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云垂下了眸子,遮蓋住眼底的暗芒:“魏嬤嬤,我能否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聞言,魏嬤嬤冷笑一聲,恨恨的道:“還不是那云貴妃,為了和皇后娘娘爭寵,竟然編造自己能找到醫治小太子的神醫,還說當年那場瘟疫便是所救!簡直可笑!”
“皇后為了讓云貴妃失寵,便說云貴妃是編造了謊言,而那位神醫則是云姑娘你!”
魏嬤嬤冷笑出聲,聲音帶著譏諷。
那一日,云貴妃從宮外回來,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,非要讓太后帶什麼神醫宮。
恰巧這話被皇后所聽,皇后便指責編造謊言,為的是謀害小太子!
為此,皇后才說出那位神醫便是南云,皇帝震怒之下,將云貴妃打了冷宮,隨后便命人來接南云宮。
皇后生怕謊言被識破,這才主請命,由前來。
南云的心肝兒都了,眸中帶著慌:“嬤嬤,你知道的,我生孩子時不但子損,腦子也不如從前,所以那場瘟疫不是我——”
“這簡單,你就說你看到那場瘟疫之后,心生不忍,便想起了解救之方,至于小太子,皇后說了,云姑娘盡力就好。”
南云差點哭了出來,別說盡力了,本就不會看病。
所以當初才找了一個借口,讓這麼多年無人找求醫。
誰知道皇后為了對付云貴妃,便編造這般謊言,將拖下了水!
“可我如今子不便,所以……”南云咬著發白的,說道。
這一刻,萬分慶幸被君絕塵打了板子,不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。
魏嬤嬤皺起眉頭:“但陛下說了,小太子不能繼續等下去了,無論如何,云姑娘都得宮瞧瞧。”
當年,整個皇宮都一無所出,是以陛下才下了命令,誰若生下長子,誰便為后。
那一次,云貴妃和如今的皇后同時懷孕,可云貴妃產下一個死胎,皇后也便順理章的登后。
可從那之后,皇宮又再沒有任何妃子誕下子嗣。
所以皇帝才會對這唯一的孩子,如此重視!
“而且……”魏嬤嬤的眸閃了閃,“云姑娘不是有很多藥嗎?難道那些藥,也不能救小太子?”
南云的心狠狠一沉,沉思了片刻,這才從枕下掏出了一瓶藥,遞給了魏嬤嬤。
“這藥,你拿去試試,但我沒有看過小太子的病,不知道傷如何,只能讓你先試。”
南云給的,當然不是用來治病的藥,也不敢隨便給藥,否則萬一吃出什麼病來?
因此,給的藥,只是普通的補藥罷了,沒有任何功效。
如此做法,僅僅是拖延時間,好給找解救的辦法。
魏嬤嬤這才喜滋滋的接過了藥瓶:“那奴婢便先告退。”
語罷,便轉離去。
看著魏嬤嬤將整瓶藥都拿走了,南云的心臟都在滴。
藥當然是當年從南煙手中拿來的,數量不多,只剩下這一瓶了,原先是打算用來討好太妃,沒想到被皇宮里拿走了!
算了,只要能打發走,其他的事,再想辦法。
“來人,”眸子沉了沉,“讓月兒來見我!”
“是。”
婢領命退下。
半響,便有人領著一瘸一拐的南月兒走進了王府。
那日南月兒被南煙傷了之后,至今沒有康復,再加上南家被人一把火給燒了,以至于此刻的南月兒也滿狼狽,虛弱不堪。
“二姐姐。”
南月兒抬頭看向南云,眼里閃過驚訝,問道:“你怎麼也被傷這樣?”
“還不是因為南煙那賤人!”一抹寒芒從的眼底一閃而過,隨后便將那日發生的事逐一道出。
聽到南云的話,南月兒的臉暗沉,眸中帶著憤怒。
“君小墨那個白眼狼,居然幫著南煙害你!好歹你也養他這麼大了,完全不知恩。”
南云冷笑道:“君小墨犯下的錯,以后我再教訓他,現在關鍵是小太子,我必須讓南煙出手救治小太子,再把名聲給我!就像以前一樣——”
“可是……”南月兒有些遲疑,“似乎已經沒有當初那般好哄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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