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政殿,南嶽帝高高在上,威嚴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司夜雲,薄抿一條直線,周氣不斷下沉,石公公伺候在一旁,心都。
陛下越是生氣,就越是麵上冷靜。
反倒是生氣時,事還有緩和地步。
換句話說,靖王妃這次真的惹陛下不悅了。
司夜雲似是知道南嶽帝不悅,斂眸未曾有半分的緒,直的站在書房中央,等著父皇發話。
殿的氣氛越發冷凝,石公公連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陛下氣越來越大,心中思索著該怎麽緩和一下氣氛。
這時,南嶽帝才重重冷哼一聲,威嚴的麵容上滿是怒,“司夜雲,你倒是真敢做出這等事!”
司夜雲一臉茫然抬起頭,聲音更是茫然,“父皇,兒臣做了什麽?”
心裏有些猜測,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想。
南嶽帝忽地站起,冷厲的眸子盯著司夜雲,怒容滿麵,“你做了什麽,你可知太後的毒是從何而來?”
司夜雲:“?”
怎麽知道,那毒看起來十分詭異,連都沒有到過,如果不是恰巧有帝魚,也會一籌莫展。
臉變了幾變,忽然恍然大悟,大聲喊冤,“父皇,您不會覺得兒臣毒害了皇祖母吧?冤枉啊,皇祖母對兒臣這般好,兒臣不得皇祖母壽與天齊,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事!”
南嶽帝臉依舊鐵青,森冷的眸底似是擁有著無盡的怒火在翻騰。
不知,怎麽可能不知。
他氣的甩袖,“石公公,你跟說。”
石公公腰肢都彎了下來,恭聲道,“王妃娘娘,太後所中的毒來自西寧,是極其罕見的毒,一般人本尋不到。”
司夜雲腦海被一道閃電劃過,亮的清清楚楚,心裏不斷罵娘。
西寧的毒跟有什麽關係?
總不能倒黴救了個西寧四公主,就給太後下毒吧?
那還是北芪長公主呢,那豈不是要給父皇下毒?
這人是老糊塗了嗎?也不想想,給太後下毒對自己有什麽好?
心裏罵歸罵,麵上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,不斷屈,“父皇,申屠曉婭的事,兒臣從調查出來就已經進宮與您說過,這……兒臣若真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,也不可能明晃晃跟您說啊。”
再說了,就算有,那幹嘛不給皇帝下毒,給太後下毒算什麽?
又不是傻子,不知道哪個才是捷徑。
南嶽帝眸沉冷,看不清喜怒,“蘭樾坊的元生又是何人?”
司夜雲:“……”
“是西寧四公主的舊人,他想找西寧四公主,不過他並不知道人就在我府上。”
說著頓了頓繼續道,“仙鶴樓也是西寧大皇子的人開的,兒臣將其毀掉了。”
沉默了片刻後,抬眸鄭重道,“其實有一件事,兒臣本想今日進宮跟父皇說的,隻是不知父皇信還是不信。”
南嶽帝沒有說話,眸底冷一片,司夜雲心中歎息一聲,緩緩道,“西寧四公主與兒臣說,南嶽有人跟西寧合作,妄圖竊取南嶽江山,所以邊關一直不能安寧。”
南嶽帝臉倏然冷下,整個人驀然冷冽如劍,充滿著無盡的殺氣看向司夜雲,一字一句冷聲道,“你可知你在說什麽?”
司夜雲全然不懼他的眼神,“兒臣知道,但兒臣不能裝作不知,更何況,西寧皇室即將來南嶽,他們定會有所行,兒臣不希南嶽子民再次陷紛爭之中。”
“南嶽安,百姓安,兒臣便足以!”
石公公嚇得臉都白了,麵上岑岑冷汗,他怎麽都沒想到靖王妃居然這麽敢說。
雖然西寧的事,陛下早就有所猜測。
可是被點出來終歸是不一樣的,靖王妃實在太大膽了!
偏生大膽的靖王妃還眼神清明毫不退讓的看著陛下,他嚇得都了,生怕陛下一怒之下,斬了靖王妃。
他的心撲通撲通狂跳,張的幾乎快要跳出來,“你倒是敢說,不怕朕斬了你?”南嶽帝周冷厲倏然一收,恍然剛才得冷冽全都是幻覺,他的眼底甚至多了一的笑意,隻是笑意並不達眼底。
司夜雲沒有自大的覺得南嶽帝就這麽輕鬆的消氣,但是同樣有底氣,“不怕,因為兒臣不隻是靖王妃,更是北芪的長公主,西寧人並不知兒臣的份,若是他們來,北芪的大軍剛好能與南嶽配合拿下北芪,屆時,兒臣有大功,父皇獎賞兒臣還來不及,怎麽會斬兒臣。”
石公公咕嘟一聲吞咽了一下口水,靖王妃可真敢說啊,居然這麽直接的說自己是北芪長公主份,所以不怕被斬。
誠然這是事實,但……這會讓陛下更加不喜的啊。 他正忐忑不安,旁邊南嶽帝出一聲笑,“好,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大!起來吧。”
司夜雲一聽就知道南嶽帝氣消了不,不過僅僅是針對這件事,對於太後被下毒一事,南嶽帝心中還是有不滿的。
“你如何得知西寧皇室要來南嶽?”他問道。
司夜雲如實,“西寧大皇子的人告訴兒臣的,他有心想跟兒臣合作,不過兒臣瞧不上他。”
與他合作還不如跟申屠曉婭合作,起碼這人是個瘋子,瘋名在外,就算發了瘋在南嶽將大皇子殺了,恐怕西寧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。
南嶽帝微微瞇了瞇眼眸,坐下來示意司夜雲將事說個清楚。
司夜雲也不瞞著,反正懷疑靖王府有陛下的人,要是藏著掖著太多,反倒是讓南嶽帝懷疑,坦坦的樣子,反而讓南嶽帝放下戒備。
不多時,所有話全都說完後,南嶽帝的臉也徹底和了下來。
“既然四公主的病還沒好,那就先留在靖王府養傷吧,不必讓提前暴出來。”
“至於太後一事,你也得多上心查一下,畢竟這毒在西寧也很罕見,定是西寧人所為,或許就是盛京的人,若是查清楚,朕有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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