好啊,有公孫公子帶路,我就不會迷路了。”謝無婧一笑,“那我們進去吧?”
“無婧姑娘,這邊請。”
“好。”
就在兩人踏步走進安賢酒樓之時,剛才停在他們旁邊的馬車上,緩緩走下來一位妙齡。
看著兩人肩并肩的背影,眼中滿是妒火。
“翠兒,我們也進去吧。”
“小姐,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,公子不是不讓我們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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