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續的事,就不在慕綰綰能理的范圍了。
但貴妃有一句話,讓印象深刻。
“長、長公主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”花月見被盯得心里發白。
“花月見,你不是二十歲嗎?為什麼南羨寧說你是個怪?而且我剛才算了一下,你不可能在十歲之時就已經為南樂第一蠱師了吧?”慕綰綰嚴重懷疑,花月見謊報了歲數。
“長公主,若我說實話,你不能罵我,也不能打我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如果按照我出生算的話,我今年……”花月見出四個手指,“四十歲!”
“四十?”慕綰綰震驚到嗓音都破了,“花、花月見,你、你……你個騙子!”
“你說話不算數。”花月見抱住腦袋,就竄到沈莫君后去了,“沈首輔,您快救救我。”
“花館主,你認真的嗎?你今年四十了?”沈莫君只對花月見今年四十卻任然是一張年輕的面孔很有興趣,“我先前是聽說過南樂蠱特別厲害,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,也能讓我年輕一點?”
“世上可沒有返老還的蠱,我能保持年輕,是因為從小就在蠱蟲堆里長大的,幾百個孩子最后只能活下三兩個,我就是其實之一,別看我們長得年輕,其實我們活不長的,頂多活到個五十歲吧。”
“蠱蟲堆?幾百個孩子最后就活下兩三個?”沈莫君是想,渾就起皮疙瘩,“那你今年四十,那不就是只剩十年的壽命了?”
一瞬間,活躍的氣氛瞬間落寞下來。
“哎呀,你們這一臉要送我上路的表是怎麼回事?”花月見不喜歡這種傷的氛圍,“這是我們蠱師一族的命,我們使用就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蠱,那付出代價是應該的,再說還有十年的功夫呢,而且天下有那麼多人,活不到四十就死了,我能活到個五十,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“月、月見。”
怎麼知道他有四十歲后,喊他名字就很奇怪。
“長公主,你的思想跟我以前認識所有人都不一樣,我覺得年齡不是我倆來往的障礙。”花月見沖慕綰綰聳聳肩,“而且我整個心在月見死后,就已經停止了,若不是遇到你們,我的心臟不可能再次跳起來。”
“花館主,我理解你。”
比起花月見的遭遇,沈莫君瞬間覺得自己經歷那些,本算不了什麼:“我比你大幾歲,你若是不嫌棄的話,以后我們兄弟相稱,做個伴?”
“我高興都來不及呢,怎麼會嫌棄呢?”花月見眼可見地高興起來,“我以后就喊你莫君兄?”
“那我就喊你月見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不自地笑起來。
“走,哥哥請你喝酒去。”沈莫君勾上花月見的肩頭,“長公主您自己回去吧,我要跟我年輕貌的老弟一醉方休。”
“去吧,多喝點。”
“好,走咯!”
看著兩人如同小孩一樣,快樂地消失在自己視線中。
慕綰綰回過神來,看向風影:“去鸞宮。”
“長公主,您不出宮嗎?”
“今日一事,對父皇打擊太大了,我去鸞宮的小廚房做點他吃的,在陪陪他。”
“皇上一向疼您,有您陪著,他一定會很快振作起來的。”
“等下你出宮給無宴送個信,就說我今晚住在宮中不回去,明日再回。”
“是,屬下明白。”
“皇上,您吃點吧?”
書房,富全看著桌上未的飯菜,不由著急起來:“這段時間,您吃不好睡不好,今天若不是有長公主在,老奴真怕……”
“朕沒事,你下去吧。”
“可老奴心疼您呀,您是一國之君,朝廷跟百姓都指著您,都覺得您什麼事都能擺平,可又誰來在意您的呢?”
“那自然是我呀。”
富全一愣,扭頭看到大步走進來的長公主,疾步走上前行禮:“老奴見過長公主,您快勸勸皇上吧,這都一整天的功夫了,皇上就沒吃幾口東西。”
慕綰綰掃了一眼桌上擺的菜肴:“父皇整天這些東西,哪有不膩的?富全公公讓人把這些菜都撤下去我親自下廚,給父皇做了幾道新鮮菜,保證他喜歡。”
“綰綰,你怎麼沒回府?”
看著往桌上擺菜的兒,皇上連忙站起來:“讓宮人來布置,你馬上就要生了,怎麼還做這些活?”
“您是兒臣的父親,兒臣為您做這些不是天經地義嗎?”慕綰綰拉著皇帝的手,讓他坐下來,“父皇,人于的時候,心會特別不好,所以您現在要做的,就是把肚子填飽。”
“綰綰,你說朕這個皇帝,當的是不是特別失敗?”皇帝拿起筷子,看著兒為自己心準備的味,他卻提不起一點興致。
“父皇,兒臣以前覺得世上沒有十全十之人,但在見到父皇后,兒臣覺得您就是那個十全十之人,您做的每件事都是對的。”慕綰綰懷著孕,不能下蹲,就開始為皇帝布菜,“兒臣今夜不回去了,好好陪您,您就看在兒臣這般辛苦的份上,吃一點,賞兒臣一個面子,好不好?”
“好,綰綰做的菜,朕最吃了。”
看到皇上笑了,富全懸著的心,終于放下了。
放眼那麼多嬪妃,還不如長公主一人在皇上心中的重要。
用完晚膳后,慕綰綰又給父皇泡上一壺清茶,還點了熏香。
“父皇,這茶能解膩,您喝喝看。”
皇帝喝了一口,滿意地點頭:“這茶不錯,果真肚里有了東西,心是會好很多。”
“父皇,其實貴妃一事,兒臣也有責任……”
“此事跟你沒關系,你現在做好朕代你的事,其他的你不用管。”
慕綰綰深知,父皇是不想讓自己卷漩渦之中。
但還是要說:“父皇,其實從天耀軍一事后,您跟兒臣就都明白,無論兒臣做與不做,知道或不知,兒臣從一開始就為別人的眼中釘中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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