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額頭了又,別以為他沒看出來,那塊紅燒排骨他都沒嚼一下直接咽下去的,可給他夾的菜,不嚼都吞不下。
謝柏庭盯著王爺,王爺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話,能怎麼辦,只能吃了。
吃了兩口,王爺道,“確實還不錯。”
然后給謝柏庭夾菜。
父子倆你來我往,搞的蘇棠想不開也想嘗嘗王妃的手藝了。
只是筷子出去,謝柏庭把碗遞了過來,“我吃吧。”
蘇棠看著他。
謝柏庭道,“萬一我們中毒了,還有個人能救我們。”
蘇棠,“……”
這菜是有多難吃啊?
謝柏庭把碗里夾生的米飯吃了半碗,火速把碗放下,對王妃道,“母妃,我吃飽了,就不打擾你和父王吃飯了。”
說完,抓起蘇棠的手就把蘇棠帶走了。
出了門,謝柏庭就忍不住作嘔,到一旁吐去了。
蘇棠看著他道,“有那麼難吃嗎?”
謝柏庭問,“你知道我在吃母妃做的菜的時候在想什麼嗎?”
蘇棠搖頭,他想什麼,怎麼可能猜到,直說不就行了麼,還故意勾好奇心,蘇棠問道,“在想什麼?”
“我在想砒霜是什麼味道,”謝柏庭絕道。
他覺得砒霜的味道都比他母妃做的菜好吃幾分。
蘇棠角,四下張幾眼,確定沒人在,不然傳到王妃耳中,王妃聽了得多傷心啊,不過,王妃做的菜也確實傷胃。
蘇棠不解道,“那你和父王還吃。”
“他自找的,”謝柏庭火大。
蘇棠不知道,王妃吃過午飯后就在準備晚飯了,只是魏媽媽和周媽媽一個摔傷了腰下不了床,一個胳膊被打折了,連鍋鏟都拿不了,自然都沒法做菜了。
天香院丫鬟婆子不,但能做菜的不多,寧媽媽勉強能做幾個小菜,但王妃沒讓做,怕寧媽媽也步魏媽媽和周媽媽的后塵。
周媽媽在大廚房被丫鬟婆子拿子打傷,王妃把打人的丫鬟婆子賣了,明面上是給周媽媽出了氣,可真正要傷周媽媽的是南康郡主,可王妃拿南康郡主沒輒,因為那丫鬟婆子一口咬定是意外。
院子里其人沒一個敢做菜的,一來怕惹禍上,二來是有自知之明,們的廚藝真的拿不出手。
寧媽媽沒辦法就去找王爺,說天香院真的沒人做菜,王爺來了一句,“王妃不是不會做菜嗎?讓做。”
寧媽媽一臉錯愕,作為下人,寧媽媽實在不好說王妃廚藝差,委婉道,“王妃做的菜怕是不合王爺您的口味。”
王爺一邊理軍務,一邊道,“庭兒那麼刁,王妃做的長壽面他也吃完了,可見王妃的廚藝還行。”
寧媽媽無話可說,因為大爺確實吃了王妃做的長壽面,但是——
王妃就只會做個長壽面啊,還學了三天才學會,現在臨陣磨槍也來不及了。
寧媽媽還再勸,王爺已經不耐煩的趕人了,“八菜一湯,一個菜都不能。”
王爺一定要嘗王妃的手藝,王妃能怎麼辦,只能著頭皮做了八菜一湯。
謝柏庭雖然上說不管王妃,但王妃始終是他的母妃,陳青閑來無事就到天香院瞅了一眼,然后謝柏庭就知道所有的事了。
寧媽媽說了王妃的廚藝一般,王爺還堅持要王妃做菜,做了又不吃說不過去,這不就給謝柏庭夾菜,試圖借謝柏庭的手把菜撤下去,只是王爺不了解自己的兒子,王爺在謝柏庭這個兒子心底的分量如何比得過王妃,拼著兩敗俱傷也要王爺計劃落空。
這邊蘇棠和謝柏庭回了靜墨軒,剛坐下來,丫鬟就把飯菜端了進來,家常小菜,可被王妃那桌菜一襯托,這就是人間味。
兩人吃的津津有味,剛把筷子放下,窗戶就被敲響了。
“進來,”謝柏庭道。
他以為敲窗戶的是陳青。
然而窗戶推開,翻墻進來的是個面生的暗衛,當然了,面生的是蘇棠,謝柏庭認得那暗衛是王爺的人。
暗衛看著謝柏庭道,“王爺腹瀉,讓屬下來拿止瀉藥。”
蘇棠,“……”
謝柏庭,“……”
謝柏庭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。
蘇棠抖著肩膀讓半夏去拿止瀉藥來。
暗衛接過就趕跳窗閃了。
蘇棠慶幸謝柏庭吐了,王爺的魄尚且扛不住王妃黑暗料理的攻擊,謝柏庭這病懨懨才略有好轉的子骨,還不知道會慘什麼樣。
丫鬟端茶來給蘇棠和謝柏庭漱口,外面又來了個丫鬟,站著珠簾外稟告道,“大,大姑娘三姑娘們明兒要去大昭寺給老夫人祈福,南康郡主讓您一塊兒去,還叮囑您別忘了抄幾篇佛經。”
又是大昭寺……
本來蘇棠就懷疑那封信和南康郡主不了干系,讓那封信石沉大海,沒想到們又整出去大昭寺祈福這一出,這是覺得收到信后什麼都沒說,什麼都沒做,是因為給送的信寫的太過含糊,的腦子領悟不過來,要去大昭寺親耳聽一聽嗎?
偏還沒法拒絕,去大昭寺是給老夫人祈福,不去妥妥能扣一頂不孝的帽子。
本來蘇棠還愁吃過晚飯怎麼打發時間,現在好了,得去抄佛經了。
書房謝柏庭要用,蘇棠在藥房抄的佛經,一抄就是一個多時辰,快到睡覺的時候,謝柏庭到藥房來,蘇棠正提筆蘸墨。
謝柏庭走過來,眉頭微蹙道,“你還真準備去大昭寺呢?”
在大昭寺被黑人追,還撞破宋國公世子與人,還驚了馬車,蘇棠沒有心理影,他都有。
蘇棠了手腕道,“就是因為不去,所以更要抄佛經。”
而且現在抄的速度快了不,已經抄好七篇了,當然了,代價也很大,手腕酸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一再手腕,謝柏庭看了心疼,從手里奪下從他那里順來的狼毫筆,道,“別抄了。”
蘇棠又把筆搶了回來,“這一篇就剩最后兩句話了,讓我寫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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