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
吳君言端著酒杯的右手輕輕一抖,酒杯懸空,眼神詫異。
長孫燁與道塵佛子微愣,轉頭看來。
“咱們的約戰一直沒能完,這次倒是有時間可以切磋。”
其實陳青源真不想與自家兄弟打架,只是為了履行對紅姑娘的約定,必須如此。
“算了,我現在沒這個想法。”
以前,吳君言很想與陳青源一戰。可惜之前發生了太多事而錯過了約戰,現如今又沒了興致。
“別啊!”陳青源堅持的說道:“既是約戰,豈能作廢。”
“陳兄,這不像你的風格。”
吳君言眉頭微微皺起,覺得陳青源有些奇怪。
“我這是注重承諾。”陳青源義正言辭。
“是嗎?”吳君言帶著懷疑的目打量著。
“當然。”陳青源點頭道:“如果你不想打的話,咱們換一種方式。”
說著,桌上的香茶和酒懸空而起,一面棋盤落于桌面。
棋非凡品,需神魂之力方可駕馭。
棋局博弈,也能反映出雙方的實力強弱,不過并非絕對。畢竟,真要起手來,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況下,一破綻都可能改變局勢。
“好。”
吳君言點了點頭,覺得這種方式倒也可以。
于是,兩人開始弈棋。
長孫燁與佛子則坐在一旁看著,觀棋不語。
這一局棋,下了整整數日。
每一顆棋子落下,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力。棋子如山,重達億萬斤。
神魂局,一片迷霧,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局勢迫,時常發爭端,黑白兩子拼殺不斷,好似兩大軍正在搏殺。有時候,局勢較為平靜,似一汪清泉,偶爾泛起幾點漣漪。
漸漸地,棋局之勢的平衡被打破了,陳青源主攻,吳君言為守。
雙方弈棋,周形了令人不敢靠近的法則結界。
為了不影響到兩人的發揮,長孫燁與佛子退后了百米,面凝重。
山頂上出現了一層迷霧,遮掩住了眾人的,也遮住了棋盤和棋子。
“噠!”
一子落下,陳青源將吳君言的棋子吃掉了十余顆,占據了優勢。
吳君言一直防守,額頭出現了幾縷細汗。
一個時辰以后,吳君言的神力于極為張的狀態,手中著的那顆棋子始終沒能落到棋盤之上。
僵持了一會兒,吳君言放松了全,上的氣勢隨風而散:“罷了,算我輸了吧!”
聞言,陳青源長舒一口氣,力驟然下降。
與吳君言弈棋,比拼的不是棋藝,而是神念之戰。就好像棋盤之上有兩個小人正在戰斗,一黑一白,代表了吳君言和陳青源。
看著吳君言還有余力的樣子,眾人曉得他還沒有使出全部的本事。
“人切磋,沒必要過于認真。”
吳君言從未對外施展過底牌,因為他答應過自家師父,不到生死時刻絕不顯。
輸贏而已,吳君言又不在乎。
“反正你輸了。”
陳青源拿小本本記上了,這應該算是完了第三個約定的一部分吧!
對此,吳君言微微一笑,并不在意。
這家伙的棋藝啥時候這麼高了?
以前我與他下棋的時候,沒發現他這麼厲害啊!
長孫燁的表略顯驚訝,眼前出現了以前陳青源耍賴的畫面。
“我不信。”長孫燁極為懷疑,上前而道:“老陳,咱們下一局。”
“不要。”陳青源搖頭道。
“為什麼?”
長孫燁怔了一下,語氣帶著幾分不悅之意而問道。
他的眼神仿佛在說著,你與老吳可以下棋,與我卻不行嗎?
生氣,不爽。
“我想與你正兒八經的打一架,而不是用下棋來解決。”
陳青源緩緩起,用平淡的口吻說道,角微微上揚。
“打架?咱倆為什麼要打?”
長孫燁倒不是怕了,只是疑。
“你的另外一面實在是太欠打了,我忍了很久了。”
陳青源如實說道。
聽到這話,長孫燁眉頭鎖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“瘋子,來吧!”
畫面一轉,陳青源已經取出了銀槍,擺好了一戰的姿勢。
反正銀槍已經暴了,陳青源沒必要藏著掖著。
“行,那咱們就好好切磋一下。”
長孫燁不止一次過與陳青源較量的念頭,一直沒有機會。
今日陳青源既然提出來了,沒理由拒絕。
“直接用吧!”
正常狀態下,長孫燁絕無可能與陳青源正面抗衡。
長孫燁當然清楚,解除封印,釋放出了第二人格。
短短幾個呼吸,長孫燁的臉上布滿了黑的道紋,角的笑容顯得十分妖異,眼眸被黑瞳覆蓋住了,上散發出了似魔似妖的氣息。
他出了猩紅的舌頭,了一下泛黑的,甚是詭魅。
若不是曉得長孫燁能駕馭這種,道塵佛子都忍不住要出手降魔了。
“陳青源,當真要手嗎?”
長孫燁一步邁出,與陳青源相隔數十米而對峙,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邪味。
“怎麼,你怕了?”
陳青源右手持著銀槍,槍尖一指,挑釁道。
“怕?”長孫燁的第二人格,本不曉得“怕”字怎麼寫,很是囂張,笑容異常妖異,角都快咧到耳子的位置了:“我怕你打不死我。”
“有種!”
這句話,陳青源不是第一次聽到了。每當長孫燁顯第二人格,都會這般囂張,令人很想出手。
過去沒有機會,也沒太大的把握。
如今,陳青源一定會滿足長孫燁的愿,往死里打。
“干掉我,你行嗎?”
長孫燁的舌頭著,腦袋朝著左側一斜,黑瞳刻著復雜詭異的道紋,表較為猙獰,難以描述。
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居然說我不行,這哪忍得了。
陳青源不再與長孫燁廢話,持槍而上。
“嘭!”
瞬息間,銀槍刺向了長孫燁,被其抬手擋住了。
極致的,比起諸多的神兵都要堅。
不愧是發了瘋的長孫燁,實力確實很強。
不過,陳青源既然決定與之一戰,多有幾分勝算。
前面幾招只是試探,后面的招數會變得越來越強勁,就看長孫燁能否扛得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