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管事也跟著歎息一聲,“小小姐懂事,會諒老將軍的。”
否則小小姐也不會為了將軍的事,這般上心。
祝家的主子都是好的。
祝蒙想來司夜雲清亮的眼眸,眼底笑意滿滿,“不僅懂事還很聰慧。”
能夠清楚知道該怎麽保住祝家,即便他什麽都沒有說,也給了祝家一個辦法。
祝管事提到司夜雲就止不住話,滔滔不絕的說著,幾乎將司夜雲誇得天上有地下無。
也得虧司夜雲不在,否則真的要被誇的愧到地裏。
祝蒙沒覺得祝管事話多,反而聽得津津有味,與有榮焉。
這是祝家的孩子!做的事,也是祝家的榮耀。
“司誌才那邊可曾派人去過,”祝蒙聽完司夜雲那些功偉績後,才將厭惡的語氣全部丟向司家。
祝管事搖頭,“將軍您突然昏迷,老將軍那邊也顧不上,老奴擔心擅自對司誌才下手,對將軍府不利,才沒派人去。”
沒有主人家護著,他們這些下人哪裏敢。
即便司誌才如今什麽都不是,他們也決不能害了將軍府的名聲。
祝蒙微微點頭,“現在派人去吧,讓他活著。”
祝管事了然,這是想讓司誌才活著,卻不如活著。
他們能辦的到!
……
回到靖王府後,倆小隻都沒了之前的快樂,蔫搭著腦袋回自己的院子,舅姥爺不能行走,那麽他們之前準備的禮就不能用上,得重新置辦新的。等舅姥爺再好些,就可以送過去了。
四下無人,銀鈴才低聲音問道,“姐姐,祝將軍的真的沒知覺了嗎?”
雖沒有給祝將軍診脈過,但直覺告訴,如果真的有後癥,姐姐應該早會有準備,而不是今天才知道。
司夜雲眉梢輕揚,意味深長道,“是啊,的確沒知覺了,你若是知道能醫治腳的辦法,就告訴我,一起找辦法。”
銀鈴眨了眨眼睛,歎氣,“祝將軍好不容易才醒來,卻雙不能行走,實在太令人惋惜了。”
“會有辦法。”司夜雲自顧自說著。
……
祝蒙醒來的消息,祝家沒有半分瞞,像陣風一般,迅速的刮向四麵八方。
但凡消息準確點的都第一時間知道此事。
這幾日來,將軍府的威一日比一日更加深,百姓們口中念念不停的便是祝家。
在這種時候,祝蒙醒來,顯然並非一個好消息。
然而南嶽帝在知道此事時,特地派石公公賞賜了無數金銀珠寶,綾羅綢緞,帶著宋太醫到祝府探。
其他朝臣們得到信號後,也紛紛帶上禮去探。
但祝管事以祝蒙剛清醒,還沒恢複好,阻止了眾人要見祝蒙的要求。
眾人也都諒,沒有真的去見祝蒙,隻送上祝福。
彼時,石公公來到祝蒙的房間,聞到房間濃鬱消散不掉的藥味,他心裏無比惋惜,往日威風凜凜的大將軍,卻因為一次意外,躺在病床上五年不說,如今還淪落到連雙也保不住,實在太令人慨了。 “本將軍子不適,怠慢了公公,還請公公莫要怪罪。”祝蒙咳了咳,臉依舊有些白,神也疲憊,說話有氣無力。
石公公哪裏會跟病人計較,再者他偏向靖王,當然也會偏向將軍府。
“將軍不適,還是躺著好生休養才是,老奴今日是奉陛下之命,前來探將軍,見將軍安好便好,老奴也該回去複命了。”石公公笑著說道,至於將軍的……
他隻要有點眼力見,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不該提的話。
祝蒙卻坦道,“以後便一直在此地休養,也不差這一時半刻。”
石公公抿問道,“將軍的當真沒有辦法?”
祝蒙搖頭,也沒一口咬定道,“不知,夜雲說會想辦法,但有沒有並不好說。”
石公公心裏歎息了一聲,旋即讓宋太醫再去診治一番,對祝蒙道,“宋太醫醫也了得,對筋骨之類更是有心得,或許對將軍的病有別的辦法。”
“多謝陛下恩賜,”祝蒙道了一聲,他此刻什麽都不了,祝管事有些難的將被子掀開,方便宋太醫檢查。
片刻後,宋太醫才收回手,又按了按祝蒙上幾個位,神古怪,“老夫也不知道什麽原因,得再回去查醫書。”
脈相太奇怪了,像是完好無損,又像是徹底沒有了脈相。
按了藏的位,祝蒙也沒任何反應,這是裝不出來的東西,因此定是出了問題,可他又想不通,才連聲覺得奇怪。
石公公聽著宋太醫也束手無策,更加惋惜道,“既然宋太醫也沒辦法,那老奴就先回宮複命了,將軍務必養好。”
祝蒙神淡淡,“公公慢走。”
祝管事送兩人出府時,往兩人懷中都送了一錠銀子,石公公推辭了一下,還是收進懷中。
回到宮中,石公公如實將祝蒙的況一一說了出來,南嶽帝連手中的奏折,都難以看下去,神複雜道,“可惜了,朕還需要將領去西寧呢。”
石公公垂眸不語,真的可惜還是假的可惜,也唯有必須才知道。
市井之中也很快知道了祝蒙醒來的消息。
這無疑讓本就興的人們,更加開心,歡快的不已,司夜雲聽到下麵人這些消息,心裏都沉了幾分,悄悄命玄多安排人,降低祝府的存在,免得父皇更加忌憚。
……
“娘親,窩跟哥哥想出府!”卿卿小短噠噠噠跑向了正在查閱醫書的司夜雲懷中,白的小臉蛋上滿是甜甜的討好笑容。
小手抱了娘親纖細的腰,一臉期待的看著娘親。
司夜雲低下頭,對上這雙甜甜的眸子,“你們出府想做什麽?”
卿卿吐了吐舌頭,“娘親,舅姥爺醒了,窩跟哥哥想給舅姥爺一個驚喜禮呢。”
太皇祖母也都收到過,所以舅姥爺也得有呢。
司璃跟隨著妹妹點頭,言簡意賅,“喜歡舅姥爺。”
司夜雲聞言,隻思忖片刻,“帶上侍衛,別離開他們視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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