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進宮。”
遲挽月加快了腳步,朝著外麵走過去。
雲雀看這樣,連忙跟了上去:“可是,郡主,沒有詔令,不能進宮啊。”
“沒事,我就說是姐姐我進宮去陪的。”
雲雀眼睛一亮:“對啊,我怎麽把大小姐給忘了?”
遲挽月看了一眼,抬手點了點的腦袋:“你啊,幸好這不是在宮裏,已經是皇後了,怎麽還能大小姐?”
雲雀連忙捂,聲音有些低,無辜道:“快了。”
“以後可要注意些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馬車晃悠悠的行在路上,遲挽月的思緒跟著飄遠。
自從重生回來,還沒有見過姐姐。
前世,姐姐被貶冷宮,長伴青燈古佛,去世的時候,沒有一個宮在邊,就連,都是三天後才發現的。
這一次,如果能夠保住侯府,姐姐應該也能安穩的坐在後位上度過一生吧。
正想著,便到了宮門口。
遲挽月下了馬車,朝著宮裏走過去。
看著宮中悉的景,遲挽月有些歎,終究是是人非。
現在已經是重生一次的人了,想一想前世種種,真覺得大夢一場,徒留荒唐。
長春宮。
遲嫣靠在塌上閉目養神,大宮紅翠抬腳走了進來,緩聲開口:“娘娘,小郡主來了。”
聞言,遲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臉上出一抹溫婉的笑:“讓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
遲挽月抬腳走進宮殿,看見坐在上首的遲嫣。
的長相與遲挽月不同,遲嫣的容貌端莊大氣,秀麗婉約,全上下都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氣度。
遲挽月的眼裏蒙了一層水霧。
麵前這個是活生生的,明如花的姐姐啊,哪裏像當年冷宮那個憔悴的隻剩下骨頭架子,眼睛灰暗無的被廢棄的皇後?
遲嫣看見遲挽月站在原地,也不上前,瞧著眼睛還紅了。
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,抬腳走向,聲音和的像是春風一樣,吹過人的心坎。
“傻站在這兒幹什麽?這怎麽眼圈還紅了?是了什麽委屈還是又被爹罵了?”
遲挽月搖了搖頭,手抱住遲嫣:“沒事,我就是想姐姐了。”
遲嫣看這樣,臉上出寵溺的笑,手了的頭發。
“你呀,都及笄兩年了,怎麽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?”
遲挽月吸了吸鼻子:“那我就是個孩子嘛。”
聽見這話,遲嫣忍不住輕笑:“換做別的兒家,這個年紀不是嫁人就是做娘了,你好意思說你還是個孩子。”
遲挽月抱了的腰:“我不管,反正我就是個孩子。”
“好好好,你說什麽都行。別站著了,坐這兒說。”
遲嫣放開,要拉著上坐。
遲挽月忽然想起來什麽事,抬手了自己的眼角,開口道:“姐姐,我聽說皇上召晉王進宮了,你讓紅翠去幫我打聽著些,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麽靜,我怕皇上為難他。”
聽見這麽說,遲嫣轉頭看了一眼紅翠,使了個眼神。
紅翠屈膝行禮,便出去了。
遲挽月的目從上收回來:“謝謝姐姐。”
“先別急著謝,過來同本宮說說話。”
遲挽月扶著遲嫣走到上座:“我知道姐姐要問我什麽,我這次不是鬧著玩的,是真的喜歡寧懷昭,喜歡的不得了,喜歡到如果我嫁的人不是他,我就一輩子不親。”
遲嫣到嗓子眼的話全被遲挽月這番話給堵了回去,忍不住沒好氣的瞥了一眼:“你倒是堅定的很,當初你與那個裴彥不也是鬧得轟轟烈烈?”
遲挽月忍不住撇,聲音細,帶著撒的調子:“哎呀姐姐,我都知道那是我的錯了,我這不是撥反正,立馬改正我的錯誤了嗎?”
“你敢保證對晉王不是一時新鮮?”
這個妹妹啊,可真是太了解了,做什麽事都是三分鍾熱度,心不堅定且不長久。
當初為了與裴彥在一塊,不惜與侯府斷絕關係,甚至以死相,就說過,這個妹妹越勸越起勁,倒不如撒手不管,讓自己瞎折騰,等折騰夠了,覺得沒意思了,自己便會認真的去想這段了。
這不是還沒多久就又盯上晉王了嗎?
遲挽月手挎上的胳膊,腦袋枕在的肩膀上,聲音語氣裏都是認真。
“姐,我承認我那時候與裴彥的事是太荒唐,而且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在賭氣,可是寧懷昭不是,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特別喜歡他,一看到他就想笑,就想把所有好東西都捧給他。”
遲嫣有些驚訝,這個妹妹還從來沒這麽認真過,頭一次這麽鄭重其事的和說這種話,而且這覺,可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?
就和自己一樣,隻要喜歡一個人,多看那個人一眼就覺得幸福。
遲嫣幾不可察的歎了一聲,拍了拍遲挽月的手:“本宮怎麽覺得才幾天不見你,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?”
把人世間的苦都嚐了一遍,曆盡滄桑才回來,這也算是換了個人吧。
“姐姐怎麽就不覺得是我懂事了呢?”
“好好好,懂事了。”
頓了頓,遲嫣推開遲挽月,表慎重:“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,本宮便不再說什麽了,隻是,晉王份特殊,你可要小心些。”
遲挽月點頭:“姐,你放心吧,我都想好了,隻要能跟他在一起,怎麽樣都好。”
遲嫣點了點頭,又忍不住囑咐道:“雖說如此,可你到底是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,可不能天天和他混在一起,對你的名聲不利。”
“我才不管呢,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與阿昭好著呢,這麽一來,皇上就算想賜我與別人的婚,也會有所顧忌。”
畢竟他的江山還得靠那些肱大臣呢,把這麽個聲名狼藉的郡主賜給誰家,誰家能樂意啊?這不是打人家的臉嗎?
遲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,本來還以為遲挽月是什麽都不懂,就是在瞎胡鬧,沒想到看的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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