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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鄉村小術士》 第146章 野草莓

莊稼人不洗腳的病,害人不淺。

牛小田被何水生的臭腳丫子,熏得想要掉眼淚,只能本著救死扶傷的醫者神,屏住呼吸,不停下針。

終于,大腳趾上出了黑珠,一滴滴滲出,最終變了鮮紅

何水生的搐停止,黑眼球回來了,口中也有了呼吸。

牛小田用力將何水生扳過來,躺平在炕上,又讓張采仙拿巾給男人,簡單收拾一下。

恢復些自主意識的何水生,眼皮自合上,像是睡著了。

“水生?水生!”張采仙拉兩下,男人一點回應沒有,又張了,“小田,水生好了嗎?”

“沒有,還昏迷呢!”

牛小田說著,手過去,放在何水生脖頸的脈上,片刻,有滯阻,再觀察他的氣,眼窩鼻窩發青,人中灰發黑。

“到底是咋了?”張采仙又開始擔憂。

“應該是中毒了,至于咋中毒的,還搞不清楚。”

“這可咋辦啊,需要送大醫院嗎?”

張采仙一張哭臉,使勁拍著大,男人要是去醫院,一圈治療下來,恐怕家里的房子都要保不住了。

“嫂子別急,我回家拿點東西,應該能治。”

牛小田說著,拿起銀針就往外走,忽然想起一件事兒,回頭又說道:“先給水生哥洗洗腳丫子,太臭了!”

“為這事兒,俺罵了他多回了!”

張采仙很尷尬,忙不迭答應著。

牛小田到底還是在院子的水盆里,洗了手,又沖了下銀針,這才騎著托車返回。

十幾分鐘后,牛小田又回來了,手里拿著個小藥瓶。

吩咐張采仙拿來一杯溫水,牛小田從藥瓶里,倒出一丟丟末,融進了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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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后拿來一筷子,將何水生的撬開,將溫水慢慢地灌了進去。

牛小田給何水生服下的,正是寒玉蜘蛛的末,能解百毒,要是沒有這樣東西,他對此也是束手無策。

忙完了,牛小田才點起一煙,坐在炕沿上,詢問何水生是怎麼發病的。

張采仙講,男人是昨個下午從山上回來的,采山的收獲還算可以。

背筐和挎包都是鼓鼓的,里面還有不值錢的羊肚蘑,在山上晾到了半干。

聽說被張勇彪打碎了窗玻璃,何水生恨得牙,不由的一頓臭罵,擼著袖子就要去拼命。

被張采仙攔住,告訴他,因為有小田帶人護村,張勇彪那伙人都被堵在村口,還差點打死,何水生的氣這才消下去。

然后,晚上燉了一只打打牙祭。

再就是,火炕上被窩里起起伏伏的那點事兒。

“嫂子,說重點,水生哥哪里有異常?”牛小田皺眉問。

“沒異常啊!”張采仙說完,又撓著額角說道:“讓俺再想想,嗯,真沒啥異常。”

“那今天咋發病的?”

“上午去地里看了看,回來后剛上炕,然后呼通一下就倒了,可嚇死俺了!”張采仙心有余悸。

種類繁多,牛小田的修為不夠,無法通過氣分辨出是什麼。

只能大致斷定,這是一種緩釋的毒素,何水生很可能在下山前,就已經中毒了,直到現在才發作。

半個小時后,何水生終于醒了,睜開眼就嚷嚷肚子疼。

“嫂子,扶水生哥去茅房,回來再說。”牛小田安排道。

何水生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看見牛小田,反而搞得一愣,不記得這小子啥時候來的。

肚子疼得不了,何水生只是打了聲招呼,就在媳婦的攙扶下,挪到屋外的茅房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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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鐘后,肚子都要拉空了,何水生才扶著墻回來屋里。

已經知道了咋回事兒,巍巍抱拳施禮,謝救命之恩。

一口氣喝了幾杯水,何水生點起煙,這才恢復了神。

“唉,咋就背過氣去,差點死了呢!”何水生長吁短嘆,自認一直棒棒的,居然也能一下就放倒了。

“嫂子沒告訴你嗎,你中毒了!”牛小田強調。

“俺也沒吃東西啊!俺每年都采山,啥能吃,啥不能吃,俺還能分不清楚?”何水生抓著頭。

“病從口,肯定吃過什麼,下山前,仔細想想。”

頭皮都要抓破了,何水生終于想起來,吃過一個野草莓,好像是味道有點怪,酸甜里夾帶著腥氣。

因為覺不好吃,所以,其余的野草莓他也沒

野草莓不會有毒,還很味,跟家庭培育的草莓不一樣,通常個頭非常小,由此一來,反而更加聚集了糖分,不可多得。

野草莓多在夏季,這個季節已經很見了。

這是何水生唯一記得吃過的野外食

他們此去一行五人,因為何水生走在最后,別人都沒看見,其實,他也想將野草莓都獨吞了。

“水生哥,下午帶我去找那叢野草莓,也許有些關系。”

對此,牛小田也不確定,必須要到現場看看才行。

如果真的跟野草莓有關,不能讓其它村民再誤食了,可以斬草除

“好,下午俺帶你上山,也不遠,翻過一座東山頭就是了。”何水生答應了。

救命大恩,當然要回報。

張采仙拿來五百塊錢,牛小田沒客氣的收了,其實并不多,但莊稼人賺錢也不易,就是這麼個意思吧!

牛小田婉拒留下吃飯,約定下午兩點匯合上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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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二人千恩萬謝,一直將恩人送到大門外,目送牛小田騎著托車,漸行漸遠。

“小田是個好人。”何水生慨道。

“就是命不好,從小孤零零的,也沒個人照顧。”張采仙的眼窩。

“對了,空給小田送點羊肚蘑嘗嘗。”

“俺咋就給忘了呢!”

張采仙又是拍腦門又是跺腳,一臉憾。

其實,就是不舍得,既然男人開口了,只好答應,“等好好洗凈了,再送去。”

中午,安悅回來吃飯,開著那輛紅大奔,虛榮心很強,能顯擺的。

但進屋坐下后,安悅兩條細眉皺在一起,很煩惱的樣子。

“姐,咋了,工作不順心?”牛小田問道。

“唉,還不是因為外面那輛車,不好辦啊!”安悅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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